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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炼药师?”邱冷峻的狼脸上本不该有表情,但这次竟然有了,那是饱含了震惊和痛楚的复杂表情,“岂止听过,他全名邱冷遇,是我哥哥。”
    “什么?”藏弓产生一种不妙感,“你这个名字不是二宝给取的么,取名的时候你自己示意了?”
    邱冷峻说:“不,是殿下取的。当时我也很奇怪,殿下又不认识我,怎么会恰好取中了我的本名,这不是巧合能解释的。但我想着殿下或许是凭初印象取的名,秋寂冷峻,也勉强说得通。现在想来,殿下当时吃了毒果子,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恐怕真的是……”
    “殿下?什么殿下?”松鼠发问。
    “别打岔,”藏弓急道,“我知道你怀疑什么,但那不对,他就是他,不是别人的转世,更不是替身。”
    “不,我的意思是,殿下是天地灵胎,血脉里有可能残存着先王的执念,”邱冷峻后怕地说,“邱冷遇是炼药师,他要是有心要做这件事,殿下的处境就不乐观了。”
    而一个人在心智薄弱的时候,最容易被外界思维入侵。外界的思维尚且如此,潜伏在血脉深处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剜心削骨”小可爱的营养液!mua!
    75、75. 中毒
    慧人王宫, 御书房内。
    当今天下共主穆恒文正捧着奏折不胜其烦地批着,大太监传报的声音飘进来,他便暂时搁了笔,允准来人进入。
    承铭是除了御林军以外唯一一位可以带刀入殿的军士, 他却主动把刀交给了守在门外的大太监, 只带着自己的一名随行兵入内。
    “圣主似乎在犯愁?”承铭叫随行兵等在屏风外, 自己入内跪地行礼,却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来意。
    “是啊, 多事之秋,忙不过来了。”穆恒文答道。
    承铭抬头, 看见他在这季节已经戴上了遮耳的王冠, 心中微动,说道:“臣愿替圣主分忧。”
    穆恒文也抬起头看他, “你先起来, 倒是有你能帮得上忙的。”
    穆恒文把几本奏折交给他,说道:“所愁之事有三, 其一就是西北旱灾的贪污案。赈灾款前后拨了三批, 还是不够, 买精米细面的钱, 到了地方就只能买得到麸糠,百姓怎么能不怨声载道?周边几个旱情不严重的地方也快撑不住了, 天天都有逃难的百姓堵着城门,下令接收很容易, 接收之后呢?几万流民, 根本安顿不了。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骨,本王只觉得身心疲惫。”
    承铭说道:“圣主不是已经派了钦差?”
    穆恒文说:“是啊,钦差一查, 上下几十个官员都不干净。他们可倒好,仗着法不责众,抱团贪。钦差说不出这四个字,本王也说不出,可要是真的全办了,这一大批空位由谁来补?岂非是给有心人制造培植己方势力的机会?从父君到王兄再到本王,三代国主辛苦经营才维持了现有的朝局关系,一旦打破又要重新调整。”
    “你说,”穆恒文忽然问,“要是王兄在这儿,他会怎么选择?”
    承铭说:“公事公办。”
    穆恒文苦笑:“公事公办,就是从上到下杀个干净,以儆效尤。哎,也罢,硕鼠不除,粮仓再大也有被掏空的时候。”
    承铭问道:“那圣主所愁之二呢?”
    穆恒文示意他翻手里的第二本,说道:“便是这本假意关怀实则试探的奏折。”
    承铭草草看完,那上头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其实就是几个月前宫中闯进刺客一事外泄了。
    那刺客身手了得,不仅了得还对宫中格局十分清楚,旁若无人地盗了兵器库和御药房,炸毁了宫门,又烧光了前来替圣母娘娘看诊的医者登记册。
    如此大案并未深查,不了了之,可不就惹人怀疑么。
    承铭说:“臣是一介武夫,见识浅薄,但写这奏折的人怕不是在含沙射影什么。”
    奏折上只有两滴红墨点,什么都没批,看得出来这位圣主犹豫不决,也没想好该怎么应对。
    穆恒文果然跳过这一话题,问道:“你今日来见本王有何事?”
    承铭解下了自己的头盔,双手捧着搁在地上,而后弯腰伏地,摆出认罪的姿态,“圣主,臣来自首。”
    “嗯?”穆恒文奇怪道,“你自首什么?”
    承铭说:“臣在不久之前接到密报,说鳞甲王隐矿不报,私下以黑火油换取百肢族的冷兵器。臣不知他到底隐瞒了几座矿场,怕打草惊蛇便私自找到鳞甲王,以合作为由向他索要了半座矿的好处。”
    承铭说完,穆恒文却笑出声,问道:“那你与他合作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又是怎么个合作法,为什么不继续?”
    承铭说:“自然是假意,臣从此事中得到的全部好处都充作军需了,未往自己兜里揣过半个铜子儿。现在臣已掌握了鳞甲王隐矿的全部实情,也拿到了那三座私矿的坐标,所以特来向圣主禀报。”
    穆恒文说:“既然是一心奉公,那又为什么解掉头盔?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承铭说:“臣知道。不管怎么样,臣都同他签了协议,白纸黑字不容抵赖,臣也并非敢做不敢当之人,自行请罪,听凭圣主降罚。”
    穆恒文从书案后起身,在承铭身后踱了几步,说道:“兹事重大,你擅自做主的确该罚,虽然认错态度良好,本王却不知你是不是打了别的主意,是不是觉得纸终归包不住火才来自首,不能轻饶。”
    承铭伏得更低了些,闭上眼道:“是,臣有罪,甘愿上交兵符,从今往后……解甲归田。”
    本以为依着圣主的脾性,这番应该说从轻发落,没想到是重罚。但承铭却有些释然,打从心底生出轻松之感。
    他这些日子心理压力太大了。上位的兄弟俩之间互相置气,却把他夹在中间。
    圣主知道他暗中和自己的哥哥来往,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圣主的哥哥又知道自己的弟弟已经知道了他和自己来往的事,干脆也顺坡下驴继续胡作非为。
    可怜他一个臣下兼属下,两头都不想得罪,却两头都要得罪。
    然而穆恒文说:“兵符暂时放你那儿吧,先罚一年俸禄,再替本王做几件事。”
    承铭一愣,随即叩首:“多谢圣主陛下。”
    穆恒文说:“在郎驭大婚之前能办好再回来谢,办不好还是要接着罚。本王要你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出去放消息,就说几月之前宫里的确来了刺客,本王的耳朵被人割走了,但本王不打算追究。”
    承铭问道:“这是为何?”
    穆恒文说:“中秋宫宴在即,有人想借机搞事情,给个机会。”
    承铭微微诧异,这才了悟,圣主未必对鳞甲王意图谋反之事毫无察觉。思及水栖族派使臣来访之前,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