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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后,还没机会跟呢。
我给你这个机会让你跟着我……让我跟着你,你就不能表现得欢喜一点吗?
阿郁爽快道:“就这么定了!那什么公子?”
他淡淡道:“傅公子。”
我问道:“傅什么?”
他不愿告诉我,巧妙地绕过我的问题答道:“身为我的仆从,本公子允你唤我傅公子。”
不想说就不想说嘛,居然还让我叫什么公子!我眯眼:这人在我见他第一面时,我的确心甘情愿称他为公子,怪就怪在这人生得一副好皮囊,一眼看来,就是月上仙人,可总有些人的面貌与品行不符,现在我只想叫他一声傅……
好吧,我暂且称呼他为傅公子,只因我读书甚少,这会儿竟找不出什么词来形容他,由此可知此人不一般,连一个形容他的词汇都需要我一个上过太学的郡主想个半天!
我有愧,太傅,学生真是对不起你。
“傅公子,小姐就拜托你了。”
喂喂喂!阿郁你怎么能这样任由别人嫌弃我!我双手环抱在胸前,十分不满。
师兄道:“阿倾,你把仓鼠带着……”
阿郁纠正:“它叫阿弦。”
看来师兄拒不承认阿郁给他仓鼠取的名字。
我眯眼:看吧,都说了它不像我。
阿郁微笑:我说它像它就像。
这姑娘最近越来越胡闹了,皮痒了,欠收拾。
我记得那只仓鼠被我给扔在了暗香阁的一间客房内,后来我们“争先恐后”地去跳楼了,它自我的衣袖间滑落,情况紧急,我也就没太顾得上它。
“师兄,阿弦……被我给弄丢了。”
师兄无奈地看着我。
没有办法,我就是这么粗心,我默默在心内道:我会改的!
我刚刚说完这句话,就眼见着一只黄白相间的毛绒不明物体自师兄背后钻出来:居然是阿弦!
有没有搞错!我白担心了它!
它的小嘴坚持不懈地啃咬着榻上的被褥,双耳灵动,似乎是感受到了正盯着它的数道如同刀子一般的视线,它不得已抬起了头,看了我一眼,又开始啃东西。
“……”这绝对不像我,因为我从来不啃被褥。
师兄捏了捏它的后颈,它立马朝我跑来,爬上了我的手臂,又如同上次一样舔舐了一下我的手背——本是啮齿动物,却把犬类的本能发挥到了极致。
我问师兄: “这个能带到过去吗”如若出现上次一样的情况,可是能救好多人呢。
“不能。”
那么它可以用来干嘛?这岂不是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对了,我可以无聊时撸仓鼠,所以,师兄是认为我们结网师太辛苦了,需要养一只仓鼠来缓解疲劳吗?
师兄就是师兄,果然比我这个常年累月在外奔波的狗腿小兵要会享受得多。
阿弦在我手上蹭了蹭,转头便蹬着小短腿顺着我的裙角爬了下去,我的视线也跟着它走,疑心它接下来会干出一件胳膊肘往外拐的事,这不能怪我总爱这么以恶意来揣测它,怪就怪在——它经常这么干。
已经让我对它失去了人与仓鼠之间最基本的信任。
它迈开粉嫩的肉掌,噌噌噌跑到男子的袍下,旁若无人地爬了上去,立在他的肩上,与我对视,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我从它圆滚滚、黑溜溜的眼珠子里看到了轻蔑!
这只吃里爬外的仓鼠竟敢蔑视我!
“阿弦可比你乖多了。”傅公子一手拢住了阿弦,嘴角上扬,“你说是不是?”
我气急败坏,又没有法子,我总不能与一只仓鼠打一场,更不能与一只仓鼠计较。
窗外轰隆一声,打破了这只仓鼠的气场,阿弦溜进傅公子的衣袖里。
我们到过去的时间比这里要快得多,外面的雨还在下,天色阴沉,但晚夜未至,正说明这才没过去多久。
花枳沉默良久,这会儿终于睁开了眼,如瓷的面上生出病态的苍白,未存一丝血色,目光冷得可怕——又回到了她之前那副样子,看来方才的确是她失控了。
“我们都要死。”她平静道。
我多年形成的习惯未变,双耳在雨声中听到了别样的声响,看来有什么人正要赶来。
我揉了揉太阳穴:“看来你这个地方也不安全啊。”
“这里是近水楼的地盘,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是那个人他无论危险的地方还是安全的地方。”她目光移至窗外,“都会找一遍。”
“这话未免也说的太绝对了。”我们武力值虽不如对方,但不见的会死于对方手下。
傅公子把阿弦往衣袖里塞进去些,淡定且从容地推开窗,看着窗外的天色,雨水冲刷进来,濡湿了他的衣襟:“来的人还真不少。”
我听出来了,共有两队人马,前面的骑的是普通的中原马匹,蹄声沉闷,后面那队伍应该来头不小,清一色的千里马,落步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