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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楚。
    他问承铭如何看待恒文帝的六王联治政策,承铭支吾了起来,不大敢说。藏弓便轻笑一声,叫他不必再说了。
    连老百姓都赞叹的政策,想必承铭也是认可的。就事论事不针对人,这政策的确不错,怕只怕松野圭一那样的老匹夫阳奉阴违,早晚要借政策生事。
    正谈着,床上突然有了动静。承铭噌地横过重刀挡在藏弓面前,一副“谁要动我主君我就剁谁狗头”的架势。藏弓叫他不要紧张,是二宝又说梦话了。
    谁知这回二宝不但说梦话,还从床上翻了下来,赤着脚往桌边走。藏弓便叫承铭躲开点,别挡着二宝的道。
    承铭挠头,心想,我挡道了?
    二宝毫无目的地乱转悠,咕咕哝哝不知道在念叨什么,藏弓怕他撞上桌角就伸手接着拢在怀里,动作轻得像抱着一箩筐鸡蛋。
    他把二宝抱回床上安顿好,回来跟承铭小声说:“撒癔症,要是弄醒了容易变傻子。”
    承铭眨了下眼睛:“哦。”
    但是主君是不是搞错了状况,依着从前的臭脾气,此时不该直接把人丢出去,省得搅他不安生么?
    承铭甩掉疑惑,说道:“这次听说有刺客潜进了王宫,伤了圣主……不是,伤了恒文帝,至于伤在哪儿却没人敢说,跟御林军的熟人打听才知道是割了耳朵。属下当时就有一种直觉,是主君回来找他报仇了。主君,您为什么不直接把王位夺回来?第五军和第七军加起来也有二十万,胜算还是有的。”
    藏弓说:“你别改来改去的了,习惯了叫圣主就叫圣主,我还能跟一个称号过不去?第七军还是由郎驭统率么?”
    承铭点头,“属下和郎驭就等着主君归来的这一天呢,所以在各军主将大换血的时候竭力自荐争取,才把这两军留住。”
    藏弓说:“做得很好,不必有心理负担。但拿回王位并非易事,现在六王联治,牵一发动全身,已经不是光靠武力就能解决问题的时候了。回去以后联络郎驭,叫她也来见我。”
    这时候床上又有了动静,二宝裹着被子来了。藏弓无奈,干脆把这磨人精拉过来坐腿上,连带被子一起搂住,轻轻拍着哄睡了。
    承铭:“……”
    承铭差点忘了自己的主题,思维恢复运转之后说道:“属下只是为主君感到不值。当年是先帝逼着您动手的,否则妖毒腐蚀,先帝见人就杀,一世英名必然保不住。到头来您背负了弑父的罪名,好处倒全叫别人得去了。您当初就该把事实说出来!”
    藏弓却说:“那又怎么样,有人存心反叛,这次不下手,下次也会下手,想找由头还不简单。不说这些了,你帮我查一件事。”
    藏弓把辛力瓦拦路打劫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又说出心中猜测:“库尔瓦家族可能在为六翼王做事,否则一旦有人告御状,亲王也难逃厉法的严惩。”
    承铭说:“我们其实已经在盯着库尔瓦家族了。他家的长女是六翼王妃,怎么着都不至于利用山匪打劫来敛财,除非这笔财不是为了充盈国库,更不能叫中央财政司查出来。”
    藏弓问:“怎么说?”
    承铭答道:“近期库尔瓦家族往六翼王宫里送过很多次税银,表面说是税银,但一个月交三次也太过分了,民间税收并没有增加,这笔税银是哪儿来的?除此之外,王宫的出账也很频繁,到底出在什么地方还没查出来。”
    “查军队,”藏弓几乎在瞬间想到了这一点,交代说,“派探子去查征兵和练兵情况,再查一查兵器库,看看有没有私下囤货。还有,连同黑火油的储备量一起查,六翼王谨小慎微,要搞动作一定都是小动作,一桶一瓢都别错漏。”
    “是,主君!”承铭心里有了底,脸上浮现出振奋色彩,仿佛又回到了跟着主君大杀四方的时候。
    他拿出一枚暗语哨子,双手呈给自家主君,说道:“属下会留一支信得过的队伍暗中保护,他们会扮成素民,主君有事吹哨就行。”
    藏弓嗯声,见二宝睡梦里也皱着鼻子,想必是被吵着了,就以食指压唇示意再小声些。
    他接了暗语哨,又跟承铭要了第五军的腰牌,叮嘱过几日查户口时直接叫人错开杂货铺。承铭应了,拜礼之后消失于黑夜中。
    次日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二宝发现自己还是窝在地铺上睡的,不禁有些愣怔。他感觉昨夜回到自己床上了,难道是做梦?
    “今天好困欸,”松鼠伸了个懒腰,去牛棚把挤着花花一起睡的黄老三揪了起来,“赶紧醒醒困,什么时辰了,都耽搁营业了。哟,谁站在那儿呢,吓我一跳!”
    “啥呀,一大早吵死了,净会瞎嚷嚷。”黄牛睁开惺忪睡眼,顺着松鼠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晃白的日光里一个男人正站在屋顶上搭弓拉弦,瞄着天上的飞鸟练习射箭。
    飞鸟掠过时黄牛下意识催促发箭,那人却并未发箭,由着飞鸟在高空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它暗叹可惜,错过了最佳角度。谁知在黑点转移至头顶正上方时箭矢飞射出去了,瞬息之后又沿着原路径落了地,箭上俨然是两只被穿了翅膀的小麻雀。
    “一箭双雕,还不浪费箭,真他娘的帅气!”黄牛由衷感叹。
    “是啊,你要是有那么帅,花花也不至于看都不看你一眼。死肥牛。”松鼠阴阳怪气地说着,突然又咋呼起来,“喂!别射胖杜鹃,它难得飞一会儿!”
    巳时过半,二宝给小黄兔喂食完毕,带着一家子奇形怪状朝昆仑大街赶去。碰巧今日有遛摊儿卖兽皮的,藏弓就去挑选了一张豹皮,要给自己的弓打一张底垫。
    二宝瞧着一张兔皮不肯磨眼,说道:“这个颜色和咱家垂耳差不多,不知道是活着剥的还是死后剥的,真可怜。”
    藏弓说:“皮毛保存得这么好,肯定是活着剥的。”
    一听这话,二宝的小脸皱成了苦瓜,心疼地说:“那也太惨了,太不人道了,多疼啊!”
    藏弓瞥了他一眼,“你撕菜叶子时菜妈妈也疼的,只是不会说话而已。行了,要实在悲天悯人就把兔皮买回去吧,我看兔尾巴还毛茸茸的,卸下来装你自己屁股上,权当纪念它了。”
    二宝:“……”
    小老板无言无语,火头军无可救药。
    但是火头军说得对!
    小老板果断买走了兔皮。
    来到铺子里,二宝把小桌板又搬到了门口,继续昨天未竟的事业。他今天换了个策略,弄了个预签协议,不管预签什么组织器官,一概赠送免费体检一次。假如预签之后后悔了,回来还可以退掉,送出去的体检也不会再额外收钱。
    这么一来,大家都跑来围观了,你怂恿我我推搡你,在免费体检的引诱下陆续和二宝签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