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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寂寞,光阴难度,二人本是舌灿莲花,一时逗得太后欢心,便逾了些许时辰。
朝散,玄烨脸色极其不悦的快步于坤宁宫的道上,鳌拜赌气称病多日未上朝,朝中多为其党羽,每日一奏,无中堂不可理政。且遏必隆因未能如愿与鳌拜沆瀣一气便也罢了,可索尼竟也因病告假,已与赫舍里氏联亲,怎可无助?今日于朝堂所提之事皆由四辅臣不全,不敢擅专为由搁置,君前若无君,怒不可遏。
至坤宁宫却不见皇后,怒火更盛,目眦睁圆,大声斥责道:“皇后于何处,竟不迎朕,可知宫中规矩,莫不是倚仗母族,妄自尊大!”
芷兰心中惊骇,忙跪下禀道:“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谒见太皇太后与太后去了,想必即刻便回了”。
冷哼一声,横眉竖眼吩咐道:“梁九玏,既是皇后不知回,去请”。
“喳,奴才遵旨”,小心翼翼的应了话,退出殿去,赶忙去寿康宫寻人。
苦着脸暗中着急,忽的眼前一亮,“哎哟,皇后娘娘,可算寻着您了,您快跟奴才回去吧”半道之上瞧见皇后,如蒙大赦,上前回话。
“何事惊慌,梁总管?”,敏溪不解问道。
“回皇后娘娘的话,不过些许微事,既是见着了娘娘便不足挂齿了,皇上正寻您呐”,自是不敢禀真言,赔笑着圆了话。
其欲言又止的神情,心下便明白了七八分,淡然笑着,安抚道:“梁总管莫忧,本宫方才于皇额娘跟前儿尽孝,误了时候,不打紧”。
梁九玏跟在身后,心中不解:皇后娘娘怎的还笑呢,难不成不知皇上已然不悦?
辅一进门便见他脸色阴沉坐于座边,指端叩着桌面。
“臣妾请皇上安”,福身行礼。
静默半晌,存了心思,并未叫起,揶揄道:“皇后好生威风,若非朕命人去请,可还知回啊。朕竟不知,皇后如斯做派,可是于府中习得”。
字字珠玑,意有所指,不惧不恼,一汪泓水般柔和:“臣妾知罪,皇上临幸,未曾出迎。皇上重孝,臣妾效仿,尽孝于皇额娘前,不想却晚了时辰,是以当罚”。
以孝为由,若真罚了她,岂非为人诟病,且皇额娘定心生芥蒂,怒火愈旺,不顾一旁茶盏中盛着滚烫的茶水,伸手便拂了下去,茶水飞溅几点于手背,立时起了红点,却不觉着疼,斥道:“好啊,皇后果真巧言令色,莫不是索尼教予便是阳奉阴违,背惠食言!”
屋里的奴才见皇上动怒,吓得即刻跪下,大气不敢出,梁九玏额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流入领中,秋风一扫,激起冷颤。
提着裙摆,站起身,无人搀扶,花盆底滑,缓步过去,执起他的手,拿出罗帕,将飞溅的茶水轻拭去,俯首于发红处呼出丝丝凉风,而后仰起头,关切:“可还疼?”
怔然,望其眼底,几分疼惜,黛眉微蹙,神情担忧,如凉水当头浇下,饶是火星儿亦灭了干净。
知他消了心火,便有条不紊吩咐道:“冬雪,将这处碎瓷扫净,余下人各司其职,不必伺候在跟前儿”。
“奴才遵旨!”屋里的奴才齐齐应是。
冬雪顾不得许多,徒手捡了摔碎的茶盏,与一众人退了出去。
不耐的侧过身子,紧抿着唇,脸色却是缓和了些。敏溪眼光闪闪,坐其身后,歪了头,俏皮的笑着:“皇上恼着何事,可愿臣妾分担一二,若皇上不愿,臣妾便陪皇上静默于此,如若皇上心中依是烦闷,便责打臣妾两下如何”。言罢,执起他的手,作势落于肩胛处。
玄烨未料,猛然抽了手,闷闷道:“既无过失,朕责打于你作何,再者,欺一女子,可是大丈夫所为”。
耷拉着眉眼,轻叹一口气:“原是臣妾的不是,惹得皇上不快,愧为后宫之主,无地自容,怎配站于您身侧”,殷殷欲泣容态。
突如而来的心慌了,从未哄慰伤心女子,反将玉手攥在掌心,急切问道:“皇后欲泣?”
不料,闻得嗤笑一声,笑意明媚:“臣妾哄您罢了,怎可御前失态,啼哭乃大忌”。
现下松气,白她一眼,仍旧不悦:“竟敢戏耍于朕!”
不透痕迹,悄然靠近,讨好道:“臣妾岂敢,为博夫君一笑,雕虫小技而已,夫君可还恼?”
别扭侧首:“朕何时恼你,莫妄测圣意”。
忽然抱其臂膀,似孺子无理取闹:“皇上若展笑颜,可称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器宇不凡,天下女子一见,必芳心暗许”。
阴鸷散尽,心下畅快,虎口钳了她下颌:“花言巧语,难不成朕非笑颜之时便无英俊之貌?。
拨开其手,柔声回道:“自然是的”。
胸中郁闷消除,面色寻常,吐露因由:“朕无意迁怒,因鳌拜欺人太甚,其党羽亦为可恨,且索尼称病未上朝,朝中无一人帮扶,实是气极”。
了然于心,好言劝慰:“皇上何苦同鳌拜置气,不过皇家之奴,刁奴老矣而幼主年盛,鳌拜其人刚愎自用,皇上为英明睿智之君,定然全胜。您于此恼怒,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