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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无所求,唯独待你,始终舍不得。”
    舍不得,强行舍去,犹如剥皮拆骨,肝肠寸断。
    “你爱我?”许昔年怔怔地回头,恍然意识到什么,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不会真的……”
    “……”皇帝似乎从来没有正儿八经地说些情爱之语,要么是威胁,要么是床上调侃,三两句能将许昔年气得跳脚,却从来没有在交心时,说一个爱字。
    大多数时间,他和许昔年都在吵架。
    吵个你死我活,却始终未曾放过彼此。
    “朕…是喜欢你的。”李玄钦耳根泛红,长叹口气,说出这句话,终于明白了自己内心那么多的渴望和焦躁从何而来。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喜欢的,否则何至于…看见他,除了白日宣淫,什么也没想。
    许昔年嘴角微抽,冷冷地嘲讽:“陛下还是别了,臣消受不起,如果你的喜欢就是强迫我怀上孩子,那我无话可说。”
    “至少做的时候你也很爽。”李玄钦厚着脸皮反驳,许昔年被他的厚颜无耻惊呆了:“那都是因为通情好吗?”
    “以前没有通情,朕看偶尔,你也挺爽的,大腿夹着朕不让走。”身为皇帝,粗鄙之语简直口出惊人。
    许昔年发现,他不能对皇帝的素质怀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期待,遂一脸冷漠:“我管你喜欢谁,但是你总该明白一句话,覆水难收,迟来的爱我不需要。”
    皇帝小媳妇儿似的缩在一旁,委屈地耷拉大脑袋:“是…昔年说得有理。”
    许昔年蹙眉,为今之计,还能咋办,怀都怀上了,现在打胎他还考不考试了?听人家说,怀孩子后打胎至少得休息大半月。
    假如不能考试,他就不能摆脱李玄钦。
    不能摆脱李玄钦,他一定能被狗皇帝给气个半死。
    “……算了,你滚蛋吧,我学习了。”许昔年面无表情,起身去抱起散落的书本,放回榻前乖乖看书。
    皇帝在旁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说:“做后妃什么都不用干,每个月俸禄管够。”
    许昔年头也没抬,抄起旁边厚重大辞典砸皇帝身上:“滚!”
    李玄钦舍不得滚,让他片刻离开许昔年都不行,他非得时时刻刻将人盯着,心里边才安宁,哪怕知道许昔年讨厌他。
    皇帝让魏公将公务交进承庆宫,若有大臣来访,不用去御书房,直接来承庆宫就行。
    许昔年看书,他在一旁翻阅奏折,偶尔为许昔年磨墨。
    许昔年肚子饿了,皇帝亲自端起糕点,喂到他嘴巴边上,周到地服侍这位小祖宗。
    眼下,除了考科举摆脱李玄钦,许昔年什么也没想,至于他父母那边疑心他为何长留在宫里,许昔年也没有多说。
    他也不敢现在就回家,若是让爹娘发现他一个男儿家身怀龙种,还不知要闹出多大事。于是干脆做起甩手掌柜,让皇帝解决去了。
    李玄钦便托辞许昔年专心备考,让许家夫妇放心。
    许夫人虽然忧心,但许昔年回来的信中,只说自己一切都好,让他娘勿要担心,照顾好方如言,等他回来,二人便成亲。
    许夫人无法,和许明山两个人只有等。
    晚上,皇帝亲自伺候小祖宗洗脚,许昔年斜倚床柱,就着昏黄烛灯看书。
    李玄钦半跪在地,温水擦拭揉捏着崽子的小白脚。
    许昔年浑身上下,每一处都生得很漂亮精致,就连十根脚趾头也是白中带粉的嫩。
    皇帝忍不住心神荡漾,低头吻了下他脚背,他抬头一看,许昔年专心看书,似乎不曾察觉。
    皇帝遂大了胆子,从脚背向上亲吻至小腿,再滑溜地啃到大腿。
    许昔年终于有反应了,忍无可忍,抬脚蹬他肩上:“你亲够了没有?”
    “昔年……”皇帝眉目英俊,目光深邃地注视他,似有万千情意蕴藏其中。
    许昔年诡异地发现,自从皇帝承认喜欢他之后,仿佛一只发情雄兽,无时无刻不在示爱,那双眼中的温柔缱绻几乎能将人溺毙。
    他烦厌地扭头,躲开皇帝视线。
    “朕今晚…不回紫宸殿,留在这儿和你一起睡,行么?”皇帝何曾这样卑微地恳求。
    “……”许昔年炸毛:“老流氓,滚蛋!”
    第九十七章 连哄带骗(3)
    97、
    皇帝还是厚着脸皮留在了承庆宫。
    结果大半夜,许昔年就发起高烧,莫名其妙的高烧。
    李玄钦原本打地铺睡在地上,但许昔年就在身边,他心猿意马,睡不着觉,听着许昔年呼吸安稳后,试探着喊他:“昔年?”
    没有回应,是睡着了。
    皇帝从地上爬起来,蹑手蹑脚凑到床边,伸手摸他,摸到了脑袋,一脑门全是冷汗,烫手的温度,
    李玄钦惊慌,叫醒他:“昔年!许昔年!”
    许昔年慢悠悠地睁开眼睛,脑子里迷迷糊糊的,人也看不大清楚,依稀嘟囔:“思卿…做什么…”
    “你发烧了。”皇帝说,许昔年眯着眼,呼吸稍微急促:“哦…我也觉得好热。”
    李玄钦唤来守夜太监,让他去找太医院值夜的太医,自己亲自端来冷水,浸湿帕子,卷起来搭在许昔年脑门上。
    “思卿…热。”许昔年迷迷糊糊地喊,李玄钦握住他的手,柔声安抚:“太医一会儿就来,再忍忍。”
    许昔年闭上眼睛,皇帝伸手探他鼻息,还好,还在。
    这通情未免太奇怪了,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发烧?
    张太医提着医药箱又来了,被这两位主子折腾得没脾气,上前一捏许昔年脉搏,撑开他眼皮看了看,又摸摸他的脑袋,最后叹口气说:“大抵是白天着凉了,与通情没什么关系。”
    “陛下还记得他因何着凉么?”太医谨慎询问。
    白天又没下雨,怎么着凉?李玄钦略一沉吟,蓦地想起来,许昔年大白天的叫着热,于是御膳房从冰窖里取冰给许昔年做冰糕。
    魏公让他少吃点,结果许昔年嘴馋,一连吞了好几个。
    “……”皇帝哭笑不得:“是吃出来的毛病。”
    太医煎药来,李玄钦亲自喂他服下。
    烧渐渐褪了。
    许昔年被皇帝搂在怀里,不安分地扭来扭去,李玄钦一拍他屁股:“扭什么扭,想挨操不成。”
    许昔年悚然,没动静了,脑子里还不大清醒,眼睛睁开又闭上,怎么睡都不舒服,低声嗫嚅:“思卿,我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李玄钦拂开他鬓发,抱着他问。
    “……”许昔年转头,将脑袋埋进他胸口,仿佛幼时蜷在他怀里,很依赖的姿势,轻声嘟囔:“不知道,不舒服。”
    “哪儿不舒服?”李玄钦有点担心。
    许昔年梦呓般呢喃:“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