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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小然没违规,实事求是那么难么?”郎泽劈头盖脸问。
    覃清看了郎泽一眼,平静的口气说:“不难是吧,明天我向余院长申请让你加入调查小组来,你看看难不难。”
    郎泽张唇欲语,陈纯然一把打断他:“老师,我接受覃副院长的安排。”
    她相信,覃清确实在尽力帮她。
    覃清圆滑通透,却不是没有原则的人,一个在一线时那么拼命尽职的医生,她相信他。
    陈纯然回烧伤科办工作交接,交上工作牌和工作服,赶到门诊楼大楼门口时,警车恰好到来。
    肖杏花看到警车,死灰的暗淡脸庞变成惊恐的煞白。
    警车上下来四个警察。
    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人群被轰走,警戒线拉起。
    一个法医模样的警察提着箱子走近,看到陈纯然,咦了一声,嘴唇启开又合上,走到李根尸体前,戴上手套蹲了下去,拔拉皮肉骨骼仔细。
    队长模样的人问了彭景星几句,冲陈纯然和肖杏花喊:“上车,跟我们到警局接受调查。”
    肖杏花脸白得发青,尖着嗓子喊:“为什么要带我走?我男人是被逼死的,我是受害者,陈大夫陈大夫,你跟警察说清楚啊……”扑过去,抓救命稻草一般抓陈纯然。
    她居然指望自己帮她!
    陈纯然觉得好笑,掰开她的手,先一步上了警车。
    警察喊肖杏花上车。
    “我不去!”肖杏花惶恐地叫,被警察往车上拉,到车门边时,抓着门不上车,抓不住车门了,又躺地上打滚。
    “死者不是跳楼自杀,而是被人扔下来坠亡的,死亡原因是他杀。”法医突地说。
    “什么?”陈纯然惊叫,从警车里走出来。
    “你胡说,我男人明明是听陈大夫说他身上的烧伤治不好心灰意冷跳楼自杀的。”肖杏花尖叫,伴着几声变调的哭泣。
    “你说他是自己从病床下地,爬上窗台往下跳的?”法医笑吟吟一脸痞相问。
    肖杏花目光闪了闪,说:“是的。”
    “那他脚底为什么一点灰尘都没有,还是软软的包扎后没踩过的样子。”法医问,工具箱遮住李根两只脚不让看,只侃侃而谈:“死者全身包扎了白棉纱,像个木乃伊,一双脚也没例外,脚掌脚背包得严实,脚掌心微微鼓起,松松软软,如果他曾在地上走,整个人的重量压下去,纱布肯定扁了下去,结实紧密,病房地面再干净,洁白的纱布踩上去也一定会有少许脏污,可白棉纱洁白如雪,没有半点污垢,这个就是他是被谋杀的有力证据。”
    “他穿鞋子了。”肖杏花结结巴巴说。
    “多大号的鞋子呢?拿来给我看看,裹了那么厚的棉纱,鞋子应该是定制的吧?”法医缓条斯理,好整以暇看着肖杏花。
    肖杏花语结。
    “病房外面走廊有没有摄像头?”队长模样的警察问陈纯然。
    “有。”陈纯然说。
    “去保卫科调录相,我要看看出事前后进出6号病房的都有谁。”队长交待另一个警察。
    肖杏花闻言,周身筛糠似不住发抖。
    “凶手是谁很好找,从录相里看坠亡时病房中有谁就知道了,夏宇,收工了咱们去吃烧烤。”法医直起身,伸懒腰。
    “就想着吃,吃货。”唤夏宇的队长模样的人警察瞪了他一眼,低眉看一眼李根尸体,自言自语道:“杀人偿命,得被判无期徒刑或死刑,一个重度烧伤病人,能不能救活难说,谁会处心积虑谋杀他呢?”
    肖杏花满眼绝望。
    “要是主动坦白,并且是死者自己要求迫不得已的,可以从轻量刑。”法医接口。
    去取录相的警察回来了,录相取到。
    “都上车。”夏宇大声吆喝。
    肖杏花哇地一声大哭:“警察同志,我坦白,我交待。”
    李根觉得自己治不好了,不想再花钱,决定跳楼自杀,让妻子借此讹医院一笔钱好抚养子女。
    他周身的伤,别说下地,连坐起来都不能,肖杏花于是把他打横抱起来从窗户扔了出去。
    她常年在家做农活,力气很大,抱一个男人并不困难。
    水落石出,陈纯然没感到轻松,反而说不出的悲哀。
    不过短短几天,肖杏花就从要砸锅卖铁倾家荡产救夫到亲手把丈夫扔下楼。
    虽然是应李根的要求,可是。
    那是活生生一条人命啊,同床共寝许多年的人,怎么下得了手。
    法医和夏宇相视一笑,法医挪开工具箱。
    李根脚上纱布被暗红色鲜血浸染,哪里来的洁白如雪一尘不染。
    “你骗我!”肖杏花嘶声叫。
    “不诈你一样能破案,只是不想破案时间太长影响陈大夫工作。”法医嘻笑,脱下手套,朝陈纯然伸手:“陈大夫你好!我是市局法医王翊。”
    “你好!”陈纯然回握,有些迷糊。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