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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解剑峰的事情,未免太过奇怪。
孔翎心中咯噔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问的太直白了。
好在他反应及时,皱了皱眉,装作自然道:“楚师兄仙人之姿名满天下,大家都是仰慕楚师兄而来的,所以就想打听一下能不能分入解剑峰中和楚师兄同门。”
不,他就是想知道那杂碎叫什么。
这个理由倒是听起来像是那么一回事儿。
但是于何心中的警惕却还是没有放下。
见他好奇的望向自己,只是道:“解剑峰中除了楚师兄与洒扫童子之外,便只有宁霁真君了。”
他说到宁霁真君时。
面上微微动了动,隐约有丝动容复杂。
自从上次在真君面前失态后,于何心中一直较着劲儿。
分明……其实也没什么。
但他就是放不下,总想着再见真君一次,让他解释一遍。
这丝不对劲孔翎并没有发现。
因为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解剑峰上除了童子与楚师兄,剩下的便只有宁霁真君。”
以那人的形貌定不可能是洒扫童子。
所以说……他昨晚遇见的那个将他扔下山的鬼面人,便是楚尽霄的师父宁霁真君。
那个该死的叫楚尽霄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孔翎晴天霹雳,有些不可置信。
这时候也顾不上别的了,忍不住又确认了一遍:“那……解剑峰上有没有戴着面具的人?”
于何回过神来,淡淡看了他一眼,像是在质疑他为什么问这么低级的问题:“天下皆知,宁霁真君不喜以真容示人,所以一直戴着鬼面面具。”
天上那道雷果然劈了下来。
修为高,不喜以真面示人,鬼面面具。
所以说……那人果真是宁霁?
他昨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凑巧与情敌正面对决,竟然还被情敌扔下了山?!
孔翎想到这儿后瞬间炸起了毛。
见他问完,于何皱了皱眉。
直接递给他一根扫帚:“今日你们的任务便是将山上打扫干净。”
“真君未曾通知你们的去处前,你们的日常便是打扫。”
愤怒中还来不及发作的孔翎:……
妈的。
于何说完之后就离开了。
孔翎回过神后气愤的拿着扫帚暗骂,难怪昨夜他第一眼见着那人就觉得厌恶!
果真是有原因的。
这么可恶的人,也不知道楚尽霄放着他这么一个大美人不要,是喜欢上了他哪儿。
他神色不虞。
上前来的同期弟子都被他凶恶的神情吓了一跳,不由离他远了些。
只是心中暗想着,今早也没见着别人,不知道谁又惹着孔翎了?
作者有话要说: 问:气死一个风情万种的美人需要几步?
高岭之花宁霁:谢邀,只要将他扔下山,让他秃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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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宁霁还不清楚自己被人记恨了。
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
昨日没泡寒潭,今日起来之后,他微微皱了皱眉,打算练会儿剑来缓缓。
童子早已经候在外面。
见他出来时,正将院中新折的桃花插在白瓷中。
他随意看了眼:“这白瓷是从何而来?”
宁霁记得自己从前好像并未收藏过这花样的瓷器。
观那白瓷质地清润,上面隐隐有灵气波动,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他眸光顿了顿,童子停下手来,躬身道:“这是楚师兄昨夜送上来的。”
“说是最近院里的桃花开的好,让我折些插在瓷瓶中,真君看着也心情好些。”
主角受?
宁霁倒还真没想到这白瓷是楚尽霄送来的。
童子看了眼白瓷后小声道:
“真君,这白瓷颜色极好,与桃花插在一起很是赏心悦目。”
“楚师兄果真是有眼光。”
宁霁看向窗柩。
今日是雨天,屋檐外春雨潺潺,屋内昏暗,一阵微风吹进来,倒是让这瓷花别有风味。
他虽不喜楚尽霄,但却不得不承认。
他眼光确实不错。
也不愧是书中君子风骨的人。
他这几日一直冷待于他,楚尽霄竟丝毫不在意。
他微微抿了抿唇。
苍白的唇色上泛起了些淡淡的红。
童子正等着仙尊说话,却见他从桃花上又收回目光。
“既已插好,便摆在那儿吧。”
他语气听起来像是不怎么在意。
童子心中有些失望,但也只当是他插的不好。
见仙尊要出去,连忙拿起一件白袍来。
“尊上,外面下着雨,您披件外袍吧。”
修真之人本是不畏寒暑。
但是宁霁这些年受火.毒.侵扰,又常年以寒潭压制。身体已是不如从前。
他指尖冰冷。看了眼外面薄雨之后,还是摇了摇头。
“不必。”
鬼面面具下,那人就像是高高在上的仙人一般,眸光未带任何感情。
童子本以为这几日尊上脾气好了许多。
此时却心中一顿。
又意识到这是仙尊宁霁。一剑断了麒麟脉,被奉为九州剑术第一人的解剑峰峰主。
——他不需要人同情。
他心中一紧。
便见真君已经收回了目光。
……
落雨淅淅沥沥的。
因是春日,解剑峰上并不如何冷。
宁霁漫步一路走过山路,来到后山。却不想到时,早有一人在那里。
楚尽霄听见声音之后停了下来,回过头去看见来人是师尊之后,眼中闪过一道惊喜。
“师尊。”
他今日面色苍白了些,但那张清毓的美人面却不减分毫。
甚至在雨幕下多了丝惊艳。
宁霁鼻尖嗅到空气中散发出来的淡香。
比昨日在院中还要浓郁一些。
他微微皱了皱眉,还未开口便听楚尽霄道:“师尊今日也来练剑吗?”
他抿唇收剑自雨雾中走了出来,宁霁这才注意到他手腕上包了一道白布,正隐隐渗出血迹来。
“你受伤了?”
他只看了一眼,便知楚尽霄这是伤了经脉。
楚尽霄面色苍白笑道:“劳师尊费心。”
“只是昨夜在此处练了一夜剑,不慎失神,一时不察便伤了经脉。”
失神伤了经脉。
他说的一片坦然,很难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