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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了。
☆、第十九章 天不老,情难绝
天色暗黑,门前掌了灯。
“冬雪,小厨房可温着竹荪汤”,皇后方吃了蜜枣,压下口中苦味,手帕捂了唇,问道。
冬雪抿嘴笑:“难不成娘娘知晓皇上御驾将至?”
敏溪笑而不语,斜卧软塌,拿起手边的棋谱,细细的读着。爷爷曾教,深宫如棋局,一子输皆全盘输。
冬雪见主子欢喜,暗自笑起,转身往小厨房传话。
翊坤宫此时静如夤夜。
昭妃下令免了晚膳,只命人摆几道糕点。近日宫务繁忙,莫论祭天大典事关重大,太皇太后届时亲往,自不可出丝毫差错。
外榻添了四盏灯,玉手托腮,美眸专注,昭妃正阅着内务府呈上的祭祀膳食奏表。
云荷见主子如斯辛苦,日渐消瘦,将玉寇糕摆近前,口中颇有微词:“娘娘,奴才心疼您。皇后虽微恙,却也并非不可理事,怎将诸事付予娘娘。皇上亦未体恤娘娘辛劳”。
蛾眉蹙,丹唇启,不悦:“放肆!皇上如何,岂容置喙,太皇太后与皇上许本宫协理六宫之权,便是看重。皇后安否,与本宫何干。皇上近几日忙于朝政,不入后宫。僭越之言莫要语”。太皇太后与皇上心意不可负,此番皇后不理六宫事,偏要众人所知,昭妃无差于皇后,钮祜禄一族女子并非满洲下人可轻。
云荷自知妄议皇上乃重罪,可也心疼主子不易,闷闷道:“娘娘容颜俏丽,如今眼下却现乌青。若老爷知晓,不知如何心疼呢。奴才只望娘娘保重”。
虽是忠仆之言,却难抵心中烦躁。太医回禀,皇后有恙,需静养。几日前却干涉整肃宫纪,实乃下翊坤宫脸面,一时怒起,斥道:“本宫行事自有道理”。
云荷委屈:“是,娘娘,奴才知错了”。
月亮静悄悄的露了脸,戍卫换了岗。乾清宫内还在议事,烛火通明时方散了。
梁九玏送走了礼部尚书,请皇上示下传膳。
肩颈些许酸疼,皇帝起身,翻着余下折子:“不必了,摆驾坤宁宫,祭天大典皇后随行,朕有事嘱咐”。
“喳”。恭敬应下,却又想起午后之事,禀道:“皇上,昭妃娘娘与慧嫔娘娘送了糕点,恭请圣安”。
太子太保吴应熊的折子摆于正中,思量着折中所奏,不甚在意:“嗯,赏给今日当值即可”。
“是,奴才遵旨”。梁九玏心中可惜,前日昭妃娘娘命人送了吃食,皇上虽未用,却也赏了。慧嫔主子得了信儿,依葫芦画瓢亦从昨日送糕点。皇上政事缠身,既是瞧见糕点也无甚胃口。皆赏了后殿奴才,白费了一番心思。
皇帝哂笑须臾,便往殿外走。梁九玏拿着拂尘紧紧随着,莫敢多言。
方进坤宁宫,一股淡淡的药味便钻进鼻腔。“还未大安,不歇息,反看书费神,该罚”。见皇后懒靠软塌,未施粉黛的面颊已没了风寒时的苍白,反带了红润,心下欢喜,同其逗趣。
“皇上!”。忽闻圣驾至,欲起身行礼。玄烨拂了手,撩袍在榻边坐下:“何必如此,不过虚礼罢了,歇着吧”。
敏溪唤人奉茶,又命摆了松仁酥。回道:“左右不过解解闷儿,方看了一刻。再者,太医今日请平安脉,言臣妾体安。前日怕耽误了祭天大典,便多吃了两天药调养”。
“尔若安好,朕心安。待知天命之年,朕还愿皇后随去祭天大典”。玄烨执起敏溪的手,放在唇边细细的吻着。
“冬雪,把竹荪汤呈上来”。近日玄烨忙于政事,膳食进的不多。心疼却又不愿烦扰,今日既是来了,自是要备着爱用的膳食。
回首便撞进玄烨笑眸:“皇后怎如此笃定朕今日会来”。
敏溪羞得侧了眼,顾左右而言他:“圣驾至宫门,殿外奴才竟未通报,想来是偷了懒。若不重罚,旁人还道坤宁宫没规矩”。
伸了食指,轻轻刮了敏溪的鼻子,眼里满是疼惜:“朕原是心疼皇后凤体微恙,怕奴才声儿高,惊了皇后。竟不料皇后如此揶揄朕”。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多日不见,不知隔了几秋。当下闻得此言,皇后解了相思结。心中熨帖,撑起身子,依偎进玄烨怀里,撒娇道:“吃了好些日子的药,口中皆是淡淡苦味,方吃了几粒蜜枣亦压不下”。
“当真?如此瞧来,朕应同皇后共苦才是”。玄烨紧了手臂,压下身子,吮住那朱唇。
平日端庄娴雅,此时只余二人,敏溪渐渐环上了他的颈,抛却礼教,应着连日来的想念。
室内静谧,正是年少动情时。玄烨的手抚着纤腰而上,腰间白嫩的肌肤,似羊脂玉般滑腻。令人忍不住往里衣中探,忽而忆起太医之语,便罢了手。
敏溪察觉玄烨情动,谨记皇祖母提及皇上正值调养之期。虽不知房事可会损及调养,却不敢冒一丝险。挣扎着推了玄烨的肩,偏首,羞道:“皇上,臣妾未大安,莫要过了病气予皇上”。
玄烨见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