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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可以了吧?”
    想到这里,终文光后怕得几乎要站不住。
    何哲环住终文光的腰,好让对方靠着自己身上站稳,“不会的,文光,我答应过你要坚持活下去,我答应你的事情,有哪一次没有照做?”
    终文光还处于极端的恐惧状态没有出来,因为想要极力地平复心情,人抖得更厉害。
    因为有磨砂玻璃挡着,工作人员并不能看清屋里的两个人在干什么,只能大约地看见个影儿。
    “你有没有觉得,头儿虽然平时在咱们跟前特别硬气,但是都没见过他和何大哥说过一句重话呢,哪怕出了那样的事……”
    “是啊,两个人感情这么好,何大哥怎么能舍得下咱们头儿自杀呢?”
    “我觉得吧,咱们头儿的出现已经让何大哥的自杀计划延迟了。还记得那个安乐死功能吗?实话说一个为心理治疗和临终关怀存在的系统,设计安乐死选择有什么用?”
    “安乐死功能不是一直都在么?”
    “对啊,一直都在,也就是何大哥自己在最初设计的时候——”
    “我去!”
    “后来何大哥状态不好,整个系统的构建都交给咱们头儿了,可是何大哥那会儿明明知道,系统马上就要建立成功了,耗费了这么多年的心血啊,可是他连最后再等几天看一眼成果的等不下去了……何大哥大概是真的,撑不下去了吧。”
    终文光死紧死紧地抱着何哲。
    “你不许死。”
    何哲被终文光的胳膊勒得生疼,却还是笑,“恩,不死。”
    “你要是敢死,我立马抹脖子下去找你,逮着你就是一通胖揍。”
    “你舍得下手就行。”
    终文光拿出了胡搅蛮缠的劲儿,“你没反驳说你不敢死。”
    何哲没说话,在终文光背后按手表。
    “嘀——痛感屏蔽功能已关。”
    “咳咳,”终文光身上一僵,“那啥,没说就没说吧,谅你也不敢。”
    “嘀——最高屏蔽百分之六十痛感设置已确认。”
    终文光抱着何哲又腻乎了一会儿,突然觉得哪里不大对。
    “不对啊,不屏蔽痛感到时候疼得是你,又不是我,我着急个什么劲儿啊?”
    “痛在我身,疼在你心。”
    “恩,有道理。”终文光频频点头。
    就这样,一个本来目的是让何哲养成示弱习惯,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撑着的治疗目的,达成了让终文光见到何哲皱个眉头,就什么事都好好好是是是的治疗结果。
    “有什么不对吗?”何哲笑着询问正在准备下一个世界设定的工作人员。
    “没有没有。”工作人员赶忙摇头。
    头儿啊,您之后还是自求多福吧……
    世界间隔
    3:00 PM.
    在连续工作了十六个小时之后,终文光难得的还能被手机铃声吵醒。
    看着“阿哲”两个字显示在屏幕上,起床的低气压一扫而空。
    “阿哲。”
    何哲听出了终文光声音中掩盖不住的疲惫,愧疚感盘踞了整个心脏,“我吵到你了?”
    “没事,你说神奇不神奇,只有你打来的电话能叫醒我。”终文光并没有听出何哲语气中的小心翼翼,非得皮一下,“想我了?”
    “恩。”何哲的背景音中传来风刮过的声音。
    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何哲问自己。大约是想最后一次,再听一听终文光的声音吧。
    或许是潜意识还想要求救?算了吧,何哲,你配活在这个世界上么?
    “没在家啊?背着我干什么去了,也不叫上我。”
    文光知道自己的死讯,会是生气多一些还是悲伤多一些呢?你看,你从来不能给别人带来好的东西。
    对了,系统还在自己的名下,如果转给文光的话,他应该会高兴吧。
    何哲半个身子已经探出栏杆外,“关于系统所有权转让的合同——”
    “阿哲,”终文光本来还迷迷糊糊的,瞬间就清醒了,“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没什么……”都无所谓了,何哲看着平坦的地面,思索着以怎样的姿势跳下去才不至于死得太难看,“想让你高兴。”
    终文光又听到了电话中传来的风声,忽然联想到近几日对方都略显低落的情绪,脑内闪过了一些不好的想法,“何哲……你现在在哪呢?”
    回复终文光的只有呼吸声。
    果然被发觉了,连安安静静地去死你都做不到,你真是废物。
    “阿哲,你别吓我,说话。”
    “我……没事。”何哲身子缩回了楼顶,跪在地上头抵在栏杆的边缘,“在阳台抽烟呢,风有点大。”
    文光,信我一次吧,不要再追问下去了。
    “阿哲,你等我,我去找你,”终文光一边对电话来源进行定位,一边把一管药剂塞到了口袋里,“不管什么事情,等我到了,再做决定,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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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0 PM.
    初秋,天气渐渐的凉爽起来,但是下午三点的气温还是让人有些烦躁的。
    终文光看到蜷缩在护栏旁的何哲,拨出了电话。
    何哲没有接,看向在楼下的终文光。
    终文光没有表现出一丝异常,反而笑着冲何哲挥了挥手,好似约在电影院门前见面,在远处就看到了彼此的情侣一样。
    “喂,阿哲,十五分钟没有听到我的声音了,想我了没?”他并没有在楼下傻站着,而是直接冲进了楼梯间。
    何哲轻笑,呼吸急促:“一点点。”
    “那……想不想抱抱我?”终文光几乎要将手里的手机攥碎,语气却像是在哄正在闹脾气的伴侣,然而声音还是难以压制的,参杂了哭腔。
    “文光,别招我了。”何哲不知道什么时候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却感受不到一丝的血腥味。
    是了,上次能尝出味道是什么时候来着?他已经不记得了。
    “权当是为了我,阿哲……不管有多难受,再撑十分钟,好不好?”
    “十分钟太长了,”何哲抬头看着天空,“我等不了这么久。”
    “不用十分钟,就等我到你身边,很快的,让我最后再抱你一下,可以吗?”
    终文光没说谎,他很快就到了。
    何哲无奈地笑了,好似认了命一般。
    “以后你不用再撑了,”终文光抱住何哲,缓缓地注射进药剂,“有我在,我替你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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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哲因为药物的作用睡的安稳,但终文光还是不敢让何哲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隔着层玻璃在距离何哲不远的地方小声地和团队讨论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