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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紧闭的大门口,张开双臂,接受安检。
安检仪没有发出警报,荷枪实弹的雇佣兵打手势放行。
别墅内悄然无声,他站在柚木地板上,四下望了望,扬声喊:“老板?”
一个肤色浅棕的少女捧着新鲜的栀子花走进大厅,看到访客,露出不解的神色,“桑达,你怎么来了?今天P.N休息,谁也不见。”
“蝉美”,桑达目光热切地膜拜少女苗条的身影。
真漂亮,他在心中赞叹,蜜金色的脸,清凌凌的眼,翘鼻丰唇,素衣红纱笼,连金三角风头最劲的谭二小姐都比不过她。
蝉美垂睫,微微不悦。
察觉失态,桑达轻轻咳了下,“蝉美,帮我向老板通传一声,就说我有急事找他商量。”
“好吧”,蝉美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她步履轻快地走到大厅尽头,推门进去。
桑达长舒了口气,“要命”,他低声说,情不自禁地回味蝉美诱人的身姿,柔韧的腰肢,款款摆动的臀部……昔日的小姑娘变成了勾魂摄魄的尤物。
找机会和老板谈谈,希望他把蝉美嫁给自己。
蝉美去而复返,向桑达招手,“P.N让你去书房见他。”
称呼老板P.N是这座大宅中专属于她的权利,每次舌尖吐出这两个字母,都觉得分外旖旎甜蜜。
桑达知道小姑娘的心思,却不以为意,老板连谭雅彤都不放在眼中,更别说与亲妹妹无异的蝉美,从小养大的情分也只能是亲情,这点他无比确定。
他移开眼神,与蝉美擦肩而过。
男人散发热力的体温,隔着纱衣炙烤她的肌肤,蝉美皱眉,伸手拂了拂肩膀,想拭去那讨厌的感觉。
推开180度的旋转隐形门,顺着螺旋楼梯,拾阶而下,尽端是一间格调怀旧的复古书房,一整面墙的书籍直通天花板,室内充满着纸墨香和苦咖啡的气息。
桑达看到拱形落地窗前的人,垂下头,恭敬地说:“老板。”
P.N一手扣袖扣,一手夹着烟慢慢吸了一口,金色的逆光中烟雾缭绕,他肩背笔挺,形相清癯疏淡,修眉薄唇,梳着偏分的背头,每根头发都一丝不苟服帖着。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桑达,“什么事?”
避开老板犀利的眼神,桑达眼睛向下看,讷讷开口,“是三少爷的事,和他交易毒*品的中间人被大陆公安抓了,他一路逃亡,刚进入云南境内,又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持枪追杀——”
“不明身份?”,P.N唇边泛起一丝冷笑,“你手下的耳目都是废物?”
桑达的脑门儿沁出一层汗,自知失言,他立刻补救,“追杀三少爷的人与大少爷似乎……似乎有些联系,但还不确定。”
“老父尚在,儿子们就迫不及待内斗”,P.N微嗤,“真是精彩。”
桑达从老板的话中听不出喜怒,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四太太求我们派人过去帮三少爷,她正得宠,拒绝的话,我怕沙爷那里不好交代。”
P.N一言不发,折身走到深栗色的书案后,亲自做手冲咖啡,细嘴壶的水流缓慢而优美,具有仪式感的步骤一一完成后,两杯浓香扑鼻的咖啡冲好了,他淡淡说道:“我们只听命于沙爷,除此之外都是闲事。”
虽然听出不要管闲事的潜台词,桑达还是着急,“老板,可四太太她——”
P.N小口呷着咖啡,慢条斯理地说:“三和帮的人不得在大陆兴师动众,这是沙爷定下的规矩,而他的家务事,我们也不便掺合。”
经老板提醒,桑达恍然大悟,沙爷的两个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无论他们帮哪一个,都势必得罪另一个,还不如隔岸观火,免得烧到自己身上。
他端起老板亲手冲的咖啡,一口喝完,忽然想起有件事忘了说,“三少爷也许会平安归来,他身边跟着一位功夫高手,大公子的人暂时没讨到便宜。”
P.N漠然的眼睛起了一丝兴味,“哦,是谁?”
桑达神神秘秘地凑近,压低声音,“听说是丁英的女儿,不过丁英都死了十八年了,也不知是打哪儿跑出来的女儿,咱们三和帮有好戏看喽!”
“丁英的女儿”此刻正趴伏在浓密的丛林中,忍受马蟥的叮咬,一面支着耳朵聆听周围的动静,一面分心埋怨赵厅长戏演得太逼真,为什么发布通缉令,有必要吗?害她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东躲西藏,长途跋涉,没办法乘飞机舒舒服服地来金三角,多耽误事啊!
谭明杰躺在一旁喘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甩开追兵,可腿也基本报废了,即使谭明智的人来杀他,他也没力气再跑了。
确定没人追过来后,祝愿盘腿坐起,从后衣领扯出一条蠕动的黑虫子,强忍呕吐的欲望,抛得远远的。
她从背包拿出一瓶水,仰头喝了口润喉,拧上盖子,扔给谭明杰,看着他有气无力的死样子,真想踹他两脚,明明可以安然无恙地过清水河口岸,可这厮做贼心虚,非要抄近路偷渡,谁知他们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