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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钦将帕子递给他,许昔年擦了擦嘴巴,囫囵道:“谢陛下款待。”
“伤,让朕看看。”李玄钦说。
许昔年一愣,微微蹙眉,低声道:“不用了,区区小伤,不劳陛下挂齿。”
许昔年每次恭敬的态度,都让李玄钦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他真的不在乎。皇帝心想,他甚至不过问,他要立后这件事。
哪怕两人滚了无数次床单。许昔年要是个女子,怕不是孩子都生一大堆了。
李玄钦霍然起身,许昔年警惕地缩向床脚,皇帝高大的身形逼过来,压住他。
李玄钦一手按住他肩膀,一手扯开许昔年的衣衫。
动作实在算不上温柔,许昔年刚吃饱饭,头昏眼花,懒得挣扎,任由李玄钦盯着他胸腹的鞭伤。
一道道伤口依旧狰狞,不过相较那日的鲜血淋漓,的确好上许多,伤疤脱落,便剩下浅浅的痕迹,比周围白皙的皮肤颜色更深。
李玄钦咬牙,许映白下手未免太狠。
张太医用了最好的药,力求不留下伤疤,李玄钦伸手,指腹贴着皮肤游走。
温热柔软的触感,他抚摸过很多次。
那些夜夜笙箫的夜晚。皇帝顿时心痒难耐,俯身亲吻他腹间的伤。
许昔年一动不动,李玄钦抬起眼睛,望向他。
许昔年静静地看着窗外,眼底一丝情绪也没有,平静得可怕,完全将皇帝当成了空气。
李玄钦欺身,将他双手压在耳侧,十指紧扣,盯着许昔年的眼睛,勒令道:“昔年,看着朕。”
许昔年转动眼珠,回眸,四目相对。
“陛下,都有许大人了,出来打野食不好吧。”许昔年眯起眼睛,威胁:“你要是敢碰我,我立刻告诉许映白,如何?”
李玄钦不高兴:“都是些后宫女人间的争宠手段,不上台面。”
“你立男后就很上台面?”许昔年不客气地反驳:“陛下当真好魄力,晋帝立男后都经了重重难关,陛下把反对的折子一扔,为了许大人不惜与天下做对,当真感人至深。”
许昔年顿了顿,讥笑:“你们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都将罪臣感动哭了呢。”
李玄钦:“……”
许昔年这张嘴,简直绝了。
皇帝起身,放开了他。许昔年飞快缩到离他最远的角落,抖着手将衣裳穿好。
“别穿了,”李玄钦说,“省得待会儿脱,多费一番力气。”
许昔年愣了,顷刻便反应过来,脚底一抹油就往外跑。
李玄钦动也未动,淡淡地唤了声:“楚秋。”
许昔年尚未跑出别院,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拎起许昔年的衣领,三下二除五将他丢回房间里。
许昔年恼怒:“楚秋,你有毛病是不是!”
楚秋挠着后脑勺,尴尬一笑:“抱歉啊许公子,我得听陛下的。”
“过来。”李玄钦依旧坐在榻上,脊背挺直,目光沉沉地望着他。
“你要是敢碰我,许映白一定跟你没完。”许昔年咬牙切齿。
李玄钦食指轻敲矮几,闲闲道:“不碰你,过来陪朕坐会儿。”
许昔年环顾四周,寻找凶器,李玄钦撩了下眼皮:“莫找了,你那两爪子还不够朕塞牙缝。”
许昔年恨恨地坐过去,上了榻,盘起腿,凝视窗外的紫薇。
李玄钦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倾身,手肘搭在矮几上,掌心撑住下颌,轻飘飘地问:“看那做什么?”
“关你屁事。”许昔年没好气道。皇帝轻轻挑了下眉。
两人都没说话,狭窄的屋子里一片沉寂。
过了许久,半炷香的功夫,许昔年蓦地回头,盯住了李玄钦。
皇帝黑曜石般的眼珠静静看着他。
“你真要立许映白为皇后?”许昔年转身面向他,他跪坐在榻上。
李玄钦吸口气,点点头:“一个名号而已,他既然要,就给了。”
“你喜欢他吧。”许昔年扯了下嘴角。
皇帝沉默了,半晌,才语带迟疑:“也许……应该吧。”
但是,想和许昔年做,操的他汪呜汪呜哭,对许映白,却没有那种感觉。连皇帝自己都讶异这一点。
许昔年点点头,意料之中的答案,没什么意外。
他伏下身,两手指尖相对,掌心贴着床榻,额头轻贴手背,很郑重的恳求姿势。
“陛下,当年许家招待不周,陛下与皇后多受委屈,昔年在此向二位道歉。如今陛下与许大人有情人终成眷属,许家…也不在了。”
许昔年苦笑:“既然诸事已了,过去的不如让它过去,还请陛下看在父亲守边西十余年的份上……”
李玄钦忽然猜到许昔年要说什么,蓦地惊慌起来。
“放罪臣一条小命,将昔年流放,远离长安。”
第六十一章 立男后(3)
61、
“许昔年!”皇帝明显生气了,周身怒气散发出来,几乎充盈了逼仄的房间。
“你要朕说多少次,”李玄钦豁然起身,横眉竖目盯着他,“放你去边西和顾雍团聚?!”
他扫翻了矮几,一提起顾雍便恨得咬牙切齿,怒道:“想都别想!”
许昔年跪坐在原地,神色平静,什么也没说,他转身下榻,朝房门走去。
“你去哪儿?”李玄钦没好气地说:“去哪儿你都逃不出朕的手掌心。”
许昔年一把扯开房门,抬手指向门外,满脸冷漠:“滚!”
李玄钦目光暗沉沉地注视他,许昔年淡漠地立在门边,大有李玄钦不滚他滚的架势。
这小东西,不给他点教训,便隔三差五给他找气受。
李玄钦怒而拍桌:“楚秋,去守住别院门口,没有朕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来!”
楚秋陡然心惊,皇帝怎么又发火了。许公子倒是真厉害,三天两头能将皇帝气得跳脚。
楚秋守大门去了。
许昔年蹙眉,转身向外跑,可惜他本来就不会武功又受了伤,没跑出三两步便被皇帝抓回来。
李玄钦轻易而举将他扛上肩,扔上榻,欺身压了上去。
“跑,往哪儿跑?”皇帝高大的身躯如同一座小山,压得许昔年喘不过气。
李玄钦目光阴鸷道:“朕将你救下法场,许昔年,你的命属于朕。朕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还能说半个不字?”
许昔年气得浑身颤抖,张嘴咬住李玄钦脖子,尖利的牙刺破皮肤,印下一圈血痕。
皇帝疼得龇牙,掐着许昔年肩膀,更怒了:“松开!”
许昔年咬得更紧,李玄钦伸手向下,越过衣襟握住了小昔年。
许昔年倒抽凉气,牙口瞬间松开,瘫倒在榻上,拼命挣扎起来:“别碰我,别碰我!”
李玄钦摸了摸颈侧牙印,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