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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李度原挟持你让你吹奏?!”
吴砚之点头默认,“砚之也是被逼无奈,便在吹奏时特意乱曲,他们最后也没办法。”
我心中烦闷,对于他们的行为颇为不齿:“那你为何还要帮他们隐瞒?”
“我……我?那不是我。”吴砚之使劲摆着手,“是他们,后来又来了一批人,我并不知他们的身份……”
“自他们来后,李度原那一群人便再未来过……”
我不禁咋舌,想不到他如此糊涂,身为一个姬国人,心里连这点数都没有,那一群人,显而易见便是西秦来的。
他见我面色不虞,略微一沉吟道:“砚之并不知他们平日里都干些什么,可自他们来后,砚之便并未吹奏过真正的西风渡。”
我们都未接话,他便自顾自说道:“砚之愧对世人,还请郡主帮砚之了结!”
我见他又要跪下,便忙不迭地答应道:“行!”
我这一答应,长晚本在那站得好好的,这会儿一眼也未分给他,脚步虚浮,只对我说道:“阿弦,本宫便先出去一趟。”
原本为了表示亲近,她一直都未曾用“本宫”这个词,现如今这样唤自己,亦是表明了如今吴砚之与她之间的身份隔阂。
吴砚之也未曾看她,慢慢吐出几个字来:“长晚,那可曾是你的意思?”
长晚此时已经踏出大殿,亦是头也不回的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不是啊,分明不是,若是如此,她又怎会责怪自己的母妃?说到底,只是她不肯说实话。
但好在这场面未成为一场闹剧,傅公子果断带上吴砚之去寻死。
我寻思着这回的功劳还是被他给抢去了,还有点不划算。
李将军虚心地望我一眼,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吴砚之能在这宫中安然无事,其中必是有他的一份助力,这会儿想是看我该如何处置他。
可我已不是小季将军,便笑着说道:“将军何必忧心?小女早已是一介平民。”
“末将——”他眼神复杂地望着虚空,“末将办事不力,不日将乞骸骨。”
作者有话要说:
第36章 狐狸放人
“什么?!”乍一听到这话我着实吃惊不小。
李将军一生忠君爱国,平日里也从来都是以姬国大事为己任,能上场杀敌时也毫不手软,这会儿这个年纪虽有些大,但仍是英姿勃发的,将军要辞官回乡,且还向我表达出他这一层要辞官回乡的意思,也确实让我有些疑惑。
不过我疑惑是疑惑,也未迷糊多久,便看出他心中所想。
“将军可以为是季弦不愿为姬国效力?”
当初我拆开师父给我的那封书信,不仅是太傅知晓其中内容,他当时可也是在场的,不会不知道我的身体状况。
李将军沉痛地摇摇头,额角的青筋因情绪太过激动而暴起,他对我说道:“属下办事不力,实在是无颜面对姬国百姓!砚之会如此作为,少不了属下的帮衬,此番行为有愧于姬国!将军——”
他跪拜于地,“臣走后,还望将军看在昭定侯的面子上,多为侯爷的辛苦着想!”
这道理,我哪里还不懂?自我父亲大人走后,军营中就分出好几股势力,昭定侯一脉,本是皇家的忠实臣子,可因我父亲早逝,而我娘仅仅诞下我一个女儿,这一脉,便彻底失去效用,现今在前线抗敌的,是那玺王。
长晚的同胞皇弟长予在前些年被封为熠王,连同我的封地安州一块都赏赐给了他,可见皇帝对其之宠爱。而玺王便不一样了,他母妃英年早逝,且母家又无权无势,这等与西秦大战的繁琐事,自然是交到他手上,除此之外,皇帝还分出同样多的兵力给熠王,这其中端倪,旁人又怎会看不明白?
前线有玺王在,倒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他少时便刻苦,如今文武双全,守住姬国边关——是绰绰有余!怕就怕在这王都出什么乱子,捣得前线也不得安宁,要知道芜妃可不是盏省油的灯,恐怕长晚此次嫁去兆国,也有她的一份助力在里头。
“李将军口口声声让阿弦为父亲大人多年的辛苦着想,阿弦心中清楚父亲大人为百姓所付出的努力,可李将军呢?为这样一桩事便要告老还乡,你可对得起我父亲大人的一片苦心?!”
李将军低头不语,恐怕此时心中已愧疚多时,被我这么一盘问,他原本可以表现出来的想要告老还乡的想法此时也被他自己尽数咽下,怕是已有些后悔对我说出此事。
我也不睬他,只叹息他一世英名,最后竟会做出这样的错事。
师父说得对,在世人眼中,有时候君子做出龌龊之事反而比小人做出龌龊之事更难以教人容忍。
我也是万千世人中的一个,此刻明白真相,又岂会轻易原谅他?!
就这么相顾无言了一会儿,傅公子终于从时与中出来,顺利把吴砚之送回。
他见我们二人都沉默着并不搭话,“啧”了一声,转而对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