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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迟疑了一刻,笑着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
“我想走回去。”
“?”
乌托不解的侧头看她,爻幼幼却是笑着闭口不言。
如果阿萨妈所说的话是真的,那么这个孩子也许当真是上天给她的惊喜。
他并不属于任何人,不属于任何国家,只作为她的孩子而存在。
所以在此刻,她会竭尽所能的去确认他、感知他、保护他,让他有机会来接触这个世界,像一个正常人一般感受喜怒哀乐生老病死。
244尾声(1)
沉寂了许久的大梁妇人圈子终于因为一个阔别已久的人而再度沸腾了起来。
凭借着养子爻情步步生莲的爻家当年那个因将军府的提亲而盛极一时却意外消失的嫡女爻幼幼,终于在一个飘着大雪的冬夜悄无声息的回来了。
她的确回的低调。
没有张扬的马车,没有显赫的车队。
原本还在上书房中同君王彻夜议事的阿情闻讯甚至都顾不上君臣礼仪,当下请退驱马疾驰归家,形容之急迫,在朝堂之中一时引为笑谈。
爻家大门前,被大雪覆盖的宽敞笔直的街道上只剩下方才马车行驶过后两道深深的车辙。四周是静默不言的苍松劲柏,映衬着远方负雪的苍山。
阿情下马时仍旧觉得恍惚。
空气中是松树傲雪时的凛冽香气,他清亮的眼睛看着好似重新活过来一般的爻家大宅,五脏肺腑都忍不住因此而欢欣雀跃起来。
严冬的气息在爻幼幼踏入爻家大宅的那一刻便已经一扫而空了。
重新悬挂起来的崭新灯笼,被侍弄的宛若春天的青翠绿植,扫撒得干干净净的走道瓦檐。
忙碌却不显慌乱的爻家下人在重新改造过后的爻家内宅中穿梭不息。
在前任家主爻青病逝之后,爻家已许久不曾如此热闹过。
这感觉就好似爻家仅仅是因为有了一个人,而开始变得生机盎然。
而那个毫无自觉的始作俑者,此时还一如从前那样懒洋洋的窝在自己的地盘上,像一只温驯的猫一般。
“阿情?”
他推门进去的时候,抱着暖炉躺在软榻中的爻幼幼迷迷糊糊的张开了半只眼。
“是我。”
他声音沙哑,略有些哽咽,还未及深呼吸再说些什么,床上的人已经起身,放下暖炉走到他身侧,仰头笑着看他。
她比之前瘦些,似乎全身的营养都供给了她微微隆起的腹部。那张艳而不俗的脸又因这种消瘦,而演变出另一种过目难忘的绝然的美来。
“有没有好好吃饭,怎么瘦了这么多?”
好似无论开口说些什么都显得生疏,阿情有些复杂的看着她的腹部,忍不住的猜想这些年她在外边究竟都经历了些什么。那些他所错失的年月里只有她一人在苦苦支持,光是想到这些,便足够令他懊恼痛苦,甚至怀疑当初送她离开时的决定。
“吃的很好的呀~”她依旧笑眯眯的在他眼前转悠,见他眼露不信,还赌气似的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白藕般的胳膊,耀武扬威般展示道,“你看,明明有长胖的。”
阿情伸手过去,她已经自然而然的握住了他的。
十指相扣的瞬间,阿情胸膛里头那颗七上八下的心终于缓缓的平静了下来。
“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他半开玩笑的将她的手握得跟紧一些,爻幼幼已经牵着他在屋子里走了起来,“你是成心不让我今晚睡觉了吧?”
她笑眯眯的扭头过来看他,水一般的眸子里闪烁着屋外明亮的灯火,阿情喉头莫名动了一动,手已经先与意识,自后边轻揽住她。
他的怀抱依旧宽阔而温暖,怀中的女子已经温柔的牵着他不知应放在哪儿的手放在了她的肚皮上头。
“先带你认识一下我的孩子。”
她开口时,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骄傲。
他听阿意说过,广齐的神医虽然保住了她的性命,却治不好她身上跟随了她多年的古怪毛病。而比起不得不同男子交合为生的后遗症而言,难有子嗣恐怕是最为无情的断言。
他没有开口询问孩子的生父是谁,因为他已经听懂了幼幼方才那句话的意思。
那是她的孩子,只属于她的。
爻子期归来,已经是三个时辰之后的事情。
天已经放晓,一夜大雪将整个世界都点缀得银装素裹起来。
爻子期风尘仆仆,眼底鸦青,但在看到披着大衣在门口迎接他的爻幼幼时,还是忍不住皱起眉头,难掩喜悦的将她重新塞回屋去。
爻幼幼小孩儿一般的抱住他,他害怕自己会弄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只得动作僵硬的站在那里任由她抱住。
阿情在旁边忍不住的偷笑,爻幼幼亦在他怀里笑得不亦乐乎。爻家的摇钱树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狼狈,足够称得上是平生所难见了。
“这些年可还好?”
爻子期伸手摸了摸爻幼幼的发顶,离开时还是个小姑娘模样的幼幼一如从前般乖巧的点点头。
下人已经准备好了接风洗尘的用具,幼幼终于不再任性抱着他,“先去吃点东西。”
爻子期挑眉看她,“一起?”
“好。”
原本其乐融融的归家首宴还未及开餐,昨夜因爻幼幼归来而引起的一波动荡已经掀起了它的第一道波澜。
245尾声(2)
程烈是在爻子期回城之后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