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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0

      冒出了些水淋淋的脑袋。
    徐凛喘着气打量四周,突然觉得,府中多了个湖,除了赏景,也就是招刺客了。
    特别是像他们这样的。
    众人拧干了衣衫,顺着细作给的路线图,便悄无声息地窜到了关押周延的院落。
    谢九的身手好,领着几人解决了看守之人,便摸进去,将床榻上昏迷的周延扛了出来。
    徐凛借着昏暗的光打量检查了下,又摸了摸他的脉搏。
    也就脸上有些打斗的皮外伤,昏迷不醒大约是被下了药。
    他松了口气,看来信王妃和周景一时还不敢下死手。
    一行人来去无声,很快便将人带到了徐凛落脚的小院里。
    事情如此顺遂,徐凛浑身水珠滴滴答答,回望着被甩在身后的王府时,语气疑惑。
    “这周景当真不像是个有谋算的。”
    待到翌日一早,发现此间门户大开,信王府便乱了起来。
    被关押起来的世子周延,竟是不见了!
    原本周景是想安排了人来换班轮值,偏偏信王妃劝他,只道是信王才薨,朝廷的处置又不曾下来,不好做的太过。
    “若是得了心急名声,说出去也不好听不是,叫人住在隔壁的屋里看着便是。”
    那时丰腴柔软的女子贴着他,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如蛇一般的手指在他身上游走撩拨,嗓音甜腻。
    “再说了,都这个关口了,还能有谁闯了王府来救他不成?”
    若是能重来,周景恨不能回去一棒子打醒那个色迷心窍的自己。
    他攥紧身上守孝的纻麻衣,脸上又青又红,只觉得事事不顺。
    昨儿商会的一群老东西还来劝他放过周家的布庄,今日便又出了这事。
    若不是那人不在兴南,自己哪能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周景将气都撒在了身边人的身上,连对着信王妃都没什么好脸色。
    “王妃,大郎君他……”
    信王妃身边心腹的婢女知晓两人的关系,这会就有些犹豫。
    “蠢货。”
    眼见周景气不顺地走远,信王妃把脸上委屈的神色一收,眼神厌恶地吐字。
    只是很快,她见着了被抱来请安的儿子,便有了些温柔神色。
    逗弄了几岁的儿子一会,信王妃失了兴致,又让人将他抱走。
    “若不是那老不死的处处防备我怀上子嗣,碍了他心爱儿子的世子位,哪里用得着去勾搭那蠢钝如猪的玩意儿!”
    面色扭曲的女子几乎要绞碎了手中的帕子,好半晌儿才恨恨咬牙笑道。
    “既如此,我便弄死他的儿子,让他的孙子直接得了这王位岂不是美哉。”
    如此惊世骇俗之言,听得身边的心腹婢女都埋低了头。
    作者有话要说:  阿菀专治谢瑜~
    剥洋葱剥洋葱~一层一层剥开他……的心~
    ☆、难得
    陆菀此时并不知晓信王府里的那些藏污纳垢之事。
    谢瑜安排给她的暗卫过了明路, 便被她调拨出去查探起了布庄一事的来龙去脉。
    查来查去,就发觉出其中的蹊跷来。
    她本就有所怀疑,这回可算是都坐实了。
    按理说整个兴南都是信王的封地, 兴南又富庶, 信王府里堆金积玉,怎么着也看不上几家布庄才是。早先周家兴盛之时,信王府都不曾打过主意,如今周景这般行事显然不合常理。
    尤其是, 周景其人,资质愚钝,以往对着行商之事无甚兴趣。没道理信王一薨, 便开始着手此事,更是一上来便要扣了周家布庄,给整个兴南商会来个下马威,实在不像这人能想出的手笔。
    “周景好色,三月前纳了望香楼的花魁琴心作外室,而琴心从前的另外一位入幕之宾, 便是……”
    谢十垂手立在桌前, 抬眼瞥了莳花的女郎一眼, 才慢吞吞道, “便是娘子的那位表兄, 沈池。”
    早间的清风还含着水汽, 廊外挂着的芙蓉鸟正在宛转啼鸣。
    陆菀换了身白底苏绣的云雾绡,端坐在乌木短榻上,正执着银剪,取下了长度恰好可卡住瓶口的花枝,以便于托住一丛沾了露珠的青翠桂枝。
    她转了转甜白瓷的供瓶, 觉得很是悦目。
    侍弄花枝也是大有讲究的,秋冬铜春夏瓷,堂夏宜大瓶,书房用小觚,她手中这个,一看大小,便是要送到某人书房里去的。
    拿帕子拭净了指尖,她微一扬眉,“沈池便是那位淮江上主事的沈郎?”
    谢十点了点头,“正是他。前不久郎君便是特意令人在淮江上寻了事,才将他绊回了丰淮。”
    陆菀的动作一顿。
    她就觉得沈池离开和谢瑜到来的时机太过巧合,原来还真是他动的手脚。
    细白的手指抚在因釉色似棉糖而得名的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