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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了恨意,对公主毫无保留的仇恨,以及掩藏在森然恨意下的寂寂苍凉,那个眼神,就像是濒死猎人手中的小鹿充满无人救赎的绝望。
王舒欢在意,究竟公主是做了什么?而那些混混又做了什么?才会让温柔的云锦如此反常。
还没来得及去见一面公主,王太傅的精致小院却迎来了一个人。
王舒欢受宠若惊,“怀容哥,大理寺今天竟然让你闲着有空来找我。”
可是苏怀容的脸色不太好看,让王舒欢的雀跃的小心思一下子如石沉大海慢慢沉寂了下来。苏怀容似乎是咬牙切齿般一字一句森然道,“你为何要给云锦□□,你是想害死她么?”
“如果不是几个混混经过发现云锦正在服毒,现在云锦该是一具尸体了。”他的话冰冷至残忍,“就算云锦不在了,我也不会喜欢你,我中意的是云锦,仅此一人。”
话完,他一甩衣袖,瞧也不瞧她一眼,王舒欢被骂得委屈,眼里眼泪直打转,嘴里边要说出的解释尽数吞了回去,她一颗心扎拉便是碎了一地,任他踩踏凌虐,无动于衷,她忽然明白公主的感受了,流水有意,落花无情便是如此。可她从未有过要伤害云锦伤害他的心思,他这般不信她,令人难堪。
云锦性格温柔但却骨子里坚韧,当年云家惨遭落败,母子二人苦苦伶仃,也没能让她产生轻生的念头。云锦那日的表情再度浮现在王舒欢的眼前,莫非,跟公主有关?
只是从苏怀霖那听闻公主日前被一批人勒索惊吓,她遣了人将人抓去大理寺压着,如今在宫里修养着,已经好几日闭门不出,这实在不符合她的脾性。
她寻思着递了书信给公主,约她太傅府一见。
王舒欢年少时候落难在冰天雪地里折过,落下一身病根,春寒未去,落了水,伤病复发,脸色仍是苍白,但比较之公主,王舒欢不由得唏嘘,“公主,这几日你是生了一场大病?脸色比我还差。”
李玉林清雅的面颊有些消减,眉间的忧愁更添阴郁,她道,“我这几日日日做噩梦,吃不下饭,能不生病么?”
她怎么也想不到,她挑唆的那几个混混居然胆大包天,害了云锦,居然还敢暗生心思,对她勒索钱财,丢了钱财事小,可是害得云锦……她良心不安。
“去云锦家的混混是你指使的?他们可是对云锦做了什么?害得云锦难受。”
公主叹气,“是,我这辈子约莫最后悔的事便是做了这事了……我对不起云锦,她要寻死,我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苏怀容现在是恨死了我,我去见他,他总寻着各种理由避而不见。”她苦笑,“而我更是没那个脸去见云锦了。”
果真前因后果跟公主脱不开关系,王舒欢狠狠咬了牙,那日云锦的悲痛与她的委屈一并发泄了出去,她骂,“你可真是害死人了,云锦有日哭哭啼啼说着不能嫁给怀容哥,你可知道原因?”
看到公主艰难点头,王舒欢深吸了口气,心里有一股郁闷,“你能告诉我原因吗?”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公主,以下犯上皇上要治罪,必定连累家人,她定要好好教训一番她。
忽闻王舒欢的话,她脸色一变,语气紧张,“那些个混混我给弄到大理寺去了,你哥哥断不会让他们好受,如今,我想赔偿云锦的唯一办法就是替她张罗好她的婚事,你能替我去劝劝她吗?让她答应成婚。”
“父皇为我指婚苏怀霖,届时,让我父皇主婚吧。”
听此,王舒欢不知作何感想,皇恩浩荡无上荣耀,但她总觉事情似乎在往奇怪的方向发展,心里有一团心事乱麻压着,说不出个所以然,又不能释怀。
八
当王舒欢将公主的想法说与云锦的时候,云锦仍是一脸拒绝,生无可恋,每天流泪的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她小心翼翼询问缘由,却见云锦脸色复而惨白,她便赶紧闭了嘴,不再询问。
苏怀容日日守在云锦屋外,不见云锦同意婚事,他便冲了进去,站在云锦面前,道,“你若当真介意至此,我明日便找公主拼命,你我地下做对夫妻。”
这话一出吓得云锦血色回涌,她猛地抱住苏怀容的身腰不住点头,生怕一松手,他便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王舒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兜兜转转一通,云锦与苏怀容顺理成章在了一起,公主却莫名其妙与苏怀霖走到了一起,皇上主婚,于下月完婚。
身边几个要好的友人一时间就要成家了,苏怀霖双十出头,刚中状元,有能耐也娶了公主,风光无限,于苏家更是锦上添花,这两桩婚事,可是把苏伯伯跟苏姨乐开了花。
身边人忙着操劳婚事,王舒欢无所事事竟忽的心里竟百无聊赖,平日里爱看的话本一字都看不进去,便找了苏怀霖扯皮,苏怀霖这日却没什么心思,面无表情,淡淡道,“公主着实令人生厌,你羡慕?叫公主给你赐婚。别来烦我。”
说话间,那双眼睛像要喷火,骇得王舒欢连连退后,落荒而逃,远离苏怀霖。
苏怀霖与公主订婚,其中一个是新晋的状元郎,要为朝廷鞠躬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