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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叫过他……
愤恨与不知名的情绪涌上心头,李玄钦愈发感到烦躁,他只想远离这里。
然而许映白不肯就此罢休,他熬了这么些年,才把许昔年踩在脚下,胜利者的喜悦冲昏头脑。
许映白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折磨许昔年的机会,看到顾雍回护许昔年,许映白更加痛恨,凭什么,无论思卿还是顾雍,他们都回护那百无一用的少爷!
“顾大人,”许映白冷嘲热讽,“你对许少爷真好,难不成你喜欢他?”
许昔年那副少有的好皮囊,给男人惦记上,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顾雍一愣,扭头瞪向许映白,亏他当初还以为,同在官场上,许映白也是心系众生的有识之士,没想到,就是一个恩将仇报的小人!
许映白眯了眯眼睛。
“既然顾大人喜欢他,许某自然成全二位,”许映白眼珠子一转,笑眯眯地说,“给你个机会,顾雍,上了许昔年,我就放过他。”
“什么?!”顾雍以为自己听错了:“许映白,你疯了吗?!”
“许昔年要脸,倘若给最好的朋友上了,他肯定羞愧难当,痛不欲生也有可能。”许映白幽幽道:“我就是要看他痛苦。顾大人,请吧。”
狱卒嘿嘿笑,擒着鞭子,时刻准备在二人不从命时抽打他俩。
顾雍面色青紫,望向皇帝,皇帝隐在阴影中,目光幽暗。
何必与豺狼论道义。
顾雍低头望向许昔年,许昔年双颊涨红,像是发烧了,原本苍白的脸泛上红晕,艳若桃花。
许昔年的身体,实在挨不得打。
顾雍咬紧牙关,良久,低低地说一句:“昔年,对不起。”
他伏下身,一只手拉开许昔年衣襟,露出光洁的锁骨。
许昔年不安地动了动,顾雍捧着他滚烫的侧颊,一条胳膊撑在他脑袋边,俯首贴住了许昔年额头。
是发烧了。顾雍确定。
得赶快打发走许映白和皇帝,让许昔年好好休息。
顾雍深吸口气,许昔年有阵幽幽体香,沁人心脾。
他是疯魔了,着迷般,沿着光滑鼻梁,吻住了少年微张的双唇。
第二十一章 天牢里(1)
21、
那个突如其来的吻愈发深入。
许昔年无力挣扎。
顾雍情不自禁,握住他的手,十指交扣,触碰到温软的掌心。
他忽然想,这么些年,他牵过许昔年的手吗。
没有,君子之交淡如水,他以为,他和许昔年只是朋友。
而朋友对许昔年做了这样的事,等昔年醒来,一定恨极了他。
“唔……”许昔年喉咙中泄出一丝呻|吟。
许映白饶有兴味地看着,报复的灭顶快感几乎将他完全吞噬,以至于他没有注意到身后皇帝阴沉的气氛。
这一幕本该是报复的愉悦,但落在李玄钦眼底,竟像火把掉入柴堆,引燃了滔天怒火,他恨不得将顾雍剥皮拆骨,再狠狠要了许昔年。
皇帝憋得太狠,以至于脖子处的青筋突起。
就在顾雍试探着去解开许昔年腰带时,李玄钦忍无可忍,一声怒喝:“住手!”
顾雍愣住了。
许映白也愣住了,他回头望向李玄钦,阴影下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帝王的愤怒犹如当头冷水泼下来,将许映白浇了个透心凉。
“思卿……”许映白张了张嘴。
狱卒吓得一屁股跪倒在地,额头伏在干草上,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李玄钦花了很长时间,才平复好呼吸,他面无表情地命令狱卒:“将顾雍带回去。”
许映白垂眸,双手不安地相互揉搓,看上去很是委屈惴惴的模样。
李玄钦扫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许昔年,顾雍温暖的身躯离去,他又因寒冷蜷缩成一团,眼帘紧阖着,仿佛不愿意见他们。
“够了,”李玄钦哑声道,“夜已经深了,你该回去休息。”
许映白暗自忿忿咬牙,表面上自然不敢违背皇帝,斜觑着似乎奄奄一息的许昔年,心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点点头,任由李玄钦将他推出天牢。
李玄钦将许映白送回提督府后,本该径直回宫了,但不知怎地,忽然想再去一趟天牢。
许昔年,似乎真是病倒了。
李玄钦负着手进了大牢,只见顾雍眼也不错地凝视着对面的许昔年。
那眼神,让李玄钦很是烦躁,他想起那天,许昔年发狠赌气般冲他吼叫,宁肯被顾雍上,也不愿要他。
李玄钦负在身后的双拳捏紧,朝战战兢兢的狱卒说:“待朕走后,将这两天分远点关押。”
狱卒点头。李玄钦挥退众人。
眼下,这里只有他,许昔年和顾雍。
李玄钦打开牢门进去,弯身将地上的许昔年抱起来,少年神志不大清醒,低低地呢喃:“顾雍?”
李玄钦冷笑,顺手将许昔年抛上铺满干草的石台,欺身压了上去,将他困在两臂间,嗓音沙哑:“你倒是睁开眼睛瞧瞧,真究竟是谁。”
许昔年虚着眼睛,艰难地睁开一条缝,他只觉得疼,浑身上下没哪处不疼的。
“……是你。”许昔年阖上眼帘,那声音里,听不出任何喜悦,也许只有畏惧和厌烦。
李玄钦顺手撕开顾雍没能彻底脱下的衣服,许昔年弓起身子。
“失望么?”李玄钦进入他。
许昔年扭头,咬紧了下唇。
作者说:
两更,中午十二点和下午六点~
第22章
第二十二话 天牢里(2)
22、
魏公送来吃食,一并叫来了太医。
伺候过先帝的大太监,一时也琢磨不清,李玄钦对许昔年,究竟是什么想法。
要说恨吧,为什么不干脆利落判对方斩立决,反而抓进宫里扔上龙床。
要说是喜欢,可放任许映白折腾许昔年的,也是李玄钦。
魏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带着太医进天牢里,狱卒站在门口,伸出胳膊虚虚一拦:“陛下……事儿还没完呢。”
魏公头疼,拉着太医一同在外边等候。
许昔年哀哀地叫唤,像条幼弱无辜的猫崽子,间或一两声尖叫,在阴森潮湿的天牢中回荡。
顾雍扭头不愿意多看。
李玄钦压着许昔年,俯身在他耳边,犹如地狱深处恶魔低语:“你告诉朕,要朕,还是顾雍。”
许昔年昏过去又醒来,支撑不住,崩溃地抽泣:“思卿,疼……”
李玄钦伸手抚摸他汗湿的侧颊,许昔年张嘴咬住他手掌。
魏公心想着,再这么折腾下去,许家小公子真得没了,他恭恭敬敬地提醒:“陛下,奴才带着御医张大人过来了。”
李玄钦这才放开许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