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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高壮的保镖坐在外围。楚天长偷眼旁观,见一个承载众人希望的小护士畏手畏脚地上前,没被保镖拦住,倒被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助理厉声喝退,泼辣堪比男版王熙凤。
    “签名?没看手扎针呢吗?懂不懂规矩,等会我就找你领导去!”
    随之而来的,是一把清冷的嗓音:“别,年纪这么小,都不容易。小妹妹,今天我身体不舒服,下回再给你签。”
    小护士没有收获,却几乎感激涕零,捂着脸溜回姐妹之间,跳着脚压低声音嘶喊:“好帅!比电视上还帅!”
    楚天长注视着蓝色屏风后影影绰绰的人形,许久后才如梦方醒,握紧手中的喷剂。
    辛池和他的助理,经常并肩上热搜。大概是助理实力护主,辛池实力宠粉之类。一看就知是包装和人设,但粉丝偏偏吃这套,而且还不讨厌助理,评论常有“替我们照顾好辛辛”,“助理哥哥也很帅呀,背那么多东西辛苦啦”,“给助理涨工资吧”。
    几个小护士还沉溺于偶像的温柔中,楚天长想返回去告诉她们:辛池是不会爱粉丝的。他不爱任何人,只爱他自己。
    岳小川盖着皮夹克,头垂在椅沿外酣睡着,打起了猫似的小呼噜。他今天武戏多,为了吊威亚舒服点,午饭又只吃了两口,此刻是饥寒交迫、困累交加。
    楚天长在那微张的薄红唇瓣上盯了几秒,随后一把将他推醒,“怎么睡着了,走啊。”
    岳小川整理着乱蓬蓬的短发,跟在楚天长身后,微微踮着脚。此地离宾馆只有1公里,岳小川嘴上说要步行,却又眼巴巴地看着楚天长,目光狡黠而期待。
    他想让我背他,可楚天长假装没看出来,用肩膀架起他胳膊。回头一看,医院附近已是长枪短炮,密集的火力等着拍辛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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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岳小川在房间内缓缓走动,喷药后又把加压绷带戴好。还丝丝地疼,但不那么肿了,幸好没伤到半月板。
    楚天长跟执行导演商量,改了他的通告,硬是挪出1天休息时间。他感动得心头开花,认定楚天长算是个暖男,本就满涨的好感,直接溢出心房。
    买回素馅包子和豆浆做早餐,他边吃边看微博。热搜中有一条是:辛池昨夜紧急入院输液。看过详情得知,原来是偶感风寒。粉丝们撕心裂肺,哀声遍野。岳小川不禁幻想,自己发条微博说:哎呀腿疼,然后瞬间涌入千言万语的安慰:川川我们来替你疼啊啊啊!保护我方川川!川川要劳逸结合!川川麻麻爱你!
    岳小川偷偷爬上楚天长的床,将口鼻埋进枕套里深深呼吸,随后真的发了条微博:哎呀腿疼。
    很快,几条评论涌入。
    小川应援团团长:南方湿冷,把那条绿色的厚线裤穿上,带了吧?
    小川应援团团副:过年我给你做一副护膝。
    小川应援团政委:啥时候上春晚啊?
    岳小川叹息一声,闷声闷气地跟家里语音:“妈,你把评论删了。还绿线裤……啥啊别损坏我形象。”
    “又不朝外穿。”
    “你都说出来了,这不跟朝外穿一样吗?告诉我舅妈,我还得过几年能上春晚。”
    “以后少演西门庆这种道德有瑕疵的人物,演武松嘛。”
    “轮不到我来挑啊。”
    下午有影棚突发火情,虽然很快解除,但景区还是把附近两个剧组疏散。楚天长提前收工回来,刚进门就见岳小川趴在自己床上,挺翘的臀部在空中划出一道诱人弧线,像从茫茫宇宙中回望地球家园。
    岳小川的勾引总是有意无意。在床边坐了几分钟,见他没有醒来的意思,楚天长抬手朝他屁股拍下去。
    手感真t好,像一大块皮冻,还颤了颤。
    “哎我去——”岳小川猛然惊醒,睡眼惺忪地回眸。
    “谁让你上我床的?”
    “抱歉,我就是想试试两张床有没有区别。”岳小川悻悻地滚回自己的地盘,忍不住说,“您这么讲究,何必跟我住一间?”
    楚天长微瞪他一眼,把枕头翻了个面。
    傍晚时分,楚天长在画分镜,岳小川倚在床头读《故事会》,纸张的脆响此起彼伏。一阵叩门声,原来是武松,也是懊特慢的武替。
    “小川,我知道一家东北菜,你应该会喜欢。”
    “嗯……好吧,”岳小川想了想,回头喊道,“楚老师,您想吃什么,我打包回来。”
    楚天长头也不抬,“你看着买吧。”
    饭后走在街上,武松的大手看似随意地搭在岳小川肩头,若有似无地捏了两下。他们在套招中套出几分微妙的情愫,但岳小川明确表示没有想法。快回到房间时,武松还不死心,把岳小川抵在消防栓边上,轻吻他颈侧。
    “我很棒的,保证你一次就忘不了。”
    “你是健脑口服液吗?”岳小川躲避着颈部的麻痒,笑中带怒,“哥,你再这样我可削你了。”
    “那就削呗。”武松故意模仿他。
    岳小川的余光瞥见有人,随后确认是楚天长,大约是正要去导演房间讨论分镜。
    “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他一掌劈在武松后脖颈,将其挤开后提着餐盒追过去,像刚刚化缘回来的小和尚,“楚老师,你要的饭!”
    “放着吧。”高大背影冷冷丢来一句话。
    第二天清晨,岳小川爬起来时,那两盒饭菜还原封不动地受着冷落。他没说什么,借用宾馆的微波炉,加热后吃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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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槟酒柱高高地喷溅而出,金色液体和绵密泡沫淋了众人一身,岳小川也跟着开怀大笑。因为腿伤,他额外收到一个红包。
    不到一个月,粗制滥造的《懊特慢大战潘金莲》杀青。他和其他跟组演员坐一桌,大家已经混成表面朋友,有一对还结为炮友,说漂泊在外互相照应。
    楚天长照例烂醉,岳小川把他背回房。他醉了很安静,不吐不闹,像一具有温度的尸体。经过一个月的“亲密接触”,楚天长酗酒的重大缺点显露无疑,可岳小川还是倾慕他。
    “怎么可能一点缺点没有呢,又是搞艺术的。很多时候,灵感之花都是用二锅头浇灌出来的,对吧。你还有什么缺点啊楚老师?我觉得我都能接受。”岳小川自言自语,用温毛巾给楚天长擦脸。一遍又一遍,擦得人家肌肤泛红。
    岳小川又用手代替毛巾,感受胡茬搔过掌心时的美妙触觉,随后情难自已,俯首吻上。刚把舌尖探进去,只见楚天长内双的褶皱微动,随后掀开一道缝隙,冰冷的眸光刺出来。
    妈呀……岳小川灵机一动,捏住他鼻子,开始往他嘴里渡气。
    那张小嘴就像个鼓风机,肺活量惊人。楚天长被吹得喉咙发痒,侧头推开他,声音被酒精拉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