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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度翩翩,唯独那双眼睛,随了外祖是一双精明的狐狸眼,带着几分距离感。
因为沈家夫妻不睦,沈俞儿时在嬷嬷的看顾下更多一些,看着这样出色的沈俞,嬷嬷自然是打心眼里面高兴,沈俞也是远远的笑着叫了一声嬷嬷。
“回来便好,回来便好。”吴嬷嬷关怀的看着他,不住的点头。
“嬷嬷宽心,每年都是去查账,不会有事的。”沈俞一笑那双狐狸眼就弯起来,神情也温和了下来。
吴嬷嬷自是知道他的本事,往边上侧侧,“快些进去,郡主等着呢!”
沈俞就和嬷嬷上了台阶,一进屋就看到比往日都要盛装的母亲,正朝他招手道:“俞儿回来了,路上可是累坏了。”
沈俞隐去眸中疑虑,坐到俞氏身边说着不累。
母子二人说着话,沈俞好几次开口都被俞氏给带了过去,没一会儿,俞氏赶他,“急着赶回来,定是累坏了,快些回去歇息。”
沈俞也是有些招架不住俞氏的关怀,遂起身告退,最后趁没有转身问道:“母亲,之前孩儿的信您可曾收到。”
俞氏心里忐忑,面上没什么变化,照旧道:“收到了收到了,回去歇着吧!”
沈俞松了一口气,又不知想到什么笑了,眼底的青紫也淡去了几分,行礼道:“孩儿告退。”
沈俞退出去了,俞氏才算松了一口气,和吴嬷嬷道:“还好错过了。”
这边提心吊胆的过活,阮绵书那边却是惬意的逛着沈家,等腰上异样去的差不多了这才寻了一个丫鬟带路出了百花园。
领路的是洒扫的丫鬟,方才见她被婆子训的厉害,阮绵书这才叫她引路,她一路安安静静的,倒是挑了景色好的路。
阮绵书一路无聊的扭着手上的帕子,面上渐渐红了起来,她想起沈寂了。
沈寂方才被惹恼了,无论她说什么都抓着不放,本是严肃的惩罚,后来不知怎的就变了味道。
他掐着她的腰,把她人掐起来,脚离了地便吓唬她,“下次再犯,就把你扔出去。”
阮绵书好几次被掐的很高,随时都要掉下去的下坠感让她害怕,而且沈寂掐的疼,遂直接搂着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沈寂!”她难受的紧,声音也软绵绵的带着哭腔,“你掐的我腰疼。”
沈寂倒也爽快,“我松手,你……下去。”
他说的声音有些不对,好似她很重一样,她不依不饶的问了出来,“我很重吗?”
沈寂侧脸随意的“恩”了一声,她愤然离去,没有走多远,沈寂犹豫着在身后开口,“往后,别那样挂在别人身上。”
阮绵书闻言腿一软,想起方才自己双腿夹在他身上的样子,一瞬间好似明白了什么,瞬间跑了。
边跑又忍不住的回头,看沈寂还站着,就跑的更快。明明沈寂已经放开了她,她却感觉到腰肢上那种无形的力道,箍的她就要喘不过气了。
更难堪的在后面,她竟然看沈寂看的出神,跑着一下子撞到了桌子,还是腰……
这也是她出门扶着腰差点在松柏面前丢人的原因,如今想起来她都觉得气不顺。
桌子:……没谁。(让我走吧!去找梳子,这个憨憨不要脸。
第十一章 弟妇 他只是想看着她离去,哪……
亭子里面,穿着墨色大裘的男子疲惫的揉着眼睛,不经意间抬头,凉风吹起亭上风铃,叮当作响,透过手指缝隙,他看见一抹熟悉的背影,只是梳着高髻,和记忆中大相径庭。
“那夫人是谁?”
刚走近的小厮兆白,闻言往那边看了一眼,“太远了,奴才看不太清。”
“兆白,你眼可识玉,这是当初我留你在身边的原因,隔着石料的玉尚看得清,如今人看不清吗?”
兆白不发一言,只是一下子跪在沈俞前面的地上。
作为一个贴身小厮,兆白是知道沈俞的,沈俞因为父母的经年往事不喜诗书,也无心为官,可扬州每次谁家办的诗会他都会盛装出席,那是因为阮知州的千金,扬州的第一名姝阮绵书在。
沈俞每次总是最后一个走,别人都说他谦让,其实他只是想看着她离去,哪怕只是背影。
如今,姝女成弟妇,这……
“那妇人是谁?”
兆白白了一张脸,沈俞心里隐隐有一个答案,只是他抗拒着,“兆白,要么你说,要么我看。”
兆白犹豫着,沈俞突然拂袖朝那边疾步而去。
“大爷,这是二夫人,您的弟妇。”兆白追上了,终是说出了最伤人的话。
而沈俞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容,颤抖着嘴唇说不出一句话,整个人好似被人放在冬天的扬州河里面,浑身冰冷。
方才她给他行礼,称“兄长安好”。
兄长,他想了这么多年,念了这么多年,到头来换来的,就是一句兄长,多么讽刺。
沈俞站着不动,目光死死的盯着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