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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昔年既然于他无意,两人何苦待在一起,互相折磨。
    “不必令昔年心烦。”皇帝笑了笑,笑容有些僵硬,看得出并非发自真心。
    “朕要是还能动弹,一定去边西将他逮回来,现在…罢了,他也瞧不上朕。”皇帝有些惆怅,略一沉吟,道:“朕让兵部往边西多备些粮饷,那样至少不会饿着他。”
    许明山苦笑:“陛下考虑周到。”
    许昔年五味陈杂,莫名地烦躁。
    李玄钦忽然提起他:“许将军身后这位是?”
    “哦,”许明山回身,拍了下许昔年胳膊肘,“这是老臣在边西时的一名亲信,名叫许今宵,跟随老臣多年,近日才回来长安,便住在许府上。”
    “哦…”皇帝颔首。
    许昔年垂头盯着地面。
    皇帝忽然道:“不如抬起头来,让朕瞧瞧,能跟在许将军身边的,定然是少年英才。”
    许昔年愣怔,垂在身侧的两手微微收拢。
    “今宵。”许明山提醒他。
    许昔年咧了下嘴角,抬头望向李玄钦,张了张嘴,嗓音略哑:“臣…许今宵,见过陛下。”
    这下换皇帝愣住了。
    许昔年猛地想起何继为那句:凭着味儿将你揪出来。他手心渗出汗水。
    然而李玄钦只是笑了笑:“倒是…看上去有些…普通。”皇帝委婉地说。
    然后他低头与许明山接着谈论别的事儿了。
    果然是因为这张脸太丑所以皇帝压根认不出他…许昔年嘴角微抽。
    第八十五章 重逢(4)
    85、
    末了,皇帝没有要留他们的意思。
    朝臣除了值夜的,通常不会留在宫中过夜。
    李玄钦将他们送出紫宸殿,皇帝大病初愈,路走得不怎么稳,看上去有些蹒跚,不过他仍然努力地挺直身形。
    李玄钦倒是,比以前憔悴许多。许昔年跟在许明山身后,朝殿外走去。
    两人正要转过石板路,李玄钦忽然叫住他:“今宵。”
    许昔年浑身蓦地僵住,木讷回头:“陛下。”
    “你也是从边西回来,见过昔年么?”李玄钦站在三米开完,静静地注视他。
    “…见过一面。”
    “若以后还有机会,便托你代朕向他带句话。”
    许昔年抬起眼睛:“什么?”
    “假如在边西玩够了,就回来吧,朕不会再绑着他,以后…也不去缠他了,大不了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李玄钦沉声叹气:“只是边西不安宁,他要是不愿回长安,换个地方玩也行。”
    许昔年微怔,扯了下唇角:“哦…谢陛下关心。”
    李玄钦摆摆手,疲惫地说:“去吧。”他转身回紫宸殿。
    许昔年盯着他的背影,半晌,和许明山一同出了皇宫。
    “陛下是较从前憔悴许多。”许明山叹着气道,许昔年心不在焉:“嗯。”
    回了长安也没什么事做,以前还喜欢到处乱跑疯玩,经历了一场变故,心性变化许多,许昔年便守在家中陪许颜斗蛐蛐。
    无论发生过什么,生活总得继续。
    一年到头该有的事儿不会少。
    许昔年捉着蛐蛐吓唬许颜,家丁来报,说许明山在书房里等他。
    将蛐蛐丢回许颜掌心,许昔年去了书房,许明山开门见山:“要科考了,今年秋试,为父希望你去参加。”
    “……”许昔年头大如斗:“爹,你明知道我玩惯了,不学无术,考这些东西不在行的。”
    许明山劝他:“爹本想让你参加明年的武考,不过为父在边西打打杀杀大半辈子,如今老了也怕了,和你娘商量着,就图你一生顺意平安,不如去考个官做,也省得你成日游手好闲。”
    “我就是不考,也有官做啊。”许昔年满脸无辜。
    许明山黑脸:“那是许昔年!你现在是许今宵。”
    “……”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许昔年转头就走:“那我还是回边西去吧。”
    “兔崽子!”许明山哭笑不得:“给我回来!”
    许昔年瘪着嘴回头。
    许明山愣了下,低头捂住脸。
    “怎么了?”许昔年纳闷。
    “你这张脸…莫做那些表情,看着…怪瘆人的。”许老将军耿直得可怕。
    “……你竟然嫌弃亲生儿子!”许昔年愤怒掀桌。
    许明山负手道:“昔年,爹跟你说真的,我和你娘年纪大了,经不住你与陛下这么来来回回的折腾。你若想四处游历逍遥自在,爹并非不同意。可是…咱们许家满门忠良,先祖立了祖训,效忠朝廷。”
    “只要许家还有人在,必是要报忠于国。无法去边西守国门,便要留在庙堂为君王分忧。”许明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朝廷需要你。”
    ”而且出于私心,我和你娘希望你留在父母身边,”许明山看着他,“为父从前陪着你的时间不多,往后恐怕也时日无多。”
    “父母在,不远游呐。”许明山说到动情处,眼眶微红。
    许昔年蓦然发觉,他爹是真老了,头发也变成了灰白,脸上生出诸多纹路,脊背也不像从前笔直。
    “…好。”许昔年抓抓后脑勺,有些烦躁:“不过我是为了你和娘才留下,和李玄钦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这个爹知道。”许明山想了想:“爹也不希望你和陛下再有君臣之外的牵扯,希望陛下能想通罢。”
    “不过…”许明山略一思忖:“我看陛下身边有了个叶挽秋,兴许,渐渐便将你忘了。”
    “嗯。”许昔年神情淡漠:“希望吧。”
    翌日许明山下朝回来,又找到了许昔年。
    许昔年打着哈欠问:“这回又是什么?”
    “陛下问我你近日在做些什么。”
    “……”许昔年吓清醒了:“他问我干嘛?”
    “这个……”许明山皱眉:“为父也不清楚。不过我说你在准备科考,他便建议让你与太子一同向吕太傅学课。”
    “那岂不是要进宫?!”许昔年震惊,连连摆手拒绝:“不去不去。”
    “吕太傅年轻时可是当世奇才,你若向他请教,必能学有所获!”许明山非常看好吕太傅。
    许昔年瞬间苦了脸:“别吧爹,进宫学指不定就和皇帝撞上了,还有太子,就是个七岁小鬼头,我们学的东西都不一样!”
    “这个…陛下的意思是,吕太傅对你们二人分别授课。”
    “……爹,你就是让我跳火坑!”许昔年抗议。
    许明山摸着胡子:“但我看陛下,没有认出你来。”
    “他现在认不出,不代表以后认不出。“许昔年蹙眉。
    许明山想想也是,叹口气:“也对,是为父思虑不周。我就愁你考不上县官,娶不上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