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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槐名字的由来。
    他站在人群里,麻木望着悬挂在树上的女人瘦小的身躯,痛恨自己为什么会流血。
    槐槐不哭,老张会给你所有爱的!
    第9章
    周槐孤独的望着天,灰败沉重的雨幕,像一面尚未干透的水泥墙。
    他站在大楼后面的巷子里躲雨,手中拿着半个冷透了的烧饼,沉默的咀嚼。
    下一个客户还没回复他的短信,周槐只有等。
    连绵的雨令时间变得冗长,长到足够去想一想张庭深。
    对周槐来说,张庭深从来不是一个具体的人。
    他更像一个完美的性爱符号,一段虚幻的爱情载体,是永不伤人的幻象,具有欺骗性的将自己灵魂空虚的地方补满……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周槐回过神,匆匆按下接听键。
    “喂,请问是快马物流的周师傅吗?”听筒里的声音很年轻,尾音软糯,像刚吃过甜甜的红豆沙冰,“我刚看到您的信息,抱歉,我现在在家,麻烦您把东西送过来吧。”
    “哦、哦,好的,您稍等,我大概十分钟之后到。”
    周槐木讷慌张的回答。
    “好,那我等你。”
    带着笑意的口气,让人有种含情脉脉的错觉。好像对方并不是在等待一个邮件,而是守候久别重逢的心上人。
    周槐按照物流单上的地址将东西送到门口,按响门铃等待签收。
    “等一下,就来了。”年轻的声音很欢快,毫不设防地打开门,笑吟吟说,“周师傅好快呀,能帮我搬到里面去吗?”
    周槐点头,沉默的将东西搬进房间。
    “张庭深,看,我定的画框到了。”
    声音甜糯的年轻人献宝一样说。
    周槐心口仿佛被撞了一下,没来由的慌。
    他还没做好再次面对张庭深的准备。
    “要是没问题的话,麻烦您签收一下。”周槐递上快递单,低着头,语气是强壮男人应有的粗粝。
    但他的手指有点抖,劣质的圆珠笔险些要掉到地上。
    年轻人龙飞凤舞签下自己的名字,字迹潦草难辨,要很仔细看才能看出写的是“江觅”二字。
    周槐留下回执单,小声道谢,转身往外走。
    “我跟周师傅一起吧。”
    张庭深站起来,盯着周槐微笑。
    黑色的眼睛很危险,像只蛰伏在草丛中等待猎食的豹。
    周槐眼睛躲着他,薄薄的眼皮,伴随睫毛轻颤。
    “你不看画了?”江觅问。
    “不看了。”张庭深说。
    他有种超乎往常的急躁,没兴趣再去品评高雅艺术,只想把周槐带到床上,低俗的弄他。
    “周师傅,走吧。”
    张庭深走到门口,换上精致的手工皮鞋,目光轻佻情色的打量周槐。
    男人垂着头,仿佛以为这样就可以将自己藏起来。过于宽松的工作服掩盖住漂亮的肌肉,让他看上去像任何一个为生活奔波的普通的中年人。
    他应该穿背心,紧身的那种。奶白滑腻的躯体袒露出来,胸肌鼓起,发硬的奶头会在布料上顶起色情的弧度。
    周槐沉默的跟着张庭深,不敢去看江觅惊诧过后又了然的脸。
    门自动上了锁,电梯数字闪烁着变化。
    “叮”的一声,银色门扉轰然打开,狭窄的盒子,要载周槐坠入渊薮。
    “什么时候下班?”只有两个人的电梯里,张庭深问道。
    他稍稍低头,凑到周槐耳边,看着他雪白的耳垂骤然变红。
    三十六岁的周槐并不比二十七岁的时候有所长进,还是受不了一点轻薄与戏弄。
    “还有两个件,送完才可以回家……”
    周槐声线沉厚,音量却不大,张惶而谨慎的回答。
    张庭深隔着粗糙的帆布裤子,下流的抚摸周槐紧实饱满的臀,轻声告诉他:“送完了也不可以回家,你要继续工作,在我床上。”
    第10章
    周槐往旁边挪了半步,微弱的逃避着张庭深的手掌。
    张庭深见他逃,笑了一下,干脆将人困在空间逼仄的电梯里的小小角落,伸手去掏周槐裤裆。
    隔着裤子,手指一点一点揉开那条缝,布料太厚,触感并不明晰。但在这种半开放的空间里猥亵一个强壮男人,让张庭深感到一种偷情和控制的快乐。
    周槐求他:“别这样,一会儿有人进来看见……”
    很矛盾的声音,声线粗糙而语调柔软。
    张庭深毫不在意的颠倒黑白:“不用有人进来,电梯里有监控。你是怎么发骚勾引我的,全都会被录下来。”
    因为这具意义不明的身体,周槐有着超乎常人的羞耻心。他吓坏了,不自觉地抬起眼睛,去看那记录淫行的探头,不想却被张庭深含住了嘴唇。
    尖利森白的牙齿轻轻咬了一下就放开,红润的唇上只留下了些许晶莹的涎液。
    “怕不怕?”张庭深沉声问他,无辜得好像自己并非周槐恐惧的始作俑者。
    周槐沉默的点头,嘴唇轻轻发颤。
    “那就乖一点。”张庭深笑着放开他,退回到一个合理的位置上去。
    周槐松了口气,孤独的缩在电梯的角落里。
    廉价运动鞋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了一块褐色污迹,仔细看,好像原罪与深渊。
    他讨厌性,憎恨插入行为中作为女性获得快感。
    只有臆想中的张庭深能为他可耻的罪恶注入些许美好。
    在周槐经年的幻想中,十九岁的张庭深虽然对他作恶,却也会用清澈缠绵的声音说,周槐,我好喜欢你呀。
    真实的人间没有人爱他,他只能依托假象,虚无缥缈的被喜欢。
    太孤独了,周槐没有一点办法。
    张庭深盯着周槐,看他发抖的黑睫毛。高大强壮的男人蜷缩着站在电梯一角,柔软孱弱,有种令人心动的违和。像只被抛弃、等待自生自灭的畸形幼兽,茫然又无助。
    张庭深伸手摸摸周槐的头,顺便帮他整理好乱了的头发。
    “开心点儿,晚上好好疼你。”
    周槐迟钝的抬起眼睛,视线只敢落在张庭深勾起的弧度残忍的唇角。
    这个人的温柔与恻隐是短暂的,比起怜悯,他更爱控制与顺从。
    “嗯。”周槐轻轻应了一声,逼迫自己同意本就无法拒绝的提议。
    张庭深喜欢让人听话。
    对他来说,驯服的周槐与他腿间奇妙的器官同样可爱。
    他说了一个酒店地址,让周槐结束之后去那里等他……
    周槐还要送完剩下的两件货物。
    搬彩电时,意外扭伤了脚,很疼,但似乎没有伤到骨头。做惯了力气活的人不在乎这种伤,他将货车开回公司,做好交接,然后缓慢的走进绵密的雨中。
    雨下了一整天,周槐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