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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松鼠见状赶紧安慰二宝。虽说它也老早就瞧那黄纸不顺眼了,但二宝有多宝贝恩人的活气它还是知道的,便一边帮着找缺角一边劝:“好二宝不哭,找回来就没事了,实在不行咱再画一张呗。”
    二宝说:“画了也没用了,恩人的活气没了!”
    藏弓说:“在呢,这不在我肚子里呢么。”
    火头军像个没事人似的,拉着二宝的手去摸自己的腹肌。二宝挣不脱,就新仇旧账一起铺开来算,扬言要和他这个杀人凶手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
    藏弓说:“那怎么能,大不了我替蛋壳温养它,等它长好了我再把它生出来。”
    二宝气得脸蛋红红,眼睛里蓄满泪花,“你当是生孩子呢,说生就生吗?万一它变成你的屁了呢?”
    藏弓说:“那不更好,我多吃几粒黄豆,直接把恩人放出来得了。”
    “你!你!呜哇——”二宝从未见过如此丧心病狂的人,嚎得更大声了。
    这位纡尊降贵的火头军哪懂得哄小孩,活过来没几天光顾着惹人家哭了。他心里也过意不去,本来只想利用这招骗二宝放下,偏偏嘴贱的毛病改不掉,现在就只剩下抓耳挠腮的本事了。
    他脑筋再转,说道:“乖二宝,我同你开玩笑呢。你家恩人这么有本事怎么可能变成屁,你看它在我肚子里跑来跑去呢。”
    二宝一看,藏弓的肚皮果然有动静,抽噎着说:“这是,胎动?”
    藏弓说:“差不多吧,还踢我一脚。你瞧,是不是比困在符纸里活跃得多?灰老大,你看呢?”
    松鼠咬牙切齿,无奈点头:“是啊二宝,宰相的肚子里能撑船,将军的肠子里能盛……能撑霹雳战船,恩人的活动范围变大啦。”
    亲见肚皮上起起伏伏,二宝终于破涕为笑,又重拾了希望。但实际上,蛊烟在符纸撕烂以后就脱离束缚消散了,二宝看到的“胎动”只不过是藏弓想调用就调用、想遣走就遣走的一股真气。
    就这样,一道蛊烟变成了一道锁链,二宝抱着包裹屁颠颠地跟回了客栈。松鼠也默不吭声地跟着,心里却早就把奸邪的火头军骂了一千八百遍。
    它家二傻一叶障目,它可不糊涂。火头军先是杀了五个无辜者,又把雪橇队和恩人活气都弄没了,下一步还不知道会干出点什么屙什子来。
    它决定了,要替二宝当一回恶鼠,收拾掉这个黑心肝。
    一回到客栈松鼠就溜去了后厨,偷了一小包冰糖粉回来。它给二宝倒了杯水,加了些冰糖粉化开,叫二宝喝下压压惊。
    喝完这杯,松鼠又倒了一杯,同样加了冰糖粉。二宝不高兴再喝了,叫他给藏弓也倒一杯,体谅他走了半天的路。
    这正中松鼠下怀,因为它在倒第二杯水的时候偷偷往里添了一小瓶镇定剂,只要狗将领喝下去,凭他本事再大也得呜呼栽倒。到时候说服二宝就容易得多,天亮之后再去报个官,他们就能永远摆脱这狗将领了。
    想罢,松鼠把水杯推给了藏弓。
    藏弓瞧着杯沿的小水珠,面上又浮现了标志性假笑,“怎么不给换个杯子?用二宝的不太好吧。”
    松鼠哼了一声,“换也行啊,你别事儿多,再嫌我往水里加了东西就行。”
    藏弓果真改了主意,“也好,灰老大坑谁也不会坑二宝的。”
    他拿起水杯,搁到唇边又停住了。
    糖味儿很浓,可惜盖不住涩苦味儿——旁人或许能被糊弄住,他这和邱冷峻不相上下的嗅觉器官却不允许。
    他突然问二宝:“那位恩人对你来说真这么重要吗?”
    二宝当他无聊瞎问,也就随口答道:“当然了。只要你不使坏,我早晚有一天能凑齐整套肢体给我恩人换上。”
    藏弓说:“我倒想一直使坏,但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二宝说:“是没机会了,我会一天十二个时辰看着你。”
    藏弓的意思和二宝的理解不在一个维度上,他瞥了一眼松鼠,松鼠假装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一双锃亮的小眼睛却一眨不眨地回盯着。
    松鼠的确机灵,它在思考火头军是不是已经察觉了水有问题。它刻意转移注意力,说:“也不见得有多重要,一口.活气而已,救回来怕也不是本尊了。二宝只是现在放不下,时间长了执念淡了就好了。”
    二宝听了颇为不服气,说:“我不是那种人!”
    藏弓说:“可不,小二宝发愿不吃肉就是不吃,馋得流口水也不吃,这心性何其坚定,哪是小小松鼠能理解的。小二宝,你要建器官库,初衷也是为了救恩人吧?”
    二宝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承认,说:“你得意什么呀,跟你又没关系。”
    松鼠说:“对,记住这几个字,跟你没关系!”
    没关系?藏弓哈哈大笑,一仰头喝了整杯糖水,而后一把揽住二宝的腰身,握着后脑勺把糖水喂了过去。
    刹那间,柔软相撞,两人都是屏息的。二宝这尾活鲤彻底僵成了咸鱼干,作恶的火头军也只顾得上耍蛮力,舌尖撬开关口,然后开疆拓土横冲直撞,搅得对方招架不得。他自己呢,损人一千自残八百,脑子里一团馊浆糊。
    “啊!啊!!啊啊啊!!”松鼠的尖叫声很刺激耳膜。
    在这叫声里二宝终于回了神,咕咚咽下糖水,推开藏弓,捂着嘴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你,你干嘛?!”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藏弓拇指擦掉唇畔水渍,直埋怨水里加了太多糖,怎么甜成这样。
    然后才有功夫去思考二宝的问题……
    我他娘的也想知道自己在干嘛。
    21、21. 不舍(倒V开始)
    镇定剂的药效太强劲, 还没等来藏弓的第二句话,二宝就被麻翻了。藏弓接住他,打横抱起来,在松鼠惊惧到近乎凝固的视线里把他放到了床上。
    松鼠已经预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头顶的绒毛硬是竖成了钢针, 根根直立。它嗷嗷大叫, 扑上去就朝藏弓的膝盖踢了一脚,“狗将领!臭流氓!你还有没有人性了, 二宝是男的!”
    藏弓原本不用把它的叫骂当回事,听到它这么说却不舒坦, 驳了一句:“是男的怎么了?”
    “是男的怎么了?你在问我怎么了??”松鼠简直无法想象这人到底有多寡廉鲜耻, 忍不住破口大骂,“你果然跟那暴君一样, 是个颠倒纲常、有违人伦的死断袖!我呸, 真恶心!”
    藏弓蹙起了眉。
    一个两个无凭无据胡乱编排就算了,现在连牲畜也跟着起哄。好, 都说他是断袖, 他就断一个看看, 谁又能把他怎么样。
    他眉头舒展开来, 再次抱起无辜的二宝,在那小巧又红润的嘴唇上印下深深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