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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低头,朝陈纯然胸口撞去。
    陈纯然趔趄着退了好几步,胸口肋骨被撞断了般,疼得直哆嗦。
    肖杏花一击得手,弯腰,紧又朝陈纯然撞去。
    陈纯然胳膊一疼,一只大手把她拽开,白皙修长的一只手,无影灯下长时间握惯手术刀,白得发青,漂亮的手腕线条,肖杏花撞空,直直朝前冲撞上墙壁。
    郎泽把陈纯然护在身后,盯着肖杏花,下颌紧绷,波澜不起一声笑,周身上下透着凛凛的寒意。
    肖杏花叫骂嚎哭哽在喉间。
    郎泽不再看她,转身帮陈纯然理了白大褂。
    他一向克制,极少喜怒形于色,如此尖锐的神色陈纯然从没见过,胸口肋骨生疼,视线渐渐模糊。
    “不要紧,你没说过要赖你也赖不上。”郎泽温声道,得讯匆匆赶过来的,没穿白大褂,家居灰色亚麻衬衫,黑色休闲裤,儒雅温和。
    肖杏花看看郎泽看看陈纯然,看一眼屋里对她满是鄙夷之色的医护,奔了出去。
    ☆、第11章
    人潮散去,喧闹的病房沉寂下来。
    窗外落日西斜,天空一片灿烂的火烧云,陈纯然茫然站着,想不明白人性为什么如此卑劣。
    贫穷能让人抿灭本性,能使本来纯朴善良的人变成恶魔。
    李根为什么要自杀,肖杏花为什么要冤枉她,在医院中见多了,再是不通人情世故也明白,他们为的是讹钱。
    郎泽看一眼窗外天色,“你回去吧,这事我来处理。”
    陈纯然摇头,她不能把烂摊子扔给郎泽一走了之。
    也不容她一走了之了,彭景星呼叫,要她马上赶去医务科。
    ——肖杏花把李根尸体抱到门诊大楼门前,嘶声哭喊着要医院还她一个公道。
    门诊大楼门外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黑心肝的大夫,她要是不跟我男人说治不好再接着治也是白花钱,我男人就不会心灰意冷跳楼自杀,我两个孩子一个才七岁一个才五岁就没爸爸了,我砸锅卖铁也要救男人,家里没钱就借钱,住院费交了七万六千多块了,白扔了,阿根,你死的好惨啊,黑心肝大夫还我男人命来……”
    肖杏花嘶声哭喊,哭声响彻云宵,人潮的缝隙,隐约可见李根血肉模糊的尸体。
    “哪个医生说这话?好缺德,哪有这样跟病人说话的。”
    “真要治不好,开始也别收治了,让人交了七万多块就说治不好,这不是推卸责任吗!”
    “太可怜了,孩子那么小就没爸爸了。”
    ……
    围观不明真相七嘴八舌,同情肖杏花,指责无良医生。
    覃清不在医务科里,彭景星来回踱着步。
    陈纯然进门,彭景星悻悻道:“怎么就你事多,为熟人开后门亮绿灯的事还没解决,这又出来一个逼死病人的大事。”
    “明显是病人家属撒谎想讹医院钱,跟小然有什么关系。”郎泽横眉以对。
    彭景星冷笑,椅子上坐下,重重一巴掌拍到桌面上,“烧伤科那么多医生,人家为什么不栽赃别的医生偏栽赃陈纯然?”
    因为她待病人热情真诚,病人最熟悉的就是她。
    郎泽咬牙。
    得尽快处理。
    不然,媒体闻风而动赶来,见报了,后果不堪收拾。
    不是医疗事故,也无法鉴定死者伤情撇清医院的责任。
    因李根伤势严重,五号病房没有安排其他患者,也没人能给陈纯然作证她没说过那种话。
    李根跳楼自杀的事实摆在那里。
    民众总是同情弱者的。
    拖的时间越久,对陈纯然越不利。
    陈纯然没默着,有许多解释的言语,张口几次,喉咙却无法正常发声。
    寂沉无声,似是许久,其实不过片刻。
    郎泽说:“病人家属一直在那里哭嚎影响太坏了,跟她谈赔偿吧,这笔钱我个人出。”
    陈纯然怔了怔,眼眶有些酸,略一停,摇头:“不行,明明不是医院的错,一闹就有钱拿,以后个个效仿怎么得了。”
    “那就由得那女人闹下去?”彭景星嗤笑,文件翻得哗哗响。
    肯定不能由得肖杏花闹下去。
    陈纯然深吸了口气,终于说出话来:“报警怎么样?”
    “报警你就得停职接受调查,这种事双方都没证人,有嘴说不清,不好查,一拖几个月半年一年都有可能,影响你的工作。”郎泽不甚赞成。
    “报警吧,我相信陈纯然没说过那种话,我们不怕查,这事处理好的话,走后门开绿灯一事的处分就轻了。”覃清从外面大步走进来,手里拿着沉沉的文件夹子,“调查小组一致认定陈纯然违背职业道德,违反医院规定,为熟人开方便之门,影响极坏,要吊销她的执业医生资格证,我尽力擀旋,争取拖一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