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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又在撩我 作者:泫鱼
皇帝揉着额角点头,坐直了身子正是要起,突然,红衣官袍的年轻官员了起来,清澈的嗓音响彻金麟殿。
“回禀皇上,臣有急事启奏!”
已经很久没人敢在皇帝面前谈论朝事了,有冷清秋的强势镇压,谁也不敢惊扰皇帝静养。
记得上次,是个为大皇子喊冤的人,也是在宫宴之上,而那人,坟头草都有五尺高了。大殿瞬间安静下来,众臣屏气低头,尽量缩小存在感,不敢出言。
同样是冷清秋的问话,带着讥讽的冷笑。
“阮大人,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打扰皇上的清净,可知该当何罪?亦或者是,沅大人对本宫治理朝政很是不满?”
冷清秋出,殿内鸦雀无声,连那个出来上谏的官员被冷清秋的气势压迫下,时说不出话来。皇帝对冷清秋的态度众所周知是绝对的纵容,没有胆子的人,实在不敢在皇帝面前提起朝政之事。
唐棠这才知道,当年上谏太子的人竟然是阮明玉,京城有名的神童,朝中最年轻的大理寺卿!
此人以清廉聪慧闻名,刚正不阿,居然也到了萧澈的阵营!也难怪上世柳澄厌轻易就被定了罪。唐棠只希望冷清秋能镇压住沅明玉,让他说不出话来,这样太子就有足够的时间去解决这件事情。
然而阮明玉向来胆子就不小,重新组织了语言,继续道:“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此事来的着急,微臣实在是不知该如何了!”
此话倒是引起了皇帝的注意,让冷清秋稍安勿躁,和颜悦色道:“哦,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个堂堂大理寺卿如此着急?”
阮明玉猛地跪下,有皇帝在,他说话也有了几分底气。
双手奉上奏折,阮明玉义愤填膺地说:“皇上容禀,入夏以来江南水患频发,数千百姓流离失所,朝廷派发五十万两赈灾银,尽全数被苏州刺史柳澄厌伙同属下贪污!引发流民暴|乱,江南岌岌可危啊!”
“此事当真?”
阮明玉举起奏折,说话底气越发足了,“所有详情都在奏折之上,柳澄厌害的流民暴1乱,怨声载道,然此事却直未被上报,数十位江南官员联名上书参奏,请皇上过目!”
皇帝身边的太监小跑着去接奏折,唐棠颗心悬了起来,刚才没有看错的话,皇帝确实看了眼太子,眼里明显的怒意。而太子只死死的盯着阮明玉,唐棠能看出萧清很生气。可是此事完全没有辩解的余地,萧清管不住柳澄厌,就得吃这个亏。
唐棠比萧清还着急,想了想,灵机动,突然起身悄悄离开。
根本无人在乎唐棠的去向,他如今只是太子的个附属品而已。但萧清当然是看到了,看着唐棠消失在大殿门口,眸光微敛,始终没有开口。
唐棠出了殿急着找人,把拉住萧清的侍卫长肖阳急道:“我问你,京城最近有没有什么古怪的事情,越邪门越好!”
肖阳惊讶的抽了抽被握紧的手臂,警觉道:“少师大人这是要做什么?”
唐棠知道肖阳并不喜欢他这种以色侍人的人,但对萧清,肖阳是绝对的忠诚。唐棠也不在乎肖阳的语气,继续问道:“你就说,有还是没有?”
肖阳奇怪的看着他,老实道:“邪门的事,顺天府尹堆的未解血案,最近的也有,近个月来,每隔五日,都发现具被吸干血液而死的尸体在城西出现,地点,症状都样,不似常人所能及。顺天府尹的人最近查的很紧。据说凶手并不是人,而是个长着翅膀的吸血妖怪,个打的老头当场就被吓死了。按规律,今天就是第五天了……”
还未说仔细,就被唐棠打断了,“这么邪,那就这个了!”
“什么?”
唐棠认真地跟肖阳说:“会儿里面闹起来,太子殿下铁定要吃亏。你找个自己人,把吸血妖怪的事报上去,说的越邪门越好,定要把握好分寸,说是来喊冤的!”
肖阳脸疑惑,“少师大人,这吸血案跟柳大人有什么关系?”
“就是没关系才对啊!”
唐棠扶额解释,“阮明玉是出了名是硬骨头,铁定咬着太子脉不放。自安乐侯后,皇上最忌讳妖邪之事,向来听不得。只要能暂时把太子殿下与柳大人的处罚压下来,就有回转之地。”
唐棠急着又道:“这事你马上去办,晚了就来不及了!”
肖阳狐疑地看了看唐棠,明显不太相信,脚步却动了动,转身真的走了。
“啪”的清脆声,皇帝已看完奏折。勃然大怒,掷于青玉案上,“放肆!柳澄厌好大的胆子!枉费朕当年看他年轻有为,委以重任……”
“皇上息怒!”冷清秋安抚道:“此事疑点诸,依臣之见,须得先查清楚!”
皇帝点头,手扶额,似乎气的不轻。
冷清秋又道:“先革去柳澄厌等人官职,派兵镇压安抚,再细细调查,柳澄厌此人也是从小在宫中长大,品性如何臣也有几分了解,当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可是容华,此事确实是柳澄厌所为,诸位官员联名上书,断不可有假!求皇上严惩柳澄厌!”阮明玉不依不饶地说。
闻言冷清秋也是气得不轻,却半晌说不出话来,冰冷的眸子扫了阮明玉眼,萧清也是无声地看着着阮明玉,阮明玉背后阵凉嗖嗖的,却是挺直腰板跪着。
突然耳边传来唐棠的轻笑,“阮明玉真是少见的耿直……”明明皇上和清秋都在为柳澄厌开脱了,却还不知趣的要求严惩,萧澈能请到他,看来萧澈比他想象的复杂得。
萧清倏地扭过脸去看他,脸上好像有些惊讶。突然笑了笑,唐棠轻声哄道:“放心,你会没事的。”
萧清脸上由惊讶变为错愕,欲言又止,然后沉默的把脸扭到边,耳尖有些许微红。害羞了?原来萧清还会脸红啊!唐棠眨巴眼睛,无声地笑了起来。
“太子,你说,此事你可知晓?”被阮明玉不依不饶下去,皇帝转手就把烂摊子丢给了萧清。
萧清低着头,答道:“儿臣……知道。”算是默认此事确实是被自己压下去的。
“知道为何不说?流民暴|乱,这是小事吗?你是要气死朕吗?”皇帝气得阵头晕,看着萧清火气就阵阵往上涌。
萧清立马走到大殿中央,掀起衣摆跪下认错,“儿臣知错,请父皇息怒,龙体要紧啊!”
皇帝霍地了起来,随手抄起酒壶用力掷于萧清面前,酒壶炸裂,酒水四溢,溅落在萧清衣摆之上,指着萧清怒道:“那你说,知道为什么不说?”
萧清顿了顿,在皇帝责备中带着些许希冀的目光下艰难开口,“儿臣认为,柳澄厌并非是这种人……”说到这,太子拱手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