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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

      r   沈寂在她腹中九月,血脉相连,骨血喂养的人儿小小的一个,刚出生便抓着她的手大哭,好似知道母亲的苦痛,她的眼泪就是不舍得他流干的。
    杨羽舒垂眸,“你不知道吧!当年他中毒失明,是没有活意的,我抱着他走回来,一天一碗面,多害怕这面的分量轻了,留不住他。可他抓着我,爬起来吃了面,边吃边哭,那是他第一次叫我娘,我把我的孩子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却不能因此成为他的束缚。”
    “日子久了,情便淡了,要是那一天我醒不过来,他便少些伤心。我活不久了,早几年前我便知道。”
    阮绵书想说什么,却克制着,最后咽下喉咙酸楚,替沈寂辩解道:“您不是他,焉知他不愿承受幸福的苦楚?”
    她笑笑,并不答话。
    多年隐忍,这种对沈寂好的方式是支撑她走下去的信念,阮绵书知道凭一句话,杨羽舒不会动摇。
    水开了,在锅里咕噜咕噜响着,杨羽舒站起来,把面下进去,阮绵书不经意说:“这味道,他定然知道,所以守在外面,您骗不了他。”
    “时候不早了,你该走了。”
    阮绵书知道她这是不愿多说,最后添了一把柴,站起来,拿了一个碗递给她。
    等待的时候,阮绵书看到她发帽之下没有头发,是真的剃度了,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总之很难受。
    杨羽舒的面很清淡,装了三碗,其中一碗没有生姜,沈寂不爱吃姜。红姑适时进来端面,阮绵书跟着往外走。
    走到门口,听到身后人说:“十一月初七,是他生辰。”
    简单的一句话,像是把什么重任交到了她手上,阮绵书转头看了一眼站在灶台边的她,转身朝她行了一个礼。
    依旧是那个院子,红姑在柳树下摆了桌子凳子,沈寂坐下,默默的吃了一碗面,阮绵书却吃不下。
    饭后沈寂问她要不要在庵堂逛逛,阮绵书拒绝了,天气看着有些阴沉,两人告别离开,那扇木门在两人身后合上。
    直到门关上一盏茶的功夫,沈寂站着没动,山风吹动着他的新衣,上面的祥云是那么刺眼,阮绵书悄悄的挡在他前面,那里往下是蜿蜒的台阶,她把那儿挡了。
    缓了片刻,沈寂终于伸手,将她扯到安全的地方,缓缓道:“我还不想当鳏夫,没事别往这种地方站。”
    “没有,我还不想当寡妇呢?”
    她的声音很轻,落在沈寂的心里,羽毛一样挠软了他的心肠。
    抬手,在她头顶揉了揉,道:“放心吧!我没事,这些本没什么。”
    “恩,那我们回家吧!”
    她说着回家,沈寂眼底温暖了一些,点了点头,转身,在她眼前,望着紧闭的门,神情平静,撩起衣袍,跪在了庵堂的门口,叩了三下。
    阮绵书看着他,眼前的沈寂再不是当初那个浑身死寂的沈寂,他依旧冷漠,却带着朝气,俊秀的面容之下那颗心千疮百孔。
    他总是朝人露出獠牙,其实他伤的不过是伤他的人,没有滥杀无辜,甚至于他比所有人都重情心软。
    阮绵书伸手想要抓他,最后抬眸,眼睛明亮的如同天上的骄阳,随后跪在沈寂的边上,过往她无法参与,往后她会如今日一样陪着他。
    沈寂知道她在身边,震惊过后从袖子里面伸出手,握住她。
    “谢谢。”
    伴着微风,阮绵书笑了起来,笑容里面溢出甜蜜的幸福,“我是你夫人,会陪着你的。”
    沈寂身子一僵,也笑道:“回家吧!”
    他们走后,庵堂的山后多了一道单薄的身影,注视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阮绵书被握着的手一紧,忍不住问沈寂,“怎么了?”
    沈寂摇头,“无事。”
    说着无事,他的步子迈的却是小了很多。之后阮绵书不经意回头,看到了那个含笑送别的女子,那人站在高处,笑的淡然。
    第二十九章 放灯 人间不值得,可她值……
    下山的时候已经临近黄昏,山路艰险沈寂被松柏扶着往下走,阮绵书跟在后面,气息渐渐不稳。
    此时倦鸟归巢,落霞漫天,往下是蜿蜒的青石山道,偶有积雪在深林飘落,幽静之中稍显清冷。
    阮绵书始终跟在沈寂后面,一步一步往下走,面色红润。沈寂虽看不到,却听出她的疲乏,忍不住慢下来等她。
    松柏看看天色,他回头看了阮绵书几回,还是开口道:“这下山的路还有很远,夫人可是累了,要不歇息一下再行。”
    阮绵书看着沈寂转过来,他还是和上山的时候一样,心里羡慕的不行,拒绝道:“不必了,天黑了山路难行,也更不安全。”
    松柏也不好再劝,其实沈寂要是看得到一切就好办了,松柏扭头,朝台阶上的沈寂说:“二爷,走吧!”
    沈寂却不动,推开松柏的手,朝阮绵书伸手道:“过来。”
    阮绵书不解,疑惑的朝他走过去,站在他上面一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