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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王教官手里拿了个棍子朝我们走过来,我看见那棍子是用白布包着的,还没看清楚,就听见王教官在我耳边吼,
    “一天天就知道给老子找事情,晚上是不是不想睡了!”
    我听见空气被撕破的声音,棍子落到了我身上,发出闷响。
    我皱了下眉,是铁制的。
    疼痛很快蔓延开,从小到大,我爸妈就没碰过我一下,现在果然是要还的。
    我闷哼了几声,王教官连续几下抽在一个地方,我满头都是汗,我哥也一样,我都能听见他呼吸声加重。
    他大概抽了有二十几下停了手,“滚回去!管住你们的嘴!”
    他们走后,我和我哥又在原地站了几秒才走会房间,主要是太疼了动不了。
    第20章 如影随形的绝望
    我们回去看见人家俩都睡了,刚刚抽我们的声音在二楼回响了那么久,他俩跟两尊雕像一样一动没动。
    这么一闹,我和我哥也不敢再有什么肢体接触,早睡早安生。
    可刚接触到床单的那一刻,我疼的差点儿站起来,我用手摸了摸,一道道棱子很是分明。
    哎操,还是趴着睡吧。
    早上我迷迷糊糊听见动静,我坐起来,瞬间感受浑身的酸痛感袭来,后背上疼得厉害,睁眼看见眼镜帅哥和少白头正在洗漱,我看了眼手表,四点四十五。
    我哥也醒了,我俩也穿好衣服去洗漱。
    到了五点,果然教官拎个棍子挨个宿舍叫人,这床起的,可真有仪式感。
    我们被赶到操场上跑步,原来五千米真不是说着玩的。
    跑步就跑步,主要是身上的伤一扯一扯地疼,我都怀疑他给我抽烂了。
    一圈一圈地跑,速度倒不是很快,但多了就很磨人,我哥始终跟在我后面。
    跑到快六点了,天都亮了,我头有点犯晕。
    突然我听到熟悉的皮带声和女孩的声音,就在我前面不远处。
    我回头看了眼我哥,他示意我跟上去。
    谁知道我俩还没跑到,前面又传来一个姑娘的声音,
    “你别打了!她有低血糖!”
    声音很小,但很坚定。说话的是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孩。
    又跑了几步我才看清,地上还有一个短头发的女孩。
    接着我耳边传来教官的咒骂声,他扬起皮带又要打下去,高马尾想都没想就挡在短头发身前。
    “对不起……教官……我……”短头发艰难地解释,她想要推开高马尾,但她脸色苍白的厉害,两三下都没成功。
    我看见高马尾胳膊上被抽出来一道很深的红痕,她抖了一下,但没有躲开。
    我背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我看了一眼我哥,他点了点头。
    这种事,往往感同身受更会觉得无法忍耐。
    “教官,她低血糖,跑不了了。”我挡住那两个姑娘,结结实实被皮带抽了一下,皮带扣蹭破了我的皮肤,血流了出来。
    我哥站在我的后面,没说话,但给人的感觉就是帮我撑场面的。
    “你们!好!今天的早饭不准吃!给我跑步!跑到上课为止!”也许是教官打够了,或者是饿了,恶狠狠地撂下一句话就走了,留下我们四个在操场慢跑。
    “那个……你还能跑吗?”我开口,看向短头发,她脸色白的吓人,汗水挂在她下巴上,头发也被沾湿了,
    她没说话,脸上也没有表情,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要不是她刚刚出了声我还以为她是哑巴呢。
    反倒是那个高马尾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皱了皱眉,奇奇怪怪。
    这里的人都很奇怪,没有人私自说话,我军训的时候也不允许聊天,但我们都会偷偷聊,但这里没有,都像没长嘴一样,一个都没有。
    我倒是没什么,毕竟救了掉到井里的小孩又不是为了他爸妈的钱。
    走走跑跑晃到八点,我们才被带到教室。
    还是昨天晚上修身课的老头给我们上课,其实也没有老的很夸张,约莫有五十多岁,打人特别狠,和他比起来,学校的教导主任算个屁。
    他在讲今天要背的篇目《我善养吾浩然之气》,水平真是不及娘娘的万分之一。
    我摸了摸眼角,差点儿哭出来,心里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想念的感觉,有点酸,有点涩。
    体能训练上我的汗水浸透了衣服,我能确定一件事,昨天那个狗日的却是给我打烂了,蛰的生疼。
    我偷偷看我哥,他身上肯定更严重。
    晚饭后我刚上完厕所,正出来的时候我听见一个很柔的声音,“喂。”
    我回头,看见一个姑娘,是早上的短头发。
    “有事?”我微微有些惊讶,
    “这里没监控,早上……谢谢你,这个给你。”她递过来个东西,我接过来一看,是创可贴。
    “没事,我还以为你们这儿的人都不会说话呢。”我笑了笑,
    “你是新来的吧,”她叹了口气,脸上是说不清楚的神情,也许因为天色太暗了看不清楚。
    “嗯。”我点头,
    “在这里不要相信任何人,不管是教官还是其他学生,不说话是最好的。”她声音很低,
    “那我们现在……”我挑了挑眉,心说你现在跟我说话不害怕吗,
    “思灵在前面帮我把风。”她见我没说话,补了一句,“就是今天早上扎马尾辫的女生,她叫谢思灵。”
    “你是个好人,但是以后不要帮别人了,你刚来不知道,但肯定慢慢就明白了。”我看见她无奈地笑了笑,
    “记住,别相信这里的人,或许还能……”她顿了顿,没说完,转身就走了。
    “对了,我叫周湲。”她走了两步又转身说,
    “陆修漫。”我说,“谢谢你。”
    月光照在她脸上,像她的声音一样柔和,她勉强笑了一下,其实挺好看的,但我心里却很不舒服。
    周湲和谢思灵看着比我要小,但却和我见过的女孩给我的感觉不一样。
    就我们交谈的短短几分钟,我从她身上,感受到了绝望,和她如影随形,像是已经渗进了骨缝。
    这种感觉,很恐怖。
    像是夜晚在暴风雨来临的海水中溺死前一秒突然听见海鸥的叫声。
    第21章 接受治疗
    花了好几天,我才知道眼睛帅哥的名字叫楚羲和,少白头叫陈郢。
    每周五的晚上,修身课会取消,在礼堂进行一次学生集会,这次是我和我哥第一次参加。
    要求屁股只能占椅子的三分之一,教官来回地走,手里的教鞭——就是被白布包着的的铁棍,呼呼作响。
    但不是所有的教官都来开会,大概只有七八个,一直看我不爽的王教官也在里面。
    大约静坐了有十分钟,礼堂的门被人推开,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