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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爬墙被抓了个现形,倒是非常镇定自若,又自己跳下去,乖乖地去敲门了。
    咚咚咚。
    霍屹放下弓,给秋鸿光开门。
    秋鸿光站在外面,腰上挂着刀,跟寻仇似的。
    霍屹提醒他说:“私闯民宅是重罪。”更别说翻的是他郡守的房子。
    “对不起。”秋鸿光低头说:“我只是想早点见到你,没想翻进来的。”
    霍屹觉得秋家公子奇奇怪怪的。不过很明显的一点是,秋鸿光对国家法度并没有什么概念,简直是地主中的豪门,豪强中的世家。
    “有事?”
    秋鸿光说:“我想向你请教一下,昨天霍小满说他的剑术是您亲手教的……霍君你起的真早哈。”相比起郡守,霍君是一个更加尊重的称呼。
    霍屹不是起得早,是睡不着,他让开门,今天刚好是休沐的日子,他也忙完了手上的事,难得清闲两天。
    “进来说吧。”
    秋鸿光挠头,跟着霍屹走进院子。
    郡守府占地面积挺大,但只有一间主屋一间厢房,后面是柴房和茅厕,没有什么三进三处的大排场。
    其中占比最大的是靶场和马厩,靶场不仅大,而且十分正规,秋鸿光看着都有点羡慕了。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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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西河边郡
    秋鸿光这次来就是为了向霍屹请教的,霍屹虽然知道他迟早会来,但没想到秋鸿光行动力这么强。
    于是霍屹喝着茶说了两句:“我并不擅长刀法,说的也只是一家之言。小满力气大,重剑对他来说是如虎添翼,他每招带血,应对他需要更多的精力,你耐力不足,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秋鸿光认真地问:“那我该如何应对呢?”
    “你的刀法师从大家,招式没什么问题,而且在战场上,刀比剑的适用性更高。但有一个问题,你和刀之间的联系太生疏了……”
    霍屹的话简单明了,虽然只是渺渺几句,但秋鸿光总觉得有如拨开云雾见天光一样。
    他渐渐听得入了神,迫不及待地又问了很多问题,恨不得再和霍屹聊上两天两夜。
    然而事与愿违,霍小满走进来比了个手势,霍屹适时停下来,问:“怎么了?”
    霍小满说:“家主,唐城县县令赵承求见。”
    赵承,就是那个写文章骂他的县令。
    霍屹微微叹了口气。
    今天郡守府怎么这么热闹,放假期间,他其实很不想见到下属的啊。
    霍小满看着他的神色,说:“家主,要不我说您不方便见他?”
    秋鸿光疯狂点头:“对对对,不方便,你家主忙着呢。”
    “别闹。”霍屹说:“请赵县令进来吧。”
    郡守府外,赵承本以为自己要等很久,冬天的西河边郡既干又冷,寒风似刀,他双手抱着一堆文书,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
    赵承在等待之中想到了另一件事。
    他早年写了一篇文章讥讽郡守贪污受贿,为官亦为贼,本以为郡守事后会找他麻烦,但什么事都没发生,他反而当上了唐城县县令。一次宴会之中,有人当着霍屹的面提到这篇文章,想给赵承使绊子,也有看霍屹笑话的意思。
    霍屹当时说,赵县令文章写得不错。
    是装腔作势,还是真的宽宏大度?
    赵承漫不经心地想着,这时候郡守府的大门被打开,霍小满探出头,说:“请进吧,赵县令。”
    赵承整理衣冠,收敛面容,跟着霍小满进了院子。
    他第一次来郡守府,本以为这应该是个穷奢极欲的地方,然而这里又空旷又萧瑟,除了霍小满和两个洒扫的仆人,就没其他人了。他回想起之前来时看到的,郡守府外面并没有门卫守着,只有几个军队里的士兵在街上巡逻。
    郡守没有养门客,也没养家仆,看上去无欲无求。
    赵承垂下眼,进入大厅之后,埋首向郡守行礼。
    “下官唐城县县令赵承,拜见郡守大人。”
    “请坐吧。”他听见郡守的声音,平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小满,上茶。”
    赵承这才坐下,抬起来头。
    他下意识打量了一下,室内装饰十分简陋,霍屹坐在书案之后,一个把轻甲穿得非常随便的人跪坐在他身后,那人看上去十分高大,气势惊人,五官极具侵略性,不像普通的士兵。
    这人自然是不愿意离开的秋鸿光,他见赵承打量自己,毫不犹豫地看回去了。
    “赵县令忙着来见我,所为何事?”霍屹问。
    赵承把手上厚厚一沓文书放在书案上推给霍屹,说:“这是前两日关于受审犯人的报告文书,请郡守过目。”
    在大越,其他罪行倒无所谓,但地方是没有资格判决死刑的。所有死刑犯的资料必须整理出报告上交长安,等长安那边同意之后,才能执行。
    而且只能在秋冬两季执行死刑,如果过了冬天,就必须等明年秋天了。
    霍屹随后翻阅了几页,还是张家的事,不过这厚厚一沓文书中至少牵涉了上百人。
    赵承杀心之重可见一斑。
    霍屹随手从中抽出几张报告,就可以看出上面的人罪不至死,只是因为和张家有所牵扯罢了。但赵承自有手段,只要和张家有关系的,他都饰文逮捕,多项罪行加身,直至死罪。
    赵承优秀的文采同样表现在这些文书上,他的字迹干脆利落,每一笔都是一条人命。
    “十天前,你向我上交了一份百人的罪行报告,那封报告恐怕才刚刚送到长安。”霍屹揉了揉眉心:“唐城县总共才多少人,经得起你这样杀?”
    “唐城县共有六千五百二十七户,一万三千人口,杀不完的。”赵承说:“而且,我从不杀无罪之人。”
    他这话说得极为坦荡,这些报告之中,除了张家人和与张家利益相连的人,确实没有普通的平民百姓。
    赵承如同一只鹰隼,他的利爪只会伸向作奸犯科之人,而一旦被他抓住,则丝毫没有逃脱的机会。
    秋鸿光也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他看向赵承,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样一个书生人物,竟然处事手段如此激烈。
    赵承二十出头,和秋鸿光差不多的年纪。他身形削瘦如薄纸,手指纤长而苍白,指尖有一块明显的墨迹。他的眼皮和嘴唇都很薄,眼睛狭长,黑色的瞳孔透露出一种压抑的疯狂,嘴角如同开缝的纸一样锋利无比。
    和秋鸿光不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