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59

      清皇后,如不折了她的懦弱,太过心善,我若是有朝一日去了,多少人觊觎后位。皇后如今年岁尚轻,同玄烨夫妻情深。若十载后,有了皇子,宫里不断进了年轻漂亮的,难不成皇帝能待她如初?先帝盛宠董鄂氏,即使那狐媚子病得起不来床,整日里抽空陪着,不也宠幸嫔妃嘛。皇后看重儿女情长乃大忌,莫言抚育皇子,六宫之事如何管”。
    苏麻摇了摇头,格格原是此意,是自个儿想差了。但愿皇后娘娘过了这个坎儿,能明白格格的苦心。
    敏溪不知是如何回的坤宁宫,一路上请安的声皆似听不见,只知此刻,心好疼,如刀割肉。不知是吹了风的缘故,眼睛已干涩,“都下去吧,本宫累了,想歇息”背对屋中奴才,喉音晦涩悲伤,却未掉下一滴泪。
    冬雪咬着唇,渗出丝丝血珠,不觉得疼。即使眼眶通红,也绝不哭出声。皇后宫中掌事大宫女,得护着坤宁宫的体面。
    坐梳妆台前,望镜中影,伸手便想拔了髻间凤尾珠钗,可手停于钗上,到底不曾拔下。“敏溪,尔乃大清皇后,为天下女子之表率,莫让太皇太后失望。尔一生换赫舍里族荣耀加身,爷爷谢过”,那日在凉亭中,爷爷这般慈爱诉了心事,转眼间,再不见了。爷爷重病时却未送一程。是啊,森严宫规,皇家体统,无数双眼盯着坤宁宫,如何能遂了意呢。不哭,便只能笑了,微微勾起嘴角,像回了四岁时。
    “敏溪啊,快过来”索尼站于葡萄架下向正在玩燕子风筝的孙女招手,那时爷爷发间还夹杂着些许青丝。
    “玛父,您叫我”放下手中风筝,向索尼跑去,肉肉的小脸上挂着笑,只看弯如新月的眼,便可知无忧无虑。
    索尼摸了摸孙女的头,“往后唤玛父爷爷好吗,爷爷为你请了先生学汉语,敏溪可要好好学”,神情和蔼。
    敏溪低下头看了看风筝,为难问道:“爷爷,那孙女以后还能放风筝吗?”
    只见索尼摇了摇头,想着了尘大师批的话,贵人孙女命格贵不可言,似是有凰命之象,只是玲珑骰子安红豆,可惜啊。既是凰命,那便是….可哪一个阿哥胜算最大?自然是与汉家有缘的那一位。可了尘大师却不肯说与他可惜了甚。
    自那日起,风筝便被锁了起来,直到圣旨下达的那一天,索尼又命人把风筝取了来,带着敏溪在京郊别院里放了风筝。
    “爷爷,你看,飞的好高”敏溪难掩兴奋,眸子里盛满了欢乐。
    索尼不言,拿起剪刀剪断了风筝线,风筝便不知飞去了何处。本不忍此时打断孙女欣喜,可此时不教,到深宫之中又有何人倾心相待,“敏溪,从此,你便再可随性了,身如此,心亦是”。
    乾清宫先得了消息,可偏又有云南急奏,皇帝只好先理政事。
    梁九玏立于一旁,不敢出声惊扰主子。可午膳前皇上命他去瞧皇后娘娘如何,待人回时,万岁爷便已拿了奏折。这会子快传晚膳了,皇上还未问,莫一会子问罪,可经不起再跪一晚了,上回挨罚膝盖快废了。
    “皇后那儿如何了?”皇帝放了笔,侧头首见梁九玏一旁不知盘算什么,问道。
    “回皇上,江德福回禀,皇后娘娘在屋里,屏退了伺候的奴才,午膳也原封不动命人撤了”,哎哟,万岁爷终是问。
    玄烨默了默,“命敬事房十日内不许扰朕”。下了谕令,随即摆驾坤宁宫。
    圣驾至时,皇后衣装得体,一如既往接驾,脸上还带了浅浅笑意。只服色更加素净,却也挑不出错处。
    玄烨朝后扬了扬手,奴才们识相的退了出去。
    “皇上可要用膳了,不愿奴才伺候,那便臣妾伺候吧。”敏溪起身摆了银筷,不愿去看皇帝的眼睛。
    玄烨不作声,掰过她身子,瞧见那红红的眼眶,心下叹气:哎,往日怎不曾觉着如此倔呢。将她抱在胸前,按了她的头靠于肩,在耳边轻声哄着:“想哭便哭吧,我便是你的依靠”。
    敏溪手攥着他的衣襟,指节发白,本是不愿哭,夫君温言细语安慰便忍不住,眼泪滑下,滴湿了他胸口的衣襟,却也忍得哭声。
    玄烨拍着她的背,似幼时嬷嬷哄他入睡那般。实是难受,低头吻了她一侧的泪,原是这般的咸,难怪蛰得心生疼。
    ☆、第三十五章 皇长子
    索府白服已除,家主已易。鳌拜一行人意气风发,朝堂之上愈加猖狂。朝局变换,锋芒毕露。两黄旗虽是亲兵,可鳌拜功多威高,半数之人皆拜服。
    “皇上,奴才有一事启奏,还望皇上恩准”苏克萨哈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今两白旗已被两黄旗压制,朝臣多数听信鳌拜,欲帮皇上铲除鳌拜却力所不能及。
    “不知爱卿所奏何事?”皇帝见苏克萨哈心灰意冷,心中有了思忖,只此时不可少了一人,索尼殁了后,鳌拜一手遮天,若苏克萨哈一走,便不好掌控了。
    “皇上既已亲政,奴才亦不堪大用,奴才受先帝恩惠,曾在先帝灵前立誓,却未悉数履行。实乃愧对先帝,奴才愿为先帝守灵,愧悔奴才之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