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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锋芒,温柔凝视着榻上躺着的林御,又给了风离宸一个白眼,回头讽刺一句,“话说的这么好听,那你是怎么把林大哥照顾成现在这个模样的?”
“你难道没看出来,林大哥在你身边,一点也不开心吗?”
这话成功激怒了本就对南启诸多不满的风离宸,开口直接下了逐客令。
“太子殿下还是先出去吧,孤同小御,要歇息了!”话落,挥手让屋子里的侍女全部退下了。
南启愤怒地指着屋外刚刚黑下去的天色,“这天刚黑,你就睡觉?怎么不睡死你?”
风离宸冷笑一声,“呵,孤同自己妻子,在自己寝殿之中,什么时候安寝,还需要你同意不成?”风离宸无比庆幸自己早早将小御娶了回来,这夫夫的身份,便是他说话的底气。
他的妻,你再觊觎也是碰不得的。
南启气呼呼地站在床尾犹不肯走。风离宸上下打量了南启一番,故作深沉地点点头,“没想到南浔太子竟然有窥人安歇的癖好,孤倒是无所谓。”说着当真就解了腰封……
“你……你流氓!”南启指着风离宸破口大骂,风离宸不甚在意,反而十分和善地提醒一句,“这是孤的寝殿,要说流氓,也是殿下在耍流氓。”
南启被噎的无话,恶狠狠丢下句,“林大哥身体不适,你可不能轻薄他。”便朝着门口去。
风离宸犹自气死人不偿命,“小御是孤的妻,做什么都算不上轻薄。”
差点惹的南启冲回来同他干一架,只是念着他们有名分,眼下的情况他再待下去才是坏了林大哥的名声。
关上门之前,南启像只小狼崽冲着风离宸嚎,“你不许碰他!”
“砰”地一声,大门关上。风离宸“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个南启,还真是小御说的那样,孩子心性。
殊不知方才他自己一番言论,何尝不是孩子心性。
其实方才林御在风离宸赶南启出去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只耳边听着这二人你来我往,活像小孩子吵架,愣是忍着没睁眼睛。想着也许他不插嘴,这两个大孩子能自己解决了,大事化小。
可越听下去,林御越觉得,这两个,都可以滚出去了。
……
第47章 迷惑
滚是没滚出去的,只是南启灰溜溜地出去了,风离宸解了外衣上榻,躺在林御身侧,伸了手揽上人的腰,“小御,你醒了对不对。”
那语气竟有些撒娇的意味,“醒了还要装睡,你可真关心那个小混蛋!”风离宸听着人方才的气息便知道他醒了,一定是担心自己又要收拾那个小混蛋才静观其变。
风离宸喝了一肚子的醋,伸着脑袋在林御脖子边上蹭,“小御,你应该只关心我一个的!”明明是很霸道的话,风离宸这样说出来,倒显得十分可爱,林御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反复强调着,“臣同南启之间,绝无私情。”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见不得你对别人好。”
风离宸趴在林御边上好话说尽,林御迷迷糊糊又睡了,风离宸才停下来给你盖上了被子,抱着人,也睡了,只是奇怪小御怎么总将手搭在小腹上,肚子不舒服吗?
……
却说司命灵辞一阵风似的到了月老祠,喊了每天没人应,只好捻个诀上了天。
到了月和宫,仍旧没见着月老,只好拉了个小童来问,被告知:菩萨开坛讲经,殿里位置没坐满,觉得甚是没面子,便把包括月老在内的一众神仙拉去凑数了。幸好灵辞没在,不然也一并拉了去。
灵辞向来不喜欢听经,自是不会送上门去,便在月和宫等着。
说到底,这一根红线也不过是跟纽带,扯着二人缘分不断,却是不能左右人心的。
天上的神再厉害,也不能控制人心。所以灵辞并不是那么担忧,真要是林御被人拐跑了……那也只能怪龙腾真君没看好人不是?
……
许是有了这红线加持,南启缠着林御愈发地紧,那日被风离宸赶跑竟是没回驿馆,反而是让来寻他的南浔使臣,也是南浔的丞相去向皇帝请了旨:我南浔太子对贵国太子甚是敬佩,希望在风临期间,能借住太子府上,好向他多多学习,回了南浔之后,也好协助君父治理国家。
听着人这么夸自己儿子,皇帝自然是欣喜的,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当南启带着两个随从大摇大摆出现在风离宸面前时,风离宸差点拿着扫把把人打出去。
齐非然天天见着南启同林御献殷勤,心里再不是滋味也只能忍着,默默地劝自己,“前世南启也是这般过来的,只是他不曾亲眼见着而已。”
而林御则真的像对个孩子一样待南启,风离宸也就不计较了,就当多个儿子!
这四个人,一个屋檐下,竟诡异地十分和谐。齐非然存了心的讨好林御,林御也渐渐对他亲切了些,风离宸去上朝的时候,倒是齐非然和南启一道,陪着林御说话解闷。
这一日下了朝,风离宸被个小太监请到了一边,说李院正有要事。
风离宸忙不迭往太医院去了。李元洲主动找他,不是小御的事,便是父皇的事,风离宸不敢耽搁。
果不其然,李元洲关了门同他说,“陛下确实被下了毒,寻常人很难发现,若不是殿下提醒,此刻怕是臣也蒙在鼓里。”
“只是这毒,来自南浔。”
……
第48章 端倪
风离宸负手而立,静静地听着李元洲同他一一解释。
半年前,风离宸便暗中交代了李元洲务必照看好他父皇的身体,有一丝一毫的不妥都要密切注意。
李元洲自是应的,这本就是他身为御医的职责所在。每半月一次的平安脉,陛下身体皆无甚大碍,不过就是劳累了些。多滋补也就是了。
这皇宫里最不缺的就是滋补品,皇帝皇后每日例行的调理汤药皆是李元洲拟的方子。原本一切风平浪静。
可几日前,陛下突然头疼,召了李元洲去看,结论仍旧是劳累所致,不过,李元洲忧心陛下虚不受补,又换了调理的方子。
“侍君殿下晕倒那次,皇后娘娘来臣这里,便是为了陛下用了新的方子有些胸闷的事。”
“按理说,臣换了个更温和的方子,正是为了避免陛下虚不受补,没想到陛下仍是不适。”
“原本再调整下方子便成,可臣想起殿下嘱托,便留了个心眼儿。”
……
太医院的药渣每半月清倒一次,集中起来去做花肥。
也就是说,陛下上一副药的药渣仍在。李元洲鬼鬼祟祟在堆废药渣的院子里翻翻捡捡大半天,终于找到了药渣,略翻了翻没什么不妥之处,可心中存疑,仍是往怀里揣了。
几日过去,李元洲已经险些要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