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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不会张口闭口要揍他,运气好还能瞎猫撞上死耗子免去责罚,现在倒好,他觉得自己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晏师兄再也不是他亲爱的晏师兄了!
    沈晏耳边清净了,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提点了一句:“你们就不会把“我”打晕吗?”人与人之间为什么总要打打杀杀,和平一点让你们觉得不刺激了?!
    “是哦。”“还可以这样……”“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我吧,我知道大家都下不了手。”“不不不,师弟,你还年轻,不能背负罪恶感活下去,听师兄的,坏人我来做。”“不要争,我来……”
    沈晏:“……你们是不是早就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比如说打败我之类的?”
    众师弟不争了,齐刷刷摇头:“没有!”
    沈晏:“……”
    就连望书也欲盖弥彰地补充了一句:“师兄你怎么能这么想我们呢!我们是那样肤浅的人吗?!虽然说师兄你确实让人很有征服欲啊呸……不是,虽然师兄你确实非常强大,是我们引路的明灯,是昆仑宫最强的一柄利剑,但我们绝对不会因此就把你当成假想敌的!您永远是我们最尊敬的大师兄!”
    沈晏:“……”
    神经病啊!
    浑然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说出真实想法的望书满脸肃穆地看着他,仿佛只要他的脸摆得够端庄,大家就不会有人发现心中的小九九。
    昆仑宫宫风上下一脉相承,掌教大人常说,不想当仙尊的弟子不是好弟子,也常常以自己天资卓绝的爱子作为激励他们前进的动力,身为优秀的昆仑宫弟子,他们自然把这些话听进去了,日日勤练不缀,每次宫内校考挑战沈摇舟的人数从来是最多,即使他们每次都打不赢,每次上了台没一分钟就被冷血无情的沈师兄扔下来,但他们仍旧前赴后继,英勇无畏,期盼着有一日能与沈师兄正面交手三分钟不倒,眼下这么难得的良机展现在他们面前,焉能不兴奋?
    沈晏举起手,冷冷地道:“看到这牛大的巴掌没?如果待会儿我回来发现你们在搞事情,我就把你们一个接一个打包拍进土里,只有头能动的那种。”
    望书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几位师弟不约而同:“嘤——”
    竹青:“???”
    沈晏不再理会这群嘤嘤怪,转身利落离开。
    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几名师弟抱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嘤……沈师兄好可怕!”
    他们的痛哭沈晏自然是听不到的,沈师兄正迅速穿过那条天河,刚一头扎入对面的林子,迎面撞上了另一行晕晕乎乎的家伙。
    师挽棠坐上他雍容华贵的王座,指挥着鬼下属们晕头转向地在丛林里乱转,沈晏到来之前,他正置纪敏的劝说于不顾,试图让夏霸天掘地三尺,“挖开挖开,说不定埋在地下,这鬼地方太玄乎了,咱们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夺最好的宝贝,然后剩下那堆残羹剩饭就留给那些仙门人抢去吧……”
    纪敏忽然拉了拉他的衣袖。
    “干嘛?”鬼王满脸不耐烦地甩开,“纪敏你再拦我,今天要是挖出了宝贝你就得管我叫爹!”
    纪敏:“……沈晏来啦!”
    这石破天惊的一嗓子,愣生生把师挽棠喊懵了,在场鬼殿众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动作,神情微妙地望向大王身后。师挽棠本想回头,却又鬼使神差地顿住,手指在衣袖上搓啊搓,满脸挣扎纠结,“……我之前说过的,我再主动理他我就是猪。”
    纪敏:“……并不是呢,您说您“理他”便是猪,并没有主动这个前提。”
    师挽棠狠狠瞪了拆台的纪敏一眼。
    沈晏在原地站定,隔着不远的距离淡淡看着这一行,纪敏记得清楚,他方才乍一看到大王分明只是怔愣,而后在他连咕噜般的话语中微微挑起眉尾,是个他曾经非常熟悉的、对待师挽棠才能看见的愉悦表情,直到大家伙齐刷刷的目光投过去,他似乎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敏感地顿住了脚步,脸上柔和的弧度迅速锐化,隔着礼貌的距离,摆出了一张“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脸。
    纪敏心想:药丸。
    他家大王这青涩的初恋,只怕真的要无疾而终。
    师挽棠还未察觉到异样,只是紧张地询问着纪敏:“怎么样?他过来了吗过来了吗?他是不是想跪下来挽回我的心,纪敏你放心我不会动摇的。”
    纪敏:“……”
    我信你个鬼。
    鬼王还在等待着,那厢沈晏冲他们礼貌地一颔首,竟然转身要走,纪敏登时便倒吸一口凉气,师挽棠敏锐地回过头去,瞬时便捕捉到了这一幕,想也不想地大喊:“沈晏你他妈给我站住!”
    沈晏便站住了,只是没有回头,纪敏连忙拉住师挽棠,怕他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叠声提醒:“猪、猪、猪!大王你说的再跟他说话就……”
    师挽棠火气上来了,哪里还记得自己曾经立过的这些flag,愤怒地甩开纪敏,大步流星走到沈晏面前,冷声道:“转身!”
    沈晏便乖乖转身了。
    师挽棠双手叉腰,唇角的笑阴森森的,“沈晏你什么意思?”
    沈晏:“鬼王大人何意?”
    师挽棠:“你叫我什么?”
    沈晏:“鬼王大人。”
    “哈。”师挽棠气极反笑,他原地转了两圈,略长的衣摆在身后上下翻飞,沈晏看了两眼,忽然皱眉。
    ——他似乎只罩了一件外袍。
    此时大概早春三月时节,气温犹自寒凉入骨,这片大陆的日常温度比现代世界大约要低平均六个摄氏度,也就是说现在外面的气温甚至不达十摄氏度,就连沈晏这样锻体出身的正经修士都得裹上三四件,师挽棠一件衣袍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里面是同色系的中衣,衣摆走时扑腾来扑腾去,明显能看到单薄的亵裤,他根本就只是在中衣之外,套了个还看得过去的外罩!
    沈晏知道师挽棠有这毛病,但当时鬼殿内日日烧着地暖,温暖如夏,他穿这样也就随他去了,结果这憨憨,出远门竟也是这么穿的。
    沈晏觉得自己又开始头疼了。
    师挽棠继续道:“我们来算笔账。”他支愣出五个白皙的手指头,一句话掰一个,“当时在秘境里,是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救了我;后来在鬼殿,是你自作主张地给我买蜜饯果子;给我做冰沙;我生病的时候彻夜照顾我;我……我发作的时候,也是你不经过我同意就抱我。”他伸出掰没了的小拳头给他看,又道:“是你先对我好的,可是你现在……你想跟我划清关系,沈晏我告诉你,我这人见不得别人对我好,谁要是对我好了,我就要把他关起来,后半生的每一天都只能归我,我叫他看谁就看谁,我叫他对谁笑就对谁笑,你撩拨完我就想转身走开,世界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