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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了告状。偶尔景黎不在,就把鱼崽放在秦昭身边守着,每每听见他咳嗽,都要跑去景黎那儿,两只小手捂着嘴有样学样。
    最后的结果还是秦昭被禁足。
    也不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
    阿七试探地劝道:“先生当以身体为重。”
    “放心,我自己心里有数。阿七,你越来越啰嗦了。”秦昭轻笑一声,又问,“说起来,夫人最近是不是时常出门,他说过在忙什么吗?”
    阿七摇摇头:“可要暗中跟着?”
    “不用。”
    秦昭没有限制景黎行动的打算,更不愿意让人跟踪他,无论那小鱼最近在做什么,他都相信应当不会是坏事。
    一家人,本该相互信任。
    “顾长洲那边打算怎么接近萧将军?”
    阿七回答:“军备物资。”
    秦昭恍然,随即笑起来。是了,驻军需要的可不只有粮食。衣食住行,衣物也是不可短缺之物。
    而那些送去前线的衣物被褥,向来都是由身为皇商的江陵织造纺提供。
    顾长洲以江陵织造纺的名义邀请萧将军前来,与其商讨军备物资的采买与运输,倒是个绝佳的理由。
    秦昭道:“确定萧越会参加?”
    这种商讨其实本不需要大将军出面,军营中自有专门的负责人。
    阿七回答:“应当会来。”
    “时间呢?”
    “三日后,望江楼。”
    秦昭沉吟片刻:“知道了,我会去,你回去告诉——”
    “你又要去哪儿?”
    景黎推开门,寒风随着他进门跟着卷进来,秦昭偏头轻咳两声。
    他连忙合上门,快步走到秦昭身边:“早说让你不要来书房,要看什么书我和阿七读给你听不就好了?”
    秦昭摇摇头,对阿七道:“去吧。”
    阿七朝二人行了一礼,出了书房。
    景黎帮他倒了杯水,秦昭想拉他过来,却被躲开:“我身上凉,当心把寒气渡给你。”
    他今天穿了件绣着白梅的大红斗篷,衣领处缝了一圈细绒毛边,灵动可爱。
    景黎脱了斗篷,搬个凳子坐在炭火边:“说说吧,刚才在和阿七说什么,你又要去哪儿?”
    “出去和人吃个饭。”
    景黎皱眉:“哪个不长眼的又要拉你出去应酬?”
    秦昭在府城名气大,这几个月生病在家,也总有那么一两个不长眼的,想邀请他出去一聚,几乎都被秦昭借病推了。
    可这次秦昭竟然没有拒绝。
    景黎问:“很重要吗?”
    “错过再无下次。”
    秦昭这话不假,如果不趁这次机会与萧越见面,那人随后无论是回到边境,还是去往京城,想再见到,难如登天。
    景黎在炭火边烤热了身子,才走到秦昭身边,被他搂进怀里:“那就去吧。”
    秦昭笑问:“不关着我了?”
    “你真想去,谁关得住你啊?”景黎抬眼看向他,小声道,“我知道你最近在做些别的事情,如果你已经决定了,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事,你去就是了,我不会拦你的。”
    秦昭一怔:“小鱼……”
    他没想到景黎会这么想。
    早先猜出自己身份后,没有选择立刻告诉他,那是因为当时他自身记忆都尚不完整,没敢说出来让景黎担忧。现在渐渐想起许多,顾虑也越来越多。
    怕他会害怕,怕他会担心,也怕他因此被卷进麻烦。
    不敢说,也没有机会说。
    可景黎依旧无条件相信他。
    秦昭在景黎冰凉的额头上亲了亲,低声道:“只是吃个饭就回来,不用担心。”
    景黎:“嗯,我给你留门。”
    秦昭笑着点点头,他摩挲着景黎的手指,忽然想起方才阿七说景黎是出门买东西。
    可他分明是空着手回来的。
    “方才去哪儿了?”秦昭问。
    景黎身体一僵,吞吞吐吐道:“我、我去书肆了。”
    “又买话本?”
    秦昭倒不觉得景黎的反应奇怪。
    府城生活没有村里那么忙碌,景黎闲着无聊就爱看话本,这段时日秦昭时不时能在书房的书架上见到新的话本子。
    他怕景黎太过沉迷,以后再带坏了鱼崽,说过他几次。
    秦昭问:“买的话本在哪儿,拿出来让我看看?”
    “我没买。”景黎道,“我就是去问了问他们什么时候出新的,市面上的话本我都看过了。”
    “你还得意。”秦昭在他侧脸捏了一下,问,“上次你给我讲那故事也没出新的?”
    “没有,我还想看呢。”景黎提起这事就来气,“书肆出书可慢了,我催了他们好几次,明明——”
    他的话音一顿。
    秦昭问:“明明什么?”
    “明……明明第一册九月就出了,这都过完年了第二册还没个影子。”景黎顿了顿,从秦昭怀里挣脱出来,“不说这些了,我去看看鱼崽醒了没。要是醒来看见边上没人,他又要到处乱跑找我们。”
    说完,快步出了书房门,背影颇有点心虚地意味。
    秦昭狐疑地皱了眉。
    .
    三日后,秦昭如约到了望江楼。
    他没让阿七在明面上跟着,只让他藏在暗处。事实上,比起在外头抛头露面,阿七更喜欢、也更习惯这种方式。
    秦昭刚到望江楼门前,便听见身后传来车辙声。
    是顾家的马车。
    秦昭退到一边避让,马车停在望江楼外。
    顾长洲被家仆扶下马车,秦昭有礼有节地朝他行礼:“顾老爷。”
    秦昭去顾府时,顾长洲都避免与他见面,就算见面也鲜少搭话,以免引起旁人怀疑。
    这还是二人头一次在公众场合对上。
    顾长洲神情有点僵硬,轻轻“嗯”了一声,道:“进去吧。”
    秦昭出现在这里其实有些出乎意料,毕竟他一不是商贾,二没有职位。
    但也不难解释。
    此人现在是顾府的先生,又才情过人,随同顾老爷办点事无伤大雅。
    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
    因而,但望江楼的伙计看见顾长洲与秦昭一起进来时,只是稍有惊讶,并未引起波澜。
    望江楼依水而建,岸边停靠着数艘画舫。
    伙计将他们领去了最大那艘画舫,船上回荡着清幽的琵琶声,有几名歌姬正在弹曲。
    画舫里已经有人在了。
    这场局本是与军营的人商谈生意,因而并非只有顾长洲一人。在场的人秦昭大多不认识,顾长洲替他简单介绍了一下,多是江陵织造纺的管事、或城中财力雄厚的商贾。
    秦昭在城里算是名人,在场的大多都认识他,双方彼此寒暄几句,便都落了座。
    不多时,画舫外传来伙计的声音:“您这边走。”
    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