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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狼衔来了青草。
    野狼龇开了獠牙。他要的不是青草,是兔子。他一口咬断了小兔子的脖颈,但从那创口里却迸发出了万丈圣光。圣光缓缓流淌,慢慢安抚着野狼的心跳,于是风雨渐息,波涛也变成了温柔的涟漪。
    二宝没有痛感,只察觉到藏弓的牙齿在他手指上轻轻啃咬着,舌尖也在打着转儿,有些酥麻。他莫名红了脸,对床下目瞪口呆的松鼠说:“要不然你别看了?”
    松鼠痛恨地拍打自己的脑门,哀嚎道:“凭啥!我他娘的怎么就不能看了,你们又不是上床,能不能坐起来正经地吸?”
    二宝也没留意到自己是怎么被压在床上的,拍拍藏弓的肩膀说:“将军啊,要不然先起来呗,你有点重。还有,你裤兜里装了什么东西,硬邦邦的硌得慌。”
    藏弓像是没听见,又像是听见了但不想照做,干脆挤开了二宝的两条腿,凝重缓慢地蹭了起来。
    二宝被蹭得不敢动弹,对松鼠说:“我推不动,要不然你来帮个忙,先把他裤兜里的东西掏出来?”
    松鼠:“掏、掏……我他娘的毛都炸了啊,我他娘的淦了啊!老天为什么要让我见证这一幕!谁来抠走我的眼珠砸!啊啊啊啊啊!”
    二宝:“???”
    这一天天的,怎么都这么狂躁。
    不多会儿,藏弓吮吸的力道减弱了,二宝就问他吸饱了没。藏弓闻声却骤然睁眼,像遭了雷劈似地从他身上弹开了。
    向来处变不惊的天之骄子不知道着了什么道,惊慌失措地抹了把脸上的热汗。他视线移向自己的下身,又移向别处,不敢看二宝。
    “都说那暴君是断袖,一辈子没碰过女人。”
    “你果然跟那个暴君一样是断袖!”
    “呸,死断袖,真恶心!”
    杂乱的声音突袭而来,活像要跟他算账似的。火头军头疼欲裂,无颜面对二宝,只能狠狠掐着自己的眉心。
    怎么办?二宝虽然天真懵懂,但对这方面不可能一无所知,要是质问他,“瞧瞧你现在,居然对一个男的起反应,还说不是断袖?”那可该怎么回答。
    二宝却没有这样质问他,发现他的窘况时只觉得有些尴尬,挠挠头说:“原来不是裤兜装了东西啊。”
    藏弓险险松了口气,低声道:“对不住。”
    二宝哈哈一笑,“不用道歉啦。别看我没有经验,但对男欢女爱之事还是有点学术研究的。它的先决条件是男和女,没了这个条件就属于病理性的,只要是病理性的我都能治。”
    藏弓:“……哦。”
    接下来二宝又大谈特谈了一番关于更换器官的方案,以及实施方案的可行性分析。藏弓却鲜少答话了,只心不在焉地应承着。好像,二宝这样的反应也并不是他所期盼的。
    他将责任推给了这事件本身。
    ——他忍受不了现在的自己。
    卑鄙可以,阴险可以,□□控不可以。
    回想方才状况,看起来理智健在,其实还是由欲念掌握了主动权。什么“你快趁夜离开”,什么“我不想伤你”,都是带着目的的。要走就自己走,叫二宝走干什么?还不是吃准了二宝不会走,存着想要人家的血还不要人家记恨的心思。
    心情糟糕至极。火头军整理好乱发和衣衫,打算出去吹吹凉风,却发现某个部位有点下不去。一口闷气吐出,竟比刚才还要灼烫,烫得他浑身血液都沸腾了。
    藏弓眉头蹙起,隐约明白了什么。
    “你先前说,贼人给你灌的药水,吞下了多少?”
    “哦,大半瓶呢。怎么了?”
    “知道是什么药吗?”
    “不知道,我没感觉,”二宝耸耸肩,一个念头却倏忽浮上脑海,“不会吧,是那种药?”
    二宝傻了,是那种药!
    不然将军怎么硬邦邦?
    将军又不是断袖!
    二宝有点惊奇又有点激动,手忙脚乱抓起松鼠一顿摇晃,“怎么办,怎么办,将军中招了!我还没治过这种!”
    松鼠:“你拷问谁呢,放我下来!”
    二宝把松鼠扔到一边,又摸来了小刀,呼哧呼哧地说:“别慌,别慌,我的血能解毒,再喝一点!”
    “啪”,藏弓按住了二宝的脑门。
    “你也别慌,”他气息粗乱,声音都被烧得喑哑了,却还竭力保持清醒,“我可能,需要冲个凉。”
    二宝被留在了客栈里。门一关上,松鼠就开始喋喋不休地声讨那个黑心肝的,劝二宝不要再执迷不悟。二宝觉得松鼠就是对藏弓有偏见,但也不想惹它不高兴,就只管搪塞敷衍。
    松鼠怒其不争,干脆不叨叨了,搜起藏弓的行李来。二宝见状连忙阻止,“你干嘛?人家不在你就翻人家东西?”
    松鼠不理他,恰好翻出了金丝囊和几包药品。它把金丝囊扔给二宝,又把各个药包都抠开一个角,发现里头全是珍贵的补品,一时眼馋得不行。
    “嘁,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模型吧!”
    吃不到葡萄,葡萄就一定是酸的。
    松鼠又翻出了一个琉璃瓶子,满瓶的液体,但在琉璃的五彩之下看不出来液体的颜色。它抱着琉璃瓶滚到了地上,拔出瓶塞往里瞧。
    这一瞧,惊吓非同小可。
    “天哪天哪天哪!这,这是什么东西,二宝你快看!”松鼠的一双小圆眼瞪成了霹雳弹,差点从眼眶里崩出来。
    二宝不明就里地接了瓶子,依言看去,一把没握紧,险些叫这琉璃瓶子摔到地上。
    噢嘞呵嘞夭寿!
    里面装的竟然是一对人耳!
    作者有话要说:二宝是异妖族人,异妖地界的X药对他不起作用,但药性还是有的,具体会有什么反应,请参考辛力瓦和他的小喽啰。(盾牌自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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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28. 软耳
    二宝给人做过诸多手术, 光是一对人耳根本吓不着他,如此反应纯粹是因为这对人耳不该从藏弓的包裹里翻出来。
    去了一趟王宫,火头军割了谁的耳朵?
    “你还愣着干什么,可要命了!”松鼠把琉璃瓶子塞回藏弓的包裹, 催促着二宝, “赶紧收拾收拾, 这就回昆仑搬家去!”
    二宝于是又跑了,出门前留了几两银子在桌上, 一作小公鸡的丧葬费,二作雪橇队的寄养费。
    松鼠仗着身材娇小溜进了后院, 瞧见被祸祸了半块地的鸡毛菜, 还有雪橇队遗留的这一泡那一泡,直觉得二宝那几两银子可能不太够。
    狗子们见了亲人, 一个个兴奋得摇头摆尾, 四蹄蹦跶得飞起,板车便也跟着摇摇晃晃不安稳。
    二宝坐在板车上, 担忧地说:“将军洗澡要不了多久的, 等他回来发现我们不见了,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