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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是。”
    二宝拿余光偷瞄藏弓,正好撞上藏弓“秋后再算账”的犀利眼神,吓得心里一咯噔,猫回来老实撕菜叶了。
    藏弓说:“辛力瓦老弟,你手下弟兄刚才是不是给我家二宝灌了药?是个什么药?”
    辛力瓦的脸皮一下僵住,隐隐抽搐,“这个……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了不起的东西。二宝兄弟觉得哪里不舒服吗?我去请大夫?”
    他好担心二宝说出哪里不舒服,等答案的工夫里汗珠子都爬上脊梁骨了。幸好二宝摇了摇头,解了他高高吊起的一口气。
    二宝说:“我自己就是大夫。你那个药好像对我不起作用。”
    辛力瓦说:“那就好啊,我小弟说那药是用什么神奇药草——从原来的异妖族地界长出来的东西制成的,异妖都灭绝了,药草可能也就跟着没药性了。”
    辛力瓦只是实话实说,藏弓听到异妖这个词时却是一滞,放下酒杯,又把之前的不高兴全摆在了脸上。
    他不管药没见效是因为药草失去了药性,还是因为二宝的异妖之血能化解毒性,当着二宝的面暗示二宝是异妖就不行。
    辛力瓦哪知道自己暗示了什么,赔着笑脸问:“鲁大哥还在生小弟的气?”
    藏弓笑了笑,把酒杯换成了酒坛,自己一坛,辛力瓦一坛,“辛力瓦老弟,你知不知道今天掳来的是我鲁阎王的亲外甥?光靠口头道歉觉得有意思么。”
    辛力瓦明白了,“那小弟先自罚三杯,然后陪鲁大哥喝个尽兴,成不成?”
    他两人喝得猛,酒杯酒坛碰得咣当响,没过三巡就都醉得不成样子了。二宝往火头军肩膀狠狠捶了一拳,气哼哼道:“一点不知轻重,还急着回家呢,还有好多话要问呢,怎么就喝躺下了?你还打算留这儿过夜?”
    藏弓没动静,旁边的辛力瓦却吭哧咕哝了几句:“二宝小、小兄弟,别怪哥哥掳你来,哥哥也是缺钱花。平时截来的银两,虽然不少,但全他娘的上贡了,每次只能剩下那么一点儿,塞、塞牙缝,都他娘的只能塞细缝……”
    二宝随口问道:“上贡给谁了?”
    辛力瓦就迷迷瞪瞪地答:“还能有谁,库尔瓦家族呗……我在,库尔瓦家族,也是个火头军,好不容易才爬、爬上来,又被发配……哼……”
    二宝呀了一声,心想原来天底下的火头军都是这种德性,又听辛力瓦问:“屁股瓣子上刻仙桃,还行,寿比南山,咋整?”
    二宝说:“别人不能整,我能整,刀工好。”
    辛力瓦说:“那也不能,拿火头军……呕!”
    “喂!要吐也不说一声,差点吐我脚上!”
    二宝捏着鼻子,打算给他弄点清水来漱漱口,谁知刚一起身就被藏弓拽了过去,掐着腰按坐到了腿上。
    “大外甥,要在谁的屁股瓣子上整呢?”
    “别打我!”二宝捂着屁股,一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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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26. 嘴馋
    藏弓拇指抵住二宝的唇珠, “嘘——小点声。”
    二宝立马忘了被打屁股的痛,压低声音道:“原来你没喝醉啊,太好了!”
    藏弓嗯声,说话间尽是热烘烘的酒气, “辛力瓦已经放出消息了, 不出一刻钟就会有援军来, 我们趁现在走。”
    二宝这才明白,原来辛力瓦让他们吃酒是在拖延时间, 怕是还想打江湖令的主意呢。火头军嘴馋,便将计就计蹭了一顿吃喝。
    二宝说:“你要想喝酒跟我说就是了, 何必蹭他的。”
    藏弓瞪着眼睛, “合着我在你眼里就是个蹭吃蹭喝的?还偷你钱,就像这贼人说的那样?”
    二宝把脸一扭, “什么呀, 醉汉的话你也信。”
    藏弓不稀得跟小孩一般见识,拣着堂外没人盯的时候点了几枚霹雳弹, 炸得匪窝人仰马翻。
    大火烧了起来, 辛力瓦却还在醉生梦死, 嘟囔着少放鞭炮, 别吵他睡觉。二宝还记着膝盖磨破的仇,喊藏弓等他一下, 然后拾捡了桌子上的鸡骨头,一根根全戳进了辛力瓦嘴里。
    藏弓伸脚抵住门缝, 不叫外面的喽啰冲进来, 转头看见二宝的小伎俩时说道:“这算什么报仇,小家子气。你是不是把我剔下来的鸡骨头也塞他嘴里了?我的口水是谁都能吃的吗?”
    二宝说:“你才是真小家子气,口水有什么好宝贝的, 我又不是没吃过。”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藏弓想起了自己的臭德行,不由自主露出满意的笑容,心想,我怎么蔫儿坏蔫儿坏的。
    “好了。”二宝擦干净了手,背上行李,揣上松鼠,溜到了藏弓身后。藏弓于是撤脚,由着房门被撞开,几个喽啰连滚带爬地跌了进来。
    打头的就是那个给二宝灌药的家伙,一看见自己老大还在睡,急得直拍地,“心可真大啊,头儿!都火烧屁股了,不烫吗?”
    “烫,就等你来救呢。”门后的藏弓一把掐住他脖子,又一个后踢把其余两个喽啰踹了出去,然后搜出剩下的小半瓶药水,递给了二宝,“大外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好嘞!”二宝兴高采烈地接了药水,扒开喽啰的嘴,把那小半瓶药水一股脑灌了进去。
    喽啰“呵啷啷”地挣扎了几息,可惜双手都被反剪了,头发也被薅着,二宝又“贴心”地给他拍肚皮、搓食管,他实在支撑不住,被呛了两下之后只能仰着脖子满口吞了。
    冰凉的液体一下肚,就有一种烈酒上头的迷醉感,眼前的人影都变成了两重。喽啰倒在地上呜咽,眼睁睁看着外头的大火烧毁了好几间屋子,而鲁阎王已经趁乱带着他大外甥跨马逃了。
    忽然一阵热浪翻涌,火苗舔上了肚子。喽啰浑浑噩噩地低头查看,才发现哪里有什么火苗,热浪是从他肚子里滚起来的!
    “哎哟,可、可不好了~”喽啰捂着肚子,声音都变了腔调。
    他一把捂住嘴,记起了这药水的功效,吓得脸都白了,连忙跪地抠喉。可惜药效强劲,还没等他吐出来,热浪就爬上了四肢百骸,顺带抽走了他全部的气力。
    浑身酸软,脸上也泛起了不正常的红霞,喽啰捂着脸,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瞄向了趴在桌子上打鼾的辛力瓦。他嘤咛一声,扑了过去,“头儿~对不住啦~”
    路上,二宝缩在藏弓怀里,被马背颠得屁股痛。他问藏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