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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看到后面发生了什么。
然而今岁距固元九年已过去再一个九年,这期间坎坷波折,又怎是那一会儿能够看清的呢?
我问她:“花枳姑娘?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她眼中冒出寒意,冷笑道:“我想杀人,你帮我杀吗?”
杀人这事我以前常干,也算是个经验满满的老手,不过无缘无故杀人的事我从未干过,于是我摇了摇头:“我不随便杀人,除非那人该杀。”
“那你告诉我!什么人该杀,又是什么人不该杀?!”她歇斯底里,眼眶被泪水濡湿,“作恶的就应该活得逍遥自在?为善的就应当受尽折磨吗?”
“不是啊。”
我虽是那么回答她,但心里也清清楚楚地明白这话在某些特殊时候的确是灵验的。
这世上本没有那么绝对的善恶,你所为之恶,说不定是旁人眼中的善;你所为之善,也可能是路人脚下的绊脚石,最终酿成恶果。
你若是问为何总有些恶人做坏事做得理所当然,这可能是因为你们的观念不同,兴许那件事在你眼中是坏事,放到他那里,就变成了好事呢?人家觉着自己做了一件好事,自然心里舒坦,活得逍遥自在了。
听了我这样毫无波澜的回答,她愈发的怒了:“你和他们一样,都是骗子!”
唉,想不到被你看穿了,我季倾骗人技术一流,只恨父亲大人总言我愚钝,我便只能“孤芳自赏”,现下终于有个人能够赏识我的骗术,这件事情充分说明,只要我们坚持下去,千里马终会有遇到伯乐的一天。
我坦白道:“你说对了,我的确是个骗子,我帮不了你在过去改变点什么,但你可以从现在开始,自己去做改变。”
她不再在地上奋力爬行,直起身子,与我对视:“你们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不对啊,和谁一模一样?这是我季倾的原创,谁还能抄袭我的话?
“我可以告诉你,无论是谁对你说的这番话,那个人的本意的确是好的,过去失不可补,未来果可以得。”
师父让我在道成山上种了三年的大白菜,自然不是如阿郁所说,是为了让我们分辨蔬菜的种类。我自认为禅性不差,在种白菜偷懒的时间里,我也悟了一些。
比如说我们结网师是去抓违逆时间的天灵,天灵本该早就不存于世间了,可因为各种原因,他们活了下来,只是为了过去的执念,为执念而活。
可是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怎么还能够再反悔呢?天道私以为这是不能反悔的,人生也是不能够重来的,于是就产生了我与师兄这样的群体——结网师,当然这都是我的一些个人看法,好吧,这其实都是我瞎编的。
总之人生短暂,即使你每一天都好好过,都还是会有不完美的存在,你总不能一次次地去回头改,有些事情一旦发生,是无法弥补的。
花枳用力挣扎,绳索把她细腻白嫩的手给勒出几道红痕,即便如此,她还是不肯放弃:“你以为人人都与你一般好命吗?也只有你们这样的人才会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斜斜睨她一眼:“花枳姑娘,谁告诉你我命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千万不要跟着女主学成语啊啊啊啊啊!!!
第9章 我不为师
我看出她情绪失控,语句都变得没有逻辑起来,遂故意把她这凌乱的漏洞给问了出来。
她一下子就被我给问住了,说不出话来,只是闭上眼睛。
她曾经也是一个怀着赤子之心的女子,在豆蔻年华里不惜献血为人、肆虐大火中奋不顾身,这绝不是伪善的人可以做到的事。
只是,这条清澈可见底的山间细流终究要汇入宽广洋面,它拂过干涸的土地,带走污垢与碎石,它的清明被搅碎,最后达到彼岸,见到宽广的洋面时,不知是什么给了它致命一击,清濯消亡,人亦损。
可悲可叹。
“咳……”
师兄适时地开始了咳嗽,瘦弱的小身板因着咳嗽而剧烈颤抖,我疑心这小身板迟早会被震得支离破碎:“师兄,要不阿郁先带你回去,我在这儿守着?”
他应是犯了顽疾,我上山前,师兄就已是这副百病缠身的模样,每年都要卧病在床好长一段时间,且这顽疾来无影去无踪,你无法预知它来的时间,更重要的是——仅有师父会治疗。
不过前三年师兄都幸运至极,每年都是待在山上时发病的,今年怕是就不幸运了,在越国发了病,回去的路程虽不远,但也够呛。
阿郁挠了挠头:“可是小姐你怎么办?你一个人啊。”
“这不还有一个呢。”我眼睛看向那个男子,不满道:“怎么?刚才你还让我跟着人家,才一会儿就不放心了?”
他也回视我,故做认真道:“在你身边确实不太安全。”
啧,我还没嫌弃你呢,你就开始嫌弃我了,也不看看以前我随父出征时有多少人想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