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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美貌,连京城最美的女子都逊他三分颜色。
齐王李玄瑞遍览群芳,自诩阅尽天下美人,肖想许昔年已久。
奈何许家权势滔天,兵权在握,连皇帝都得客客气气对待许昔年,直到许家树倒猢狲散——
许昔年现在就是个身份低贱的阶下囚。
李玄瑞舔了舔下唇,一脚踹开跪在地上发抖的药徒,将药端起来,说:“本王亲自送过去,别跟过来。”
药徒不敢违抗他,点了点头。
李玄瑞心急火燎去了紫宸殿。
第九章 好色齐王(2)
9、
许昔年躲在紫宸殿西侧的厢房中,心中计较着该如何借口留下|药碗。
越想越觉着委屈,想他将军府少爷,长安城中风光一时的纨绔子,如今竟落得如此境地,还要想着怎么小心翼翼地摔碗藏碎瓷片。
憋屈,太憋屈了。
门外响起宫女的声音:“奴婢参见齐王殿下。”
齐王?许昔年纳闷,齐王李玄瑞,那个当街调戏良家民女不知廉耻的齐王,跑这儿来干什么?看他笑话?
许昔年真想假装不在,然而那不可能,他一脸冷漠蹲在榻上。
李玄瑞倨傲道:“本王亲自送药过来,还不快开门。”
侍卫们纷纷犹豫,毕竟皇帝交代过,不能放许昔年出来,也绝不能放一只苍蝇进去。
李玄瑞见他们犹疑,勃然大怒,抬脚便踹,破口大骂:“狗奴才,也不擦擦你的狗眼看看本王是谁!本王命令你开门,还不赶紧!”
许昔年实在厌恶李玄瑞这幅嘴脸,在这偌大京城里,他第一讨厌李玄钦,第二讨厌李玄瑞,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侍卫们迫于齐王淫威,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眼珠子一转,主动上前打开门,躬身请齐王进去。
齐王冷哼,黑着脸面,端着药汤进了紫宸殿。
好色齐王才不会善良到给阶下囚送药,他进去做什么,众人几乎是心照不宣了。
主动开门那侍卫名叫徐材,侍卫们目送齐王进去,合上殿门后,才纷纷以不解的目光望向徐材。
“若陛下责怪咱们放齐王进去怎么办?”有个侍卫问道。
徐材目中暗色一闪而逝,神色间有些寒意,他不喜许昔年已久。
徐材此人,虽是个御前侍卫,不过面貌稍有几分姿色,本朝男风兴盛,不少男子心中有着攀龙附凤的念头,徐材也不例外。
何况他就在皇帝身边,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谁知皇帝戒荤戒得跟和尚一样,直到许昔年入宫。
龙床上皇帝身旁那位置,分明该是他徐材的,若非突然冒出个许昔年。
徐材在心中计较了一番诡计,笑容阴郁,压低嗓音狠声道:“放心,陛下定然会责备许昔年。”
门内传来许昔年高声惊呼:“你做什么!”
徐材估摸着时间到了,叮嘱侍卫们不准进紫宸殿,转头去找皇帝禀报。
许昔年冲到殿门,使劲拍打紧闭的门扉,惊惧交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唔!”
李玄瑞摔了药碗,丝毫不掩饰来意,他心急火燎地扑向许昔年,揪着少年衣领,色|欲熏心地撕扯,邪笑道:“装什么贞洁烈妇,皇兄玩得你,本王就玩不得?”
“一个下贱的阶下囚而已。”
啪,李玄瑞一巴掌扇歪了许昔年的脸,在白皙的脸蛋上留下鲜红的巴掌印。
许昔年没有任何时刻,比这一刻更痛恨自己瘦弱的身体,从前生过一场大病,此后身子骨娇弱,再学不得武。
于是到了更加强壮的人面前,无论李玄钦,还是李玄瑞,都只能如砧板上待宰的鱼肉,任人欺侮。
李玄瑞猴急地将他压倒在地,俯身侧首,咬住了许昔年颈肉。
许昔年侧首,有些绝望,低声喊叫着救命,然而殿门紧闭,没有一个侍卫胆敢冲进来救他。
毕竟若因为救许昔年这样身份卑贱的禁脔,而惹怒了齐王,那不划算。
许昔年仰躺在地,恰好能透过窗户,看见湛蓝的天空,他紧紧闭上眼睛。
徐材一路小跑到御书房,李玄钦正坐在桌案前批阅奏折。
徐材闯了进去,扑通跪倒在地,连连朝李玄钦磕头,嘴里振振有词地撒谎:“陛下,大事不好陛下,紫宸殿那位……”
一听紫宸殿那位,李玄钦便明白他指的是许昔年,皇帝有些头疼,放下朱笔,望向跪在地上的徐材:“他又做了什么?”
徐材咽口唾沫,抬起脑袋小心翼翼地观察皇帝神色,低声道:“他…恕臣直言,他不检点,竟用送药的借口引来齐王,勾引齐王在陛下寝宫中……”
李玄钦两道浓眉皱得更紧。
只听徐材战战兢兢地说:“在陛下寝宫中…欢好呢。”
作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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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不能碰他
10、
李玄钦震怒,想也没想,拔腿冲回了紫宸。
守在门口的侍卫甚至来不及喊一声陛下,只见李玄钦一脚踹开殿门,露出了齐王李玄瑞和被李玄瑞死死压在身下的许昔年。
许昔年半边脸红肿,印着鲜亮的五指印,他瞪大眼睛,望向殿门方向,两只琉璃般的剔透的眼珠子径直对上了李玄钦的。
李玄瑞没想到李玄钦突然回来,但在皇帝面前,他一向放肆惯了,因此没动静,一手按着许昔年,舔了舔下嘴唇:“皇兄,这么好的玩意儿,独自享用多可惜。”
玩意儿?李玄钦皱眉。
许昔年那双眼里几乎没了光亮,犹如呆滞木然的人偶,盯着李玄钦看了一会儿,眼皮合拢,无悲无喜。
那一下,却让李玄钦品出了心惊肉跳的绝望。
许昔年勾引齐王?李玄钦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攥成拳,嗓音沙哑,沉声道:“滚出去。”
李玄瑞愣了,不甘心地说:“皇兄,把他给我玩几天。”
“滚!”李玄钦盛怒。
齐王识趣,收拾散落的衣物,兜回身上,一步一挪走出紫宸殿。
前脚刚踏出去,后脚只听李玄钦压低了嗓音警告他:“唯独许昔年……你碰不得。”
他这皇帝老哥似乎真生气了,李玄瑞心里发怵,赶忙溜了。
李玄钦走过去,在许昔年身前站定。
齐王没来得及动真格,只扒了许昔年的衣物,李玄钦便回来了。
少年仰躺在地,脸上有巴掌印,脖子处是掐出的红痕,颈窝咬出血迹,宽敞的衣服松落落地搭在身上,衣不蔽体。
“不知廉耻。”皇帝压抑着愤怒,冷声嘲讽,他心烦意乱,干脆转身离去。
殿门砰地合拢,将光线阻挡在外,室内再次暗下来。
空气冰凉。
许昔年躺了很久,直到天色暗下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