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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玄钦似笑非笑地说,“许昔年,你倒真不怕责罚。”
    许昔年咬紧下唇,别过脑袋,不肯搭理皇帝。
    李玄钦将他打横抱起来,少年的身体已经忍到了极限,碰一下就扑簌簌地发抖。
    “你还要接着看吗?”李玄钦眼角余光扫过顾雍,顾雍怔住了。
    只见衣袍松散的皇帝抱着娇嫩白皙的少年进了碧纱橱后,那后边有张龙床。
    很快,碧纱橱中传来少年哀哀地叫唤,犹如不堪野兽掌中蹂|躏的小猫。
    第七章 大丈夫能屈能伸
    7、
    许昔年在羞愤自绝和刺杀李玄钦之间犹豫不决,并思考哪个更容易实现。
    首先是自绝,自绝有两种方法。
    一是喝毒药,一是撞墙。
    毒药他弄不到,他现在连紫宸殿都走不出去。
    至于撞墙,据说一下死不了,得重重往柱子上锤,那不行,他从小怕疼。
    大夫说他疼痛感敏觉于常人数倍,一枚针扎,他都能疼出开刀的架势。
    所以每次搁李玄钦这儿,能疼得跟受刑一样。
    自绝这条路行不通。
    其次是刺杀李玄钦,用刀子或者碎瓷片什么的。
    碎瓷片,许昔年翻身俯趴在龙床上,若有所思,平常他吃的东西,都是李玄钦亲自送进来的。
    在李玄钦眼皮子底下摔碗,和自寻死路有什么区别?
    得想个方法,比如说装病,让太医送药碗进来,再摔碎了藏起来。
    许家少年握拳,心道小爷为何如此聪明。
    然后许小爷闹起了绝食。
    午食是几味清淡小菜,李玄钦亲自送进紫宸殿。
    许昔年看了一眼,竭力抑制住腹中饥饿,扭头道:“不吃!”
    李玄钦轻飘飘地说:“不吃就脱衣服。”
    许小爷绝食抗议法当场失效。
    他飞快从床上爬起来,蹭到矮几边,小心翼翼坐在榻上,屁|股刚挨竹榻,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李玄钦扫了他一眼,跟逗猫似的招招手:“过来。”
    许昔年满脸警惕:“你干嘛?”
    “过来。”李玄钦冷漠脸,重复。
    许昔年咬了咬牙,为了他疼得要死的屁|股着想,乖乖地挪到李玄钦面前。
    李玄钦抓住他两条胳膊,让他立在两条大腿间,转头夹了清蒸鱼肉,看了下,没有刺,举起筷子递到许昔年嘴边:“吃。”
    许昔年皱眉,这是给人喂饭的态度?太特么过分了。
    腹诽归腹诽,让他反抗是万万不可能的,他张开嘴,李玄钦把鱼肉喂进他嘴里,许昔年砸吧下,味道不错,不愧是宫里大厨。
    于是许昔年就站着,被李玄钦投喂了午饭。
    许昔年摸着圆滚滚的肚皮,琢磨着大计不能忘,瞅了瞅李玄钦侧脸,低声嗫嚅:“那啥,思卿,我肚子疼,要不你找个太医给我看看。”
    李玄钦上下打量他一番,若有所思:“疼的不该是肚子吧。”
    许昔年想了想后边,心道这人真不要脸,咬了咬牙:“都疼。”
    李玄钦微笑:“行,那找大夫给你瞅瞅,是不是喜脉。”
    许昔年:“……”
    宫女将餐碟食盒收拾走了,李玄钦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坐在榻上看闲书。
    等太医来的当口,许昔年就趴在床上默不作声,可心底终究放不下,他挠着枕头,小声喊:“思卿。”
    李玄钦头也没抬:“说。”
    许昔年犹豫再三,迟疑着开口:“那个,顾雍他怎么样,我发誓我们家的事,绝对和顾雍没关系!”
    李玄钦抬起眼帘,目似深潭,幽幽地看着他:“是么。”
    许昔年怕他迁怒顾雍,不顾疼痛从床上爬起来,反正都不要脸了,他不介意脸皮更厚点。
    许昔年扑下床,两腿一弯跪在地上,干脆利落抱住李玄钦大腿,眼巴巴地望向喜怒无常的帝王:“思卿,你放了顾雍好不好,真的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作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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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好色齐王(1)
    8、
    “许昔年,”李玄钦两根指头捏起他下颌,似笑非笑,“你现在就这么没脸没皮了?”
    许昔年紧抿下唇,一言不发,他避开李玄钦审视的目光,两只手背在身后,不安地绞紧。
    李玄钦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松开他说:“成了,莫跪了。顾雍要是有反心,早已在天牢里听候问斩。朕公私分明,不会为这等小事责罚他。”
    许昔年猝然抬头,嘴唇动了动,半晌,默默地将脑袋垂下去。
    小事,李玄钦嘴里的小事,对许昔年来讲,却是事关尊严的大事。
    被顾雍看到他成了李玄钦的禁脔,脸丢到了姥姥家,简直是奇耻大辱。
    然而对李玄钦而言,只是一件欺侮他的小事而已。
    许昔年站起身,面有菜色。
    李玄钦微蹙眉头,许昔年神色有些怪异。
    许昔年擦了下眼睛,不回龙床,反而找了个角落,静静地钻进去,不言不语。那张龙床全是李玄钦的气味,他受不了。
    李玄钦扔下闲书:“朕还有事,一会儿御医就过来,你若闲着,便睡觉。”
    许昔年垂下眼睛,不言不语。
    李玄钦走后没多久,太医便到了,给许昔年把了脉,有些炎症。
    御医开了药方,让药徒捡药煎成汤水,再送到紫宸殿。
    药徒端着药汤送往紫宸殿的路上,碰见了齐王李玄瑞。
    李玄瑞是李玄钦的异母弟弟,两人年龄相差不大,个性能力却是天壤之别。
    齐王在朝野内外出了名的平庸无能,极好美色,在京城大马路上强抢良家民女这种事都干过,搞得老百姓见到就发怵。
    不过李玄钦却从未真正责罚齐王,因为齐王生母惠妃曾有恩于他。
    李玄钦初进宫时,因夺嫡之争,各路后妃不惜对毫无背景的李玄钦下狠手,多亏惠妃出手相助,李玄钦才得以保住一条性命。
    因此李玄钦对惠妃很是感激,惠妃去世前恳请他照顾齐王。
    是故无论李玄瑞品性如何恶劣,李玄钦睁只眼闭只眼,全然不责罚,将齐王纵容得愈发无法无天。
    药徒看到这位大名鼎鼎的齐王,如同见到皇帝,端着药汤,满头大汗下跪。
    李玄瑞踢了踢他端着的檀木方盘,随口问道:“这药送谁的?”
    药徒不敢隐瞒,趴下脑袋,战战兢兢地如实回答:“回王爷,送紫宸殿那位许少爷的。”
    当初在京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嚣张跋扈的许家少年,一时风头无两,眼下却成了皇帝禁脔,困在紫宸殿中当了金丝雀。
    这事儿举城皆知。
    恨许昔年的乐开了花,肖想许昔年的只恨自己不是皇帝,毕竟许家少爷年及弱冠,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