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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给人当过仆从,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我坚决道:“不行!”
“那本公子的伤岂不是白受了”
我不要脸道:“我背着你走了那么久,也该算是还清了。”
“哦?那只是还了我上次救你的恩情,还有这次呢。”
这次?
是他把我给带回来的?我就说我怎么还没死,我居然又被同一个人给救了。
老天爷,下次您能不能换一个人来救小女子?
阿郁拉了拉我的衣袖,眼睛偷瞄着他,对我耳语道:“小姐,不如你就从了吧。”
什么!阿郁怎么能这样说!
我眨着眼,对阿郁示意道:阿郁,你是不是被他给收买了?说!他用什么收买了你?!难道本小姐对你不好吗?
阿郁看懂了我的一系列面目表情,但她摇了摇头,表示还是坚持她之前的看法。
我欲哭无泪,竟然连阿郁都抛弃了我,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阿郁,我可以听你说书一整天。
阿郁:摇头。
我:我可以给你包场子请人来听你说书。
阿郁面上露出狂喜的表情,但是她仍旧摇了摇头。
这个男人何德何能,竟然连最爱别人来听她说书的阿郁都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帮他说话?
这到底是阿郁的沦丧还是男子的诱惑?
“阿倾……”柔柔弱弱的声音自榻边传来。
师兄?我转头一看,师兄已经被解绑,正无力地躺在榻上,而一旁的花枳受到了与她截然不同的待遇——被五花大绑起来。
这一看就是阿郁干的“好事”。
我行至榻边,蹲下身子,手一摸师兄的额头——嘶,真烫!
师兄的羸弱多病是出了名的,他属于那种一阵风都能吹倒的人,别消说还在水中泡了那么久。
没事,我自我安慰道,虽然阿郁不跟我了,但是我还有师兄呢。
“阿倾,你就跟着那个公子罢。”
“!”
这是什么情况?他们发生了什么?为何一个个的,都想让我去做别人的仆从?
扪心自问,我素日里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只是有时在后院种白菜时偷懒,除此之外,我便是阿郁眼中英勇无敌的小姐、师兄眼中乖巧的师妹。
我眼含热泪:阿郁,我们在战场杀敌时,你没抛弃我,我逃出姬国时,你没抛弃我,到了现在,你居然要抛弃我!你的良心呢!
阿郁再次摇头,她快步走至我跟前,跺了跺脚,急切道:“小姐,你素来敏慧,怎么偏到这时就犯了糊涂?”
她放低了声音:“这位公子一直对你照顾有加,见你与她一同进去了,他可是担心得很,你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不同于往日总能那么霸道,想踹谁就踹谁,这路途艰险,万一碰上个强盗,你待要如何?不如就跟着他,也总是安分些。”
是啊,是我的愚钝又犯了,这种好事我怎么没早想到?想是我必定还认为自己骑得了烈马,舞得了刀剑,上能取人首级,下能断人四肢。
可我如今已是跑几步就要喘一口气的人,这要是被我之前的仇家给撞见了,我就是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这样想来,我跟着他,他还有可能会被我坑,谁吃亏都不一定呢。
他问:“怎么样?”
我转了转眼珠,叹息道:“可是你长得太好看了,我不能做你的仆从。”
“……”
我看了他一眼:“你这样走在路上极易引起别人注意。”万一被我的仇家注意到了怎么办?
“你就不引起别人注意了?”
我瞪着他:“我怎么引起别人注意了?”又没你长得那么好看。
阿郁又对我耳语道:“小姐,你也很好看。”
这句话在姬国王都时,阿郁经常同我说,为的是安慰我。
我瞬间明白过来,是我长得太丑了,我只知道长得好看引人注目,殊不知,丑人多作怪,长得丑也会引人注目,只不过这注目有本质上的区别而已。
一个是为了多看看美丽的事物,一个是为了见识人究竟能丑到何种程度。
“好吧,那我跟着你,日后我俩出门,都得戴上面纱。”
“是得戴上面纱,免得旁人把你看了去。”
旁人看了我,会和姬国王都的大小姐看了我一样——满街跑,的确不能让旁人看到我,不然我就是在造孽啊!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正在造孽的我这会儿实在是不太想和他计较,因为花枳委实难缠,都被绑上了,还能奋力在屋子中爬行,这毅力让我不得不让我钦佩。
“唉,我说。”我慢慢踱步至她跟前,“你就不能消停点吗?”
我无奈地看着花枳,在她回忆中所见仅是一小部分,故而我不能妄下定论,她是好是坏,是清白还是污浊,这一切都是未知,只恨我太不小心,竟被施栩发觉,没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