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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眼看着二宝被迫和他唇齿交碰, 辗转缠绵,松鼠一屁股坐在地上, 呜哇嚎啕起来。
    “你就不能放过他吗?二宝好可怜啊, 昏睡的时候还要被轻薄,这还有天理吗?呜呜呜,二宝, 我的二宝啊……”
    藏弓停了下来,拇指擦去二宝唇上的一片晶亮水光,笑了一声,说道:“我跟二宝情意相投,早就同塌而眠不知多少次了,该做的事都已做完了,这能算轻薄?”
    松鼠:“你撒谎!别以为我不知道,都是你自己一厢情愿,二宝对你根本没那意思。他天真懵懂,不谙世事,男欢女爱对他来说还要占个‘女’字才行,你是女的吗?他没可能喜欢你!”
    藏弓:“此时不喜欢,不代表永远不喜欢。烈女怕缠郎,我偏要死死缠着他,叫他一刻不得安歇,日日夜夜眼里看着我,心里想着我,张口闭口都是我。所谓日久生情,重要的就是个‘久’字,男的女的有什么分别?且瞧着,二宝是我的人,迟早都是。”
    松鼠险些被他不要脸的精神气出脑溢血,连续换了好久口气才能顺畅说出整句:“就算是迟早,那也是以后的事,现在他对你没那份心思,你就不该轻薄他,你这是耍流氓!”
    藏弓却大笑起来,“既然你也觉得以后他必是我的人,那还纠结现在干什么。是我的人我就可以抱,可以亲,提前练习一下技巧有什么不好?往后二宝接纳我了,我便能即时上手,伺候他舒服。你看不惯是你自己的问题,不看不就行了。”
    松鼠:“……”
    好,好,我不看了,反正我也阻止不了你。我留自己一条小命,明日就来要你这狗暴君的狗命,等着瞧!
    门被打开又被关上,藏弓便重新躺下,给二宝理了理被角。小二宝睡得香呢,像只小白兔,呼吸绵长又均匀,不知在做什么好梦。
    天下共主幼年时也算神童一个,三岁背诗,五岁拿弓,七岁百步穿杨,十三岁就成了储君。诟病他的人的确遍布天下,但没人敢对他的才学和天赋说半个“不”字。
    这是后来迷上练武了,要是弃武专文,说不准也是一代大文豪。可聪慧如他还是不懂,世上为什么会有二宝这样好的人。
    人性贪婪,就算是对自己的至亲也做不到无私奉献,遍观六族,从不少见子女不孝、父母翻脸的。
    而小二宝这个人,明明是异妖,却对所有人都怀抱善意,更无种族门见,就连自己每天的辛苦忙碌都是为了造福他人。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小异妖?
    奇也怪哉,世间难寻。
    就这么痴痴看着被自己圈在臂弯里的人,越看越觉得珍贵无比,是老天怜悯自己无辜死了一回,赏赐给自己的珍宝。藏弓露出笑意,又在小二宝的鼻尖上浅啄了一口。
    方才做的有些过了,把松鼠吓得不轻。但他所有的耐心都只放在小二宝身上,实在不想浪费时间慢慢教化别的什么人或牲畜。就是要简单粗暴,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也得接受。
    食指滑过二宝侧脸,温香软玉令人垂涎,藏弓在心中说道:我数三个数,你醒来陪我聊聊,否则我就亲你。
    三,二,一。
    小二宝依然睡得人事不知,因此某人又找着理由动手了,捧住后脑,微微抬起,含住了柔嫩的小唇珠。
    水乳交融,浓烈炙热,翻滚间连呼吸都一并吞吃了下去。
    次日一早,藏弓打开房门,发现松鼠就倚靠在门框上睡着。他把松鼠提进屋里,丢在了二宝床头,说道:“轮换着来,昨晚归我,现在归你,可高兴了?”
    松鼠丝毫不领情,“你当二宝是什么,还轮着来?真无耻!”
    藏弓说:“不必浪费口舌骂我,我不会生气,你也爽不到。我去打点水给二宝擦洗,再弄些早餐和滋补的汤药,在这之前你看好他,别叫旁人欺负他。”
    松鼠:“呸,除了你还有谁会欺负他。”
    藏弓丝毫不在意挨骂,还笑呵呵,当着松鼠的面在二宝身上摸索了一番。
    松鼠看不下去斥责他时,他就摆出恍然大悟的模样,说这才想起二宝是被人掳走的,走前身上没带银子。
    看他那满面春风的样子,怎么可能是才想起,昨夜说不准已经把二宝摊煎饼了。可恨。
    等他再回来时,松鼠就问道:“你这么慢慢消停的,什么时候才能回昆仑大街去?”
    藏弓却说道:“你以为松野归一会这么轻易就放我回去?他的首选必然是杀我灭口。现在还在鳞甲族境内,我们暂时安全,等到了六翼族境内就难走了。”
    松鼠不以为然,“杀你有什么用?第五军已经查到私矿了,他总不会拿这个冒险,赌你还没有跟主帅汇报吧。”
    藏弓说:“他赌的自然不是这个,而是第五军不会因为一枚棋子放弃一整盘棋。杀我,恰好可以试探承铭的决心,如果承铭忍了,他还可以约人来重新谈判。没了二宝这个令他理亏的筹码,最后的结果不是二八就是三七,反正不至于五五。最重要一点,我闹翻了他的王宫,打伤了他的太子,不杀我他不爽啊。”
    想起狗太子的惨状,松鼠也觉得大快人心,总算给二宝出了口恶气,又说道:“他们真敢动手吗?你的武功那么厉害,御林军都没把你拿下。”
    “我再厉害,还能一直打下去?像‘四眉’那样的高手他们还有很多,夜深不好调来罢了。”
    藏弓说着把软布巾浸入温水里,拧干之后轻轻擦拭二宝的脸颊。人生头一次这样照顾别人,还挺稀罕的,心里也有种受虐狂似的美滋滋。
    看着他那副舐犊情深的表情,松鼠只觉得牙酸爪痒,很想挠点什么,于是一爪子抠住被褥,把丝线挠出了噗突突的声响。
    “那你怎么能确定他们会在六翼族境内动手?不是自己的地盘,能方便吗?”
    藏弓说:“不方便,也方便,方便的是推卸责任。想想,换成你卖货,长期合作的伙伴突然不来了,你不怀疑他找了下家?不怀疑他想背后给你使绊子?如果是我,就借此机会给这个合作伙伴找点事做,哪怕嫁祸不成,也好暗中观察他和我的对家有没有联手,反正于我又无坏处。”
    松鼠说:“你是你,别人是别人,未必都像你这么坏。再说鳞甲王一把年纪了,又不蠢,难道不怕第五军查出来是他嫁祸,一怒之下直接向上头举报他的私矿?”
    “哈哈,小老鼠,人与人之间永远是利益为先,我饶你一命,难道是因为真情实感?为哄二宝罢了。两方势力也是一样,联手协作本就不靠感情,难道伤了和气就要解散?枉我觉得你聪明机敏,怎么跟你主子一样天真。”
    “二宝不是我主子,是我兄弟!”
    “成,是你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