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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过之后才带我回家的吗?”
酸涩湿润的吻继续落下来,张庭深恶劣而娴熟的让周槐感到羞怯,好像这是他天生的本能。
周槐说不出话,他觉得每一个吻都好热,火星一样溅在唇上,烫得他想哭。
是你自己要来的,我没有邀请过你,我也不喜欢性交……
他很想告诉张庭深,但这些文字全被虚假潮湿的亲吻淹死了。
“你的脸好红啊。”吻落在面颊上,初恋一样纯洁,可是衣服下作乱的手指,却轻薄老练的捏住了他的乳肉,“这里也好烫。”
充满笑意和性暗示的声音,低沉地贯穿了耳膜。
周槐觉得心跳得好快,快到每次供血都会产生悸动的痛楚。
但吻能止痛。
他闭上眼,轻轻舔了下张庭深的嘴唇,在窗户纱笼样模糊的晦暗光影里,开始了一个真正的吻。
衣服很快被脱掉,破抹布般遗弃在灰色的地上。
周槐皮肉滚烫,粉白肌肤上残存着昨晚留下的各种爱痕。他微小的颤,被张庭深抱紧了,胸口贴着胸口。
“湿了。”张庭深用力揉开周槐的下体,手指肆意挤压男人肥而厚实的阴唇。
手掌沾着淫液,湿漉漉,黏糊糊,是周槐对自己发情的证明。
张庭深轻啄周槐的嘴唇,像在吃一支甜味浓郁的香草冰淇淋。
“想不想被我肏?”
无耻的话被他问得甜蜜,但同时又觉得词不达意。现在的周槐粉润可爱,双眼充满迷情,值得温柔一点的对待。如果换成“要不要和我做爱”氛围或许会恰当一些。
不过意思是一样的,张庭深的目的永远是插入和占有。
周槐望着张庭深,双眼又红又湿。
他说不出想要性交,却也不想停下。
张庭深偏要逼问。
他娴熟的偷换概念,炉火纯青的混账:“快说,想不想我。”
这是周槐熟悉的张庭深。
和刚才亲吻他脸颊的幻象是两个人……
但周槐喜欢幻象,他只能喜欢幻象。如果没有对方偶尔施舍的美好幻觉,他捱不到现在。
“想……”
周槐沉闷的说,他想欺骗自己,也骗张庭深。
张庭深眉眼含笑,轻轻吻在他眼皮上,比落在面颊的那个吻更加纯洁甜蜜。
可是,侵犯他的手指却下流肮脏,蛮横地捅入湿润的阴道,性交一样用力抽插。
周槐觉得痛,觉得厌恶恐惧。他哀求般望着张庭深,希望他慢一点,再温柔一点。
张庭深忽略了周槐的哀求,他将那双认真注视着自己的水光淋漓的漂亮眼睛错误地当成了求欢信号。
赤红性器夹在两片白腻阴唇中,张庭深挺动着,用龟头戳弄周槐敏感的阴核,微笑着引诱:
“要的话,就自己吃进去。”
周槐溃败得发抖,指尖战栗着摸下去,握住张庭深的阴茎,沉默的塞进身体。
天生用来承接男人的器官被滚烫的鸡巴填满。与此同时,他的心脏也被迟钝的痛楚填满了。
周槐感受不到任何快乐,他只是很无措,他不明白——
明明被肏出了那么多水,为什么还是会痛呢?
第20章
地面的光影逐渐淡去,黑夜蔓延上两个人的身体。
张庭深伏在周槐身上,像只轻易获得交配权的年轻雄性。喘息着握住周槐的腰,亲他耳朵,粗鲁的揉他胸口。
周槐完全被阴茎肏湿了,淫液像是春天的洪水,一路从性器流淌到洁白的大腿上。
张庭深拉亮老式的白炽灯,玻璃灯泡用得太久,里面的钨丝烧得极细,灯光昏暗像个夜间童话。
他将周槐翻过身,面对面侵犯他,还要同他接吻。
周槐温顺的承受着张庭深的阴茎和嘴唇。灯光下他慌乱地抬起手臂,遮住了羞怯的眼睛。洁白胸脯早被捏得通红,叠加了两夜的牙印与指痕,情色又漂亮。
张庭深不满地拿开他的手臂,缓慢穿过指缝握住了手指,是命令也是引诱:“乖,看着我。”
周槐颤抖着睁眼。
糖浆一样甜蜜粘稠的光斜斜照亮张庭深的侧脸。看不清的眉睫间带着一点恍惚稚气,被滚烫的灯泡烤化了,同十九岁的张庭深融为一体。
周槐望着他,目光痴心温柔得要命。
张庭深觉得自己立刻就要在这双眼睛里溺亡,他第一次在性交里有了爱情的错觉。
体会到一种比缠绵与侵占更为高级的东西。
他凶猛的咬住周槐的嘴唇,凶猛的吻他肏他,又温柔地舔去他眼角的泪,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
周槐一如既往的驯良沉默,不言不语。
外面又开始下起雨,檐下水声沥沥。而他们却在冰冷的雨里被性爱和情欲弄得大汗淋漓。
张庭深射了很多次,精液灌满了周槐美丽的性器。
他搂着周槐,喘息着和他接吻,假装刚才的爱情幻觉可以延续,假装下流肮脏的性交干净。
周槐等着张庭深松手。
他很累,也饿,灌满肚子的精液不能算做食物,填不饱辘辘饥肠。
但眼下比食物更迫切的是清洁,他讨厌精液留在身体里的感觉。
“我去烧点热水洗一下。”
周槐小声说。
“好。”张庭深亲昵的亲他,手指却不规矩的揉弄他的下体,坏笑着提醒说,“灌得这么满,可不要漏出来。”
周槐忽视了他的下流话,慢慢套上内裤和背心,沉默的在煤气炉上烧了壶水,蹲下身,背对着张庭深清洗下体。
精液顺着手指从逼腔中流出来,白色浊物浮在水面上,很像破掉的棉絮。
周槐迷茫的发了会儿呆,听到脚步声才提上裤子站起来,将盆里的脏水倒掉。
张庭深赤裸身体,靠在门框上看他。
“你这儿连淋浴都没有吗?”
周槐打开凉水,把印着并蒂牡丹的搪瓷盆冲了一遍,慢慢回答说:“坏了,还没来得及修。”
张庭深点头,走进比卧室更加昏暗的厨房里,对周槐说:“帮我也洗洗。”
周槐愣了几秒,目光局促的扫过青年沾满精液与淫水的性器,讷讷问他:“只能用盆洗,可以吗?”
张庭深笑笑,凑近他,口气像撒娇也像调情:“我没这么洗过,你帮我。”
二十八岁的张庭深用起这些仍是无往不利,甚至,比他十九岁的时候更加危险致命。
周槐心软了,他总对张庭深心软。
搪瓷盆里重新注入热水,周槐握着一张崭新的白毛巾,沉默温柔地擦拭着弄痛过他的东西。
张庭深垂眼,盯着周槐细白的指尖,看了一会儿,目光流转,陷入柔软睫毛投下的浅浅阴影里。
那一瞬间,张庭深很想亲亲周槐。但他迟疑了,不明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