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171

      声就成。”
    秦昭:“多谢。”
    刘管家又道:“今晚知府大人在厅中设宴,一会儿会有人来唤您,您别误了时辰。”
    秦昭点头应下。
    刘管家离开,景黎才松开秦昭的手,抱着小崽子进了屋子。
    这院中共有两间屋子,一间是卧房,另一间则是沐浴所用,里面同样有几个汤池。
    露天和室内,安排得非常妥帖。
    “这里也太好了吧。”
    秦昭走进卧房,便见那一大一小以同样的姿态仰躺在床上,景黎感叹道:“知府可真有钱,居然请我们来这么好的地方,还住这么好的屋子。”
    秦昭将带来的换洗衣物放进衣橱,淡声道:“都说江陵知府清正廉洁,这不像是他的作风。”
    景黎望着头顶上方的横梁,眨了眨眼:“那是谁请我们来的?”
    秦昭不答。
    他偏头看向窗外,午后阳光正好,云破日出。
    秦昭轻轻笑了起来:“到晚上就知道了。”
    景黎很快发现这温泉山庄的乐趣。
    他们住的这院子十分清净,上来的那条路僻静,很少有人知晓。而此处再往上走一些就能到山顶,风光无限,又没外人在。
    别提有多好。
    景黎没急着泡温泉,拉着秦昭爬到山顶。二人坐在山顶一块巨石上,吹着秋日凉爽的山风,吃着秦昭让人拿来的酥点,不知不觉就耗去了小半日。
    远处夕阳落下,小鱼崽早就在秦昭怀里睡着了。
    景黎靠在秦昭肩头,偏头瞧他一眼,笑着道:“美人美景,可总觉得还差点东西。”
    秦昭:“差什么?”
    “美酒。”
    秦昭:“……”
    他可没忘去年这人喝完酒是个什么情形。
    秦昭笑意敛下,淡声道:“你想都别想。”
    “小气。”景黎哼了一声,拍了拍衣摆的灰尘站起来,“时辰差不多,我们该下山去了。”
    毕竟是知府大人设宴,他们总不能迟到。
    二人准备先回屋换身衣服,可他们刚回到院子,却见一名年轻侍从立在院前:“我家老爷想请秦先生单独一叙。”
    秦昭与景黎对视一眼,问:“你家老爷?”
    “是。”那侍从道,“我家老爷正在屋中,还请秦先生单独进去。”
    景黎皱了皱眉:“可知府大人不是——”
    “小鱼。”秦昭打断他,将怀中熟睡的崽子递过去,“无妨,我进去瞧瞧,你就在这里等我。”
    景黎莫名有些不悦,却只能点点头:“知道啦。”
    侍从侧身让开,秦昭步入院落。
    主屋的大门敞开着,一道人影背对他立在屋内,听见脚步声才转过头来。
    那不是知府。
    秦昭注视着对方那张脸,缓缓走进屋,转身合上房门:“我方才还在想,你会怎么来见我,没想到是这么个……张扬的法子。”
    “我家夫郎的确是粘人了些,你寻不到与我独处的机会,这也没办法。”
    秦昭轻声笑笑,道:“好久不见了,顾长洲。”
    扑通一声闷响,对方跪在秦昭身后,声音有些发颤:“属下……参见王爷。”
    作者有话要说:不急,你们要的在明天=w=
    第91章
    屋里好一阵静默无声,夕阳微弱的光线被阻隔在门外,只余浓墨似的昏暗。
    秦昭朝顾长洲走去,弯腰扶了他一把:“起来吧,这里没有什么王爷。”
    顾长洲身体剧烈颤动一下,下意识攀住秦昭的胳膊,又飞快放开,声音哽咽:“您还活着……我就知道您还活着!”
    “捡回来一条命罢了。”秦昭将人拉起来,“这些时日我没去顾府,但大抵猜到你会想办法来见我。”
    因为先前科考,加上鱼崽化形,秦昭索性向顾府告了半月的假,这些天都没去教课。
    顾长洲道:“家中人多眼杂,属下不敢贸然与您单独见面,若是被旁人听了去……”
    他顿了顿,又道:“此处是顾家在城外的别庄,时常借给知府大人招待贵客。庄子里都是自己人,安全些。”
    秦昭点了点头,道:“我夫郎还在外头等着,那便长话短说,有多少人知道我在这儿?”
    “只有属下。”
    “认出了我的字迹?”
    “是。”
    挂在顾衡书房的那张书法字画,是秦昭亲笔所写。
    那不仅仅是件装饰品,更是一个暗号。
    当初的荣亲王才情过人,写得一手精妙绝伦的书法,民间甚至有人将其制成字帖,偷偷传递模仿。
    可他们不知道,真正由荣亲王亲笔所写的字迹,与那些民间模仿出来的实则天壤之别。
    哪怕是同一种字体,每个人写出来也各有不同。因此未免有心之人模仿字迹,从而惹出些麻烦,位高权重者,通常会在自己字迹中加入些独创的写法。
    旁人瞧不出端倪,也模仿不出。
    荣亲王当初送给顾长洲的那副字,便是这种字迹。
    个中端倪,只有他当年极其信任的旧部才瞧得出来。
    从秦昭考第一场科举开始,他就一直在用这种字迹书写。
    他在等能够认出他字迹的人,认出了,自然会来找他。
    “您……您……”顾长洲来这里之前想了许多,他有满脑子的疑问,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秦昭毫不在意,直接问:“我出事之前的事,你知道多少?”
    顾长洲:“您是说……”
    秦昭平静道:“我记忆有损。”顾长洲一怔。
    秦昭在桌边坐下,指了指身旁的座位,示意顾长洲也坐下:“无需担心,你只需要将你知道的告诉我就好。”
    “……是。”顾长洲低声道,“当初属下家破人亡,走投无路,是您救了属下性命,也是您让属下南下江陵,帮着属下开设了这江陵织造纺。后来,属下便成了您在江陵府的暗线负责人。”
    民间先前有过传闻,荣亲王当政那几年,京城上下遍布他的眼线。
    确有其事,但不尽然。
    早年局势不稳,摄政王的眼线不仅遍布京都,甚至发展至全国。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各地的线人彼此交换情报,联络消息,组成了一张完整而隐秘的情报网。
    就是这张情报网,帮助摄政王在短短的几年间铲除异己,稳定局势。
    “靖和六年,也就是四年前,您忽然来了趟江陵。属下在城外与您见了一面,您说……”
    秦昭问:“我说什么?”
    顾长洲闭了闭眼,低声道:“您让属下遣散所有旧部,中断联络。”
    秦昭眸光微沉。
    “……江陵情报网是属下多年心血,如此便是将这多年心血付之一炬,属下想劝您慎重考虑,可您心意已决。”
    “属下按照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