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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他们即将踏入入口的一瞬,三张岛票同时消失。
    千梧眼看着另外三人的身影消失在白光中,心头忽然一颤,他喊了声“彭彭!”,然而已经晚了。
    江沉也拉着他踏进入口。
    强烈的光刺得人睁不开眼,视野渐渐恢复时,身边忽然传来踏踏声。
    熟悉而陌生,皮鞋跟踩在坚硬的云岗石瓷砖上的声响。
    紧接着,优雅轻扬的小提琴声响起,伴随男女间低声交谈,衣香鬓影,摇曳生辉。
    千梧站在这璀璨的礼厅中间定了定神,身边江沉已然自动穿回军部制服,就是刚进神经时的那一身。亮可鉴人的地板上映出指挥官先生修长的腿,皮鞋亦一尘不染。
    “这是——”千梧愣了愣,低头看着身上的衣服,倏然抬头,撞上江沉的视线。
    “江少帅。”一个中年男人手执红酒路过,对江沉恭敬微笑,“原来和千梧先生还相熟。”
    江沉嗯了声。
    那人指指他们身后,“我和朋友来,想不到在这见到了您。二位尽兴。”
    “多谢。”江沉微笑,滴水不漏,随手从身边酒侍托着的盘子里拿起一杯酒与他碰杯。
    等那人走了,千梧才震惊道:“这是那场慈善晚会?里岛又不是往昔之门,怎么会通往过去的记忆?”
    “嘘——”江沉挽住他,“这是那个公馆没错,但不是那一场酒会了,没见他刚才很意外我们出现吗?”
    千梧恍然大悟,又茫然地四处环望。
    “里岛是现实世界的复刻,这只是复刻而已,估计是什么其他活动。”江沉边说边环视四周,“但同一个地方未免过于巧合,我仔细想了想你说过的话,我们那天没有同时接触一样东西,没有共同出现在某个场景,唯一都说过话的葛桐也不像是神经入口,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我们的神经入口可能是这公馆里的某处公共设施。”
    千梧眼睛一亮,“可能是洗手间的水龙头、墙纸的一处花纹,或是地下车库?”
    “嗯。”江沉点点头,“有一夜的时间,找一找吧。”
    千梧点点头,刚往前迈一步,忽然觉得后背僵住。
    空调将温度保持在刚刚好的冷感,穿梭在人群中不会燥热,穿礼服露肩膀与小腿的女士也不会感到太冷。但千梧回头环望四周后,忽然觉得浑身如坠冰窟。
    “江沉。”
    他拉住江沉的袖子。
    江沉回过头来,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显然没有意识到任何不对。
    向来在团体行动上十分敏锐的指挥官,此刻仿佛被刻意调低了警惕性旋钮一样,对身边的变化毫无察觉。
    千梧黑眸盯着他,一字一字道:“他们三个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中秋节,地板,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啊。
    小神经满足地蠕动着。
    地板:……
    小神经:你怎么不讲话?
    地板:……我在忍耐不怼你,你意识不到吗?
    第98章 启示的里岛
    “他们三个不见了。”
    这句话轻飘飘地落下, 江沉神情瞬间凝固。
    千梧不露声色地打量着他,江沉四下巡视一圈,眉心皱着沉声道:“我竟然没反应过来。”
    千梧问,“一点没反应过来吗?”
    “嗯。”江沉看着四周的眼神提起戒备, “一回过神我就盯着这间公馆, 完全没想到他们三个, 就像……就像被刻意抹掉了意识的一角。”
    千梧心里隐隐发毛,三张岛票, 一张给江沉和他,一张钟离冶带上了彭彭,剩下一张屈樱自己用。他蓦然想起船夫那句意味深长的话。
    “就到这吧。”江沉低语, “神经想用岛票把我们分开,船夫知道里岛的规则, 但他故意没有提醒?”
    千梧点点头。
    江沉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强行分开登岛, 说不定这里会有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线索。”
    “只能这样想了。”千梧叹气, 被突然而来的变故搞的头昏脑胀。他身上的伤在踏上里岛后自动愈合了,在餐桌酒台上看了看,提起一支金酒倒了半杯。
    公馆里的酒会似乎很巧合地仍是慈善拍卖主题,但并不是进入神经前的那一场。千梧眼神扫过宾客, 一边快速夹起冰块往杯子里放一边问, “我看着都很脸生, 你有多少熟人?”
    “很奇怪, 没有一个是认识的。”江沉皱眉, 刚才上来打招呼那个人也消失了,就像是神经故意设置的一个熟面孔,只为了让他们放松下来。
    高度的金酒只潦草地放了冰块, 挤了两瓣柠檬。千梧把半杯酒大口大口喝下,“除了舞池和宴会厅,你那天去过哪些地方?”
    江沉回忆了一会,“休息室,VIP洗手间,慈善品登记处。”
    “洗手间和慈善品登记处我也去过。”千梧放下杯子,“一间一间找吧。”
    慈善拍卖会马上要开始了,楼上休息室的尊贵客人纷纷下来。按理说两张生面孔逆流而上,又都相貌不凡,足以引人视线。但那些人却仿佛视他们为空气,交谈欢笑着擦肩而过。
    慈善品登记处就在二楼楼梯口旁,底下已经传来主持人开场致辞,千梧正在肚子里酝酿找个什么借口进去,就见江沉直接推开了门。
    门里面两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对着一张清单核对低语,仿佛完全没注意到江沉推门。
    千梧皱眉,看着江沉大步进去,一直走到她们两个身边。他随手拿起桌上的纸杯,杯口上还有一个口红印。
    那两个女人依旧在交谈,江沉眼看着要不合时宜地碰到她们身上了,她们却自始至终没给任何视线。
    千梧忽然想到楼梯上那些人,难以置信道:“没人能看见我们?”
    就在同一个房间里,如此大的声音,依旧没引来一点关注。
    江沉抬头环视一圈空气,“如果不是你刚喝过酒的杯子被服务生收拾走了,我真要怀疑我们是鬼。”
    千梧用过的杯子放在桌上,有人收走,说明他的一举一动就和正常人一样能够对这个世界产生作用。只是,这里的人就像江沉忽视了彭彭他们三个一样,也在忽视着他们。
    千梧忽然心生毛骨悚然,“我为什么没中招?我为什么一下子就想起了彭彭他们?”
    江沉皱眉思索片刻,“不确定。或许也是因为你敏感天赋高,或许不是。 ”
    两个女人旁若无人地核对完清单,相视一笑,先后从千梧还没来得及推上的门出去了。
    一个还说,“没有风,门怎么开了。”
    另一个答:“山上野猫多,我让保安留心点,别吓到客人。”
    千梧:“……”
    江沉随手解开一颗礼服扣子,笑出了声。
    “幼稚鬼。”千梧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