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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要是敢得罪了他,那就是得罪了知府大人,所以……”
    景黎眨了眨眼:“怎么这样,我还以为府城的官吏都廉洁无私……”
    “话也不能这么说,葛大人的确是个好官,就是……”尚老板顿了顿,继续道,“顾家经营江陵织造纺,据说若没有他家在背后支持,江陵府不会有今天。”
    “……总之,万事多避让着点,不会有错。”
    二人从尚老板这儿离开,又去集市买了些生活必需品。
    正午时分,集市上到处都是吃饭的馆子,还有不少小贩在街边叫卖。景黎一手牵着秦昭,一手拎着鱼篓,闻到不知何处飘来的香气,腹中咕噜一声。
    秦昭停下脚步:“饿了?”
    “嗯……”景黎小声应道。
    秦昭道:“这个时辰来不及回家做,去前面吃吧。”
    “等等。”景黎拉住他,“还是回家吃吧,外面好贵啊。”
    他们今天采买又花了八百多文,再这样下去,积蓄花不了多久就要用完了。
    景黎再一次对府城的物价有了新的认识。
    秦昭捏了捏景黎的手,笑着道:“明天开始在家吃,今天最后一次。”
    “可……”景黎欲言又止,忽然看见了什么,忙指了指前方,“我们先去那儿看看吧。”
    循着景黎手指的方向看去,路边立着一块高大的告示牌。
    府城的告示牌通常会张贴一些招募雇佣的消息,想要在府城找到赚钱的法子,从这上面找最容易也最便捷。
    景黎仔细阅读上面每一张告示,可大多不是搬运的力气活,就是打杂的。景黎眉头微微皱起,问:“你寻到合适的了吗?”
    “寻到了。”秦昭道。
    景黎:“?”
    他抬起头,秦昭正看着告示牌最上方的一张告示。
    景黎跟着看过去,沉默下来。
    竟然还是顾府寻找先生的消息,而且几个月过去,招募的条件已经从举人变为秀才或府学中成绩优异的学子,通过顾家的考验即可。
    而且月钱也增加了五两。
    景黎:“……”
    那小少爷……真是个能人啊。
    景黎腹诽着,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惊愕看向秦昭:“你真想去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养鱼不易,昭昭叹气。
    第82章
    秦昭的确想去试试。
    他向来不在生活上委屈了自家夫郎,何况现在还有儿子要养,开销不会少。比起那些劳力活,去富贵人家做先生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那位顾小少爷看上去很不好对付,他都赶走多少先生了……”景黎还是不放心。
    对此秦昭倒不怎么在意:“总会有法子的,放心。”
    不过家里还有些活没做完,暂时离不得人,因此秦昭没有心急。
    接下来几日,他们在城里采买用品,等着订做的那批家具到了府上后,便按照喜好将家中布置一番。
    府宅布置完成的第二日午后,秦昭才旧事重提。
    说这话时景黎正在喂鱼崽,听言偏头看向他:“我陪你去吧。”
    小鱼崽吃完一口抬起头,见景黎拿着蛋黄碎迟迟不喂下来,着急地在他手下游来游去。
    “不用。”秦昭道,“这崽子现在离不得人,总不能去哪儿都把他带着。”
    景黎:“怎么不能了,你以前不都带着我出门嘛。”
    先前景黎还不能变成人形的时候,秦昭也天天拎着他在村里到处走。
    想起过去的事,秦昭走到景黎面前,故意挑了个鱼崽看不见的角度,低头在他唇边亲了亲:“这不是怕我家小鱼在家被猫吃了吗?”
    小鱼崽在水里蹦跶得更高了。
    景黎完全没注意到自家儿子在做什么,甚至把要喂的鸡蛋黄都放回碗里,抬手帮秦昭理了理衣领:“知道啦,我在家陪你儿子。”
    “乖。”秦昭又道,“一会儿想吃什么,我去买回来。”
    “只要是你做的都可以。”
    秦昭:“好。”
    他家小鱼是越来越好养了。
    两位父亲终于在自家儿子快要急得跳出鱼缸前腻歪完了,秦昭转身出门,景黎继续喂崽吃东西。
    “知道啦,马上喂你。”
    景黎撒了两粒蛋黄给他,摇头叹息:“这么贪吃,也不知道随了谁。”
    崽:“……”
    .
    秦昭没有直接去顾府,而是径直去了另一处。
    “此处是江陵府学,请问您找谁?”府学大门外,一位少年将他拦下来。
    秦昭朝他躬身行了一礼,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在下临溪村人士,来找一位姓叶的助教,这是村长给叶助教的信函。”
    少年接过信,点点头:“您稍等。”
    他转身进了府学,没一会儿,便带着口信出来:“叶助教正在书房答疑,您与我来吧。”
    少年将秦昭领了进去。
    江陵府学在十二州府中都算得上是一等一,原因是江陵知府重视教育,府学修得很大,秦昭跟着少年穿过前院数个讲堂,走过长长的抄手游廊,才到了一个较为僻静的院子。
    刚走过垂花门,便听见了些许争论之声:“学生以为李兄所言不妥,哪怕此句表意可解,但论其深意……”
    少年带秦昭走到檐下,道:“您在此稍等,学生要回去了。”
    秦昭:“多谢。”
    书房的门开着,秦昭站在檐下,听清了里面的争论。
    屋里那两位学生争论的无非是对于经典的解读,这些内容甚至就连本朝学者都没有论断,自然不是他们争一争便能得出结论的。
    果然,秦昭静静听了一会儿,便听见屋里另一位老者悠悠道:“你们说的都有理,在此争论无用,回去各做一篇文章给我,去吧。”
    “是,先生。”
    话音落下,两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从屋里走了出来。
    随后,一名年过半百的老者也跟着踏出屋子。
    “你就是秦昭?”老者问。
    秦昭朝老者行了一礼:“叶先生。”
    叶助教上下打量他片刻,笑着道:“我知道你。先前教谕去参与府试阅卷,回来便说今年的府试出了篇顶好的文章,知府大人大悦,当场定为案首。”
    “那篇文章我看过了,的确令人望尘莫及。”
    秦昭:“先生过誉。”
    老者面容和善,一点也没有架子,将秦昭临进书房,还给他倒了杯茶:“我与你们村长数十年交情,他信中让我多关照你。不过要我说,以你这双案首的名头,能将你收入门下教谕求之不得,哪还需要我从中关照?”
    江陵府学入学要求严格,考过了府试还不够,必须成绩优异,品行端正,有一定的名气。因而,来寻关系开后门的学生也不少。
    不过哪怕通关系递上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