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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程。
    “何哲现在怎么样?”
    “抑郁症复发,诱发原因不明。”治疗师看着手里的报告皱眉,“常规的治疗药物不良反应比较严重,搭建世界进行心理疏导的模拟结果不理想。”
    “用系统疏导,都不管用了?”终文光转头询问技术师。
    “咱们整个系统差不多都是何大哥创建起来的,所以……干扰严重。”技术师无奈的摇摇头,“可能出现的一些系统漏洞对于其他患者影响不大,但是如果被何大哥发现的话,后果很难预测。”
    “哪怕屏蔽了记忆也不行?”
    “最好不要冒这个风险,除非是……何大哥自己创造的世界,”
    “那个……”数据记录师弱弱地举起了手,“何大哥亲手构造过十个世界,绝对不存在系统漏洞,只是没有治疗效果。”
    “是什么样的世界?旅游,探险,悬疑?”终文光翻看着存储终端,“记录上没有显示啊。”
    “说留着你们结婚度蜜月用的,”记录师点进了一个加密的储存点,“何大哥没有告诉其他人,我也是不小心撞见才知道的。”
    “虽然是一年前搭建的世界了,但是兼容上没问题。”技术师点头。
    “我确认一下世界内容。”治疗师接受了模拟世界的资料,先是看到犹如攻略游戏一般的设计,接着在扫视到ABO三个大写字母后陷入了沉默。
    众人陷入了担忧,“内容不理想吗?”
    “也……不是,”治疗师内心复杂,“倒不如说设定挺理想的,我需要和技术师再商定一下细节,增加一些东西上去,或许会有一些治疗效果。”
    “好,何哲好像醒了,我过去看看他。”终文光不疑有他。
    何哲只觉得头像针扎一样的痛,更是一点光照都受不住,下意识地用手去挡光线。
    终文光见了,赶忙上前替何哲捂住了眼睛,“有没有好一点?”
    即便身体上的痛楚没有减轻半分,但是抑郁症发作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何哲开始暗暗懊悔自己的冲动。
    “恩,”何哲试探着摸了摸终文光的头,“吓坏了吧。”
    “我发现了你之前构造的世界,”终文光避开了有关楼顶的话题,“治疗师正在完善,听说是你设计给咱们度蜜月用的,一定特别有意思。”
    何哲一愣,随即莞尔,“是啊,我会在虚拟世界里追求你十次。”
    终文光倒是没想到会是这种设定,“那你也不亏,当初我追你下了多大的功夫,连追十个人都不带这么费劲的。”
    “恩,是我不好。”
    “哪跟哪啊就你的不好,明明是我追人技术太差劲。就这样了抑郁症复发了也不和我说,更过分的是你得过抑郁症的事情我居然一点不知道。我一会儿得和治疗师商讨一些,给你你培养培养示弱的好习惯,什么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撑着怎么行。”
    “好,”何哲十二分的顺从,“我听你的。”
    在终文光心里,何哲一直是个幽默洒脱且热爱生活的人,哪里见过对方这般小心翼翼的样子,更是心疼了。
    “你再歇一会儿,很快咱们就能在第一个世界相遇了,”终文光调暗了屋内的光线,“我得去和治疗师完善世界设定了。”
    “文光,”何哲挣扎地起身,拉住了终文光的手腕,没来由似的说了一句:“我会好好活着的。”
    “阿哲,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让你,好好活下去的。”
    第六世界第一张
    一狐一黄鼠狼,对视良久。
    “看够了?”岑煜合扇,“看够了便放到笼里去。”
    “看不够、看不够,”只见那黄鼠狼跳下桌幻化成人形,模样瞧着是个稚气未脱的随仆,“五百年的修为啊,硬生生割出来弄成只半死不活的狐狸,说出去要气死多少刚成形的小妖精。”
    “若真是那么容易气死,那便也不用成精了。”
    岑煜不知从哪里变出个金丝络的圆笼,底上铺着覆有云蚕丝壮锦的软垫。方才还如死物一般的白狐,竟起身乖乖地钻入笼中,还自己伸爪带上了笼门,找了个合适的姿势,在笼中央盘成了个毛茸茸的白圈。
    黄鼠狼见了,在一旁十分没见识一般地鼓起了掌。
    别看黄鼠狼的行为处处透着猥琐,奈何不论是人形还是原型都有着张貌不对心的好皮囊。岑煜是早早惯了眼前这张招摇撞骗的皮相,自然不会被糊弄,但是换做旁人就不好说了。
    又盯了会儿,再不见白狐有反应,黄鼠狼便也觉得没趣了,凑到岑煜的跟前,“你雷劫将至,留这五百年修为在身边,多少安稳些,不必这么快就送到宫中去吧。”
    “只是小劫,哪怕再舍五百年修为最不济也只是劈去半条命,死不了。”岑煜指尖停顿在书角,抬头,“你今日怎么废话这么多。”
    “因为我心疼!”黄鼠狼痛心疾首,“你找枚铜镜照照自己的脸色,修为高也不能这么放肆啊!”
    岑煜冷笑了一声,“当真,是心疼我?”
    “心疼你的修为便是心疼你,”黄鼠狼晃悠着脑袋,“都一样,都一样。”
    岑煜还未来得及再说些什么,就听到府门口传来小太监叼着嗓子的声音:
    “皇——上——驾——到——”
    “臣——参见皇上。”在院内的奴仆都接连跪下了,只有岑煜敷衍着并不行大礼;尹嘉茂更是三步并作两步,竟一溜烟地蹿到岑煜跟前给扶起来了。
    “爱卿快快请起,怎得几日不见便这般消瘦了。”尹嘉茂神色间满满的担忧,要不是岑煜看着系统界面几乎不存在的好感度提醒,险些就要信了。
    “偶感风寒,将养几日便好多了,多谢皇上关心。”
    “好端端的怎么就染上了风寒,必定是这些奴才们伺候不周!”
    眼瞧着尹嘉茂就要借着着“关爱臣子”的由头好生碎道起来,岑煜抬手打断:“皇上今日过来,所谓何事?”
    “听说爱卿病了,朕心里是一万个放心不下。”尹嘉茂进屋坐下,“眼下正值端午,都说这雄黄酒能‘杀百毒、辟百邪’,所以朕特意带了上好的来与国师共饮。来人啊,上酒!”
    岑煜还不曾说什么,黄鼠狼倒是在皇上身边跪下了,“回皇上,大夫说了,我家主子病着,实在是不宜饮酒啊。”
    “黄八柏,不得多事。”
    黄八柏非但没有退下,反而磕头磕得更起劲了,“皇上不知,我家主子素爱饮酒,只因这两日病了才收敛些,您劝下去一杯酒可能还不打紧,可是万一勾起了馋虫又让他酌起来,奴才是要被大夫责罚的。”
    尹嘉茂全然抓错了重点,“哦?朕竟不知国师爱酒。”
    岑煜其实算不上爱酒,只是一日喝茶间偶然问了一句是什么水沏的,婢女答是去年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