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17

      为了避免叶望泞生疑,还伪造了一段在公司因为社交恐惧症和同事对接工作时发生错误的故事。
    最后一句话,迟筠打了好几次,又删掉,最后才犹犹豫豫地发了过去:我这种性格,是不是有问题,要改?
    这次叶望泞回复的速度不算快,隔了差不多十分钟。
    他回:必须啊,我觉得你得外向点。不过哪儿来那么多症,什么社交恐惧症都是骗人的,你别天天看这种接受心理暗示了,乖。
    果然,迟筠看看窗台上蔫巴巴,只开了两片的龟背竹,也跟着蔫了。
    叶望泞说不用改,挺好的,也许只是和他不熟,当面不好说什么。
    可一到熟悉的网友面前,有些话就不得不说了,就像发过来的那些一样,也许叶望泞本身就觉得他是庸人自扰,想太多。
    迟筠抱着枕头发了一会儿呆,才想起来还没回复叶望泞。
    他点亮屏幕,发现叶望泞几分钟前又发来了一条:宝贝,我微信提现没到账,借我五千行吗?
    见迟筠没回复,他两分钟前又发来一个问号:?
    迟筠立刻转了五千给他,又回:嗯嗯好,我刚才没看到,不好意思啊。
    叶望泞速度收了转账:没事啊宝贝,早点睡,晚安。
    全然没提到什么时候还钱。
    迟筠也不介意,他回了一句晚安,又发了一个月亮的表情过去,然后关掉了微信后台的程序。
    尽管说了晚安,但迟筠关了灯,在床榻辗转反侧,始终没能睡着。
    他坐起身,盯着紧闭的房门看了一会儿,踮着脚悄无声息地下了床,决定把妹妹抱起来一起睡。
    房间里一片漆黑,唯一的光亮来自隔着纱幔投进来的隐约月光,迟筠打开了房门,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一个伫立在门外的黑色身影。
    迟筠的第一反应是后退两步,不过很快,他意识到了这个时间站在门外的,只有可能是叶望泞。
    那个黑色的身影率先开口了:“你还没睡?”
    迟筠侧过身,示意叶望泞进来,边顺手打开了卧室的灯:“准备睡了。”
    灯光倏然亮起,叶望泞被晃得眯了一下眼,也许是因为晃眼的光,他幅度很小地皱了皱眉,又恢复了平常的表情,语气平淡地说:“常熬夜容易脱发。”
    你不是也没睡吗?这句话在迟筠抬头看了一眼叶望泞的头顶后,被他咽了回去。
    “我马上就睡了,”他又复述了一遍,“你怎么站在门口?有事吗?”
    叶望泞“嗯”了一声,不急不缓地问:“你下周日有时间吗?”
    迟筠很谨慎地含糊道:“可能有吧,现在还不确定。”
    叶望泞依旧直视着他,像是一定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于是迟筠在这样的注视下飞快地改了口:“应该没什么事,我尽量有。”
    叶望泞矜持地点了点头,抬起手,他的手里拿着两张门票,迟筠仔细一看,发现是下周在冶城巡回的音乐节门票。
    前不久在茶水间,迟筠还偶然听到有女同事的抱怨,说没有抢到门票,也不知道能不能买到黄牛。
    “给我的吗?”迟筠指着他手里的门票,愣愣的,没接。
    叶望泞纠正了迟筠的说法:“不是给你的,我们一起去。”
    “不是说等熟悉起来就好了吗?”他像是在说一件很轻松的事,“那就开始熟悉吧。”
    正文 来不及
    缠绵了一个余月的梅雨季终于进入了尾声,天气预报显示未来的下一周都是晴天,等梅雨季结束后再过一周,又快要出伏了。
    出伏意味着夏天即将结束了,也许是因为今年的梅雨季格外漫长的原因,迟筠总有种虚幻的不真实感。他用很长的时间盼望来了这个有限的夏天,却又在无所事事和忙忙碌碌中找不到平衡,就这样一不留神,短暂的夏天便溜走了。
    迟筠盯着电脑上的半成品稿发呆,小秦坐在他对面,头都快垂到了办公桌上。午餐过后的下午总是这样,昏昏沉沉的,打瞌睡的,让人提不起精神。
    终于小秦忍不住了,探过头来小声问:“我去拿饮料,你喝什么?”
    迟筠想了想:“可乐吧,谢谢。”
    小秦摆摆手,说了句“客气什么”,起身去茶水间了。
    他回来得很快,不过三五分钟。迟筠正在低头专注地看天气预报,脸颊猝不及防地被敷上了一罐冰可乐。
    是略带刺痛的冰凉感,迟筠抬眼,看见小秦一副笑呵呵,恶作剧得逞了的样子。
    “明天终于周末了,”小秦把可乐递给迟筠,顺带瞟了一眼他手机上的天气APP,“连着下了多久的雨了?总算周末能出个晴天。”
    迟筠并不讨厌下雨,但他还是点了点头,附和道:“是啊。”
    小秦又自顾自地抱怨了几句,便磨磨蹭蹭地坐回工位了。
    迟筠把易拉罐里的可乐都倒进了杯子里,有不断咕噜咕噜上升的小气泡在到达最顶端的时候绽开,破裂。
    他撑着下巴,不知道能不能算是期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周日是个晴天。
    天气预报并不准确,周日的凌晨两点,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迟筠大概是第一时间感知到了这场小雨的人,大多数人都在这个时间里沉睡着,只有他僵直着身体在床上失眠。
    到了天泛白的时候,雨停了。迟筠也总算是结束了翻来覆去的失眠,晕晕沉沉地入睡了。
    再醒来时是中午,迟筠半梦半醒间感觉到眼前一片白茫茫,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和上面从幔纱间隙投来的一束阳光。
    迟筠的第一反应是再睡一会儿,而当他再次闭上眼,心里却忽然警铃大作,想起了今天要和叶望泞一起去音乐节的事。
    现在几点了?他一下子坐了起来。
    迟筠莽莽撞撞从房间里冲出来的时候,叶望泞正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怀里抱着妹妹,有一搭没一搭地给她顺毛。
    他穿了一件浅蓝色的衬衫,黑发柔软地搭在额间,脸上没什么表情。
    “不好意思,我起晚了,”迟筠慌慌张张地摸了摸自己因为睡觉姿势不当的翘起的刘海,“现在走吗?”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