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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星湖瞬间炸毛,“你死了!我明天就亲自送你上黄泉路!”
    陆南枫声音带笑:“别呀,干嘛等明天啊,就今天吧。”
    寂星湖突然反应过来:“你在耍我?”
    陆南枫顿了下,语气蓦地变得真挚起来:“寂星湖,明人不说暗话,我看上你了,我要追你。”
    虽然看不见陆南枫的表情,但开玩笑和说真话寂星湖还是分得清的,他笑了下,说:“你想泡我啊?”
    陆南枫问:“给泡吗?”
    寂星湖说:“让你泡到算我输。”
    陆南枫在那边笑出声:“那咱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寂星湖“嘁”了一声:“走着瞧就走着瞧,谁怕谁呀。”
    说完,他直接把语音挂了,没唱完的歌继续播放。
    “Baby Let’s drunk,
    take me away,
    nobody finds……”
    信息提示音又响起来,寂星湖不耐烦地点开,又是陆南枫。
    [1717.00 生日快乐]
    又开始撒钱了,什么毛病。
    寂星湖果断删除拉黑一条龙,拜拜了您呐。
    一首歌唱完,换歌的间隙,栾树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谁要泡你?”
    寂星湖吓得一激灵,他摘下耳机,回头瞪栾树:“你吓我一跳!”
    栾树把夏凉被往床上一扔,又问一遍:“谁要泡你?”
    “就……就那谁呗,”寂星湖含糊其辞,“想泡我的人多了去了。”
    栾树没再追问,他把椅子搬到书桌前,坐下,拿过书包,淡淡地说:“写作业吧。”
    寂星湖站起来就走:“我也去冲个澡先。”
    两个人上床睡觉的时候已经十点。
    栾树平躺在床外侧,寂星湖抱着长颈鹿,面朝栾树侧躺着。
    灯关了,月光透过玻璃窗倾泻一地。
    空调呼呼地吹着,有点儿凉,俩人各盖一条夏凉被。
    “小树,”寂星湖说,“我还有一个生日愿望,需要你陪我一起实现。”
    “好,”栾树依旧想也不想就答应,“什么愿望?”
    寂星湖说:“我想纹身。”
    栾树沉默了下,问:“为什么想纹身?”
    寂星湖说:“因为酷啊。”
    栾树没反驳:“你想纹什么图案?纹在哪儿?”
    “没想好,纹身店里有图册,去了再选呗。”寂星湖说,“我就是自个儿去有点儿怂,想让你给我壮壮胆,你不用纹,成吗?”
    “成,”栾树说,“周末去吧。”
    “好,”寂星湖笑着说,“纹完身我请你去吃好吃的,我现在钱多的不知道该怎么花。”
    栾树笑了笑:“那就攒着。”
    寂星湖点点头:“是得攒着,等有了女朋友,多的是花钱的地方。”
    栾树顿了两秒,说:“睡吧。”
    寂星湖适时地打个呵欠:“嗯。”
    栾树说:“晚安。”
    寂星湖却猛地爬起来:“哎我突然想起一事儿。”
    灯亮了。
    寂星湖欠身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你也忘了吧?咱俩还没拍照呢。”
    从出生到现在,每年生日,他们俩都会拍张合照留作纪念,以前是爸妈给拍,上初中时都有了手机,就自己拍。
    栾树没忘。
    他只是在等寂星湖想起来。
    寂星湖把长颈鹿扔到一边,挨着栾树躺下来,头碰着头。
    他调成前置摄像头,举起手机,两个人的脸便出现在屏幕里。
    “好帅呀,”寂星湖笑着说,“你别这么严肃,笑一个,快。”
    栾树便听话地微微勾起唇角,寂星湖不满:“什么嘛,你这笑得也太敷衍了。”说着,他伸手过来,用拇指和食指把栾树的嘴角往上推,“这样还差不多。”
    点下拍摄图标,十七岁的寂星湖和栾树便被记录了下来。
    寂星湖点开相册,栾树支起身子凑过来看。
    “我记得你小时候挺爱笑的呀,”寂星湖念叨,“怎么越长大越面瘫呢,爷爷看起来都比你活泼。”
    栾树躺回去:“把照片发我一份儿。”
    “好嘞,”寂星湖说,“关灯睡觉。”
    夜越来越深,万籁俱寂。
    寂星湖被痒醒了,他挠不着,只能去推搡栾树:“小树,醒醒。”
    栾树醒了,闭着眼睛问:“怎么了?”
    “痒,”寂星湖委屈巴巴地说,“难受。”
    寂星湖翻个身面朝他,手摸索着钻进他的背心里,不轻不重地给他挠痒痒:“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可能真是皮肤病。”
    寂星湖压着长颈鹿侧趴着,含混地“嗯”了一声就没了动静。
    挠了半天,栾树问:“还痒吗?”
    寂星湖没吱声。
    “星儿?”栾树低声喊他。
    还是没回应。
    栾树的手停止动作,但是并没有收回来,五指舒展开,缓缓下移,轻轻地放在了寂星湖的腰上。
    明明手掌下的皮肤微凉,他的掌心却发着烧,像在火上烤过一样。
    栾树屏住呼吸,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清晰而有力。
    他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直到呼吸相闻才停下来。
    “星儿。”他又叫了一声。
    寂星湖的呼吸缓慢而均匀,明显正在沉睡中。
    栾树便轻轻地,轻轻地亲了下他的鼻尖。
    心脏仿佛要炸裂开来,栾树缓缓退回去,闭上眼睛深呼吸,让躁动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刚好了一点,寂星湖的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横在了栾树胸前,接着,一条腿也压上来,刚好压在栾树的大腿根部,差一点点就要压上高危部位。
    栾树无可奈何,看来今晚是甭想安生了。
    “小树……”
    寂星湖含混不清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栾树紧着嗓子答应:“嗯?”
    寂星湖却再没了动静。
    栾树小心翼翼地把寂星湖的腿往下推一点点,默默地煎熬了好久才慢慢睡着。
    天将亮未亮的时候,栾树再次被吵醒。
    寂星湖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呻吟声,听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栾树瞬间醒透了,急忙伸手打开床头的台灯,一偏头,就看见寂星湖满头大汗,明显不对劲儿。
    “星儿,你怎么了?”栾树拍拍他的脸,“快醒醒!”
    寂星湖紧闭着眼睛,嘴唇都快咬出血来了,却还是没醒。
    栾树急忙伸手掐住他的下巴,免得他咬伤了自己:“星儿!星儿!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我在呢,小树在呢,你快醒醒,醒过来就没事儿了!”
    寂星湖猛地挣扎了下,他沉重地压着栾树的胸膛,脸埋进栾树的颈窝里,张嘴就咬住了他颈侧的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