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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趴在地上起不来,忍着疼说?:“我这也是为王家着想……”
    “你他妈是想毁了王家!”王弼恨不得?当场诛杀了这个弟弟,他啪地拿起墙上装饰用的宝剑,抽出剑刃,朝王缘身边走过去。
    “兄长,我是你唯一的弟弟啊!”王缘跪在地上,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姐姐已经死?了,王家就咱们兄弟俩了。”
    王弼猛地一滞。
    王缘见求情有用,连忙说?:“只要不让那个赵承知道?就行,兄长,您帮帮我,解决掉那个赵承……”
    愚蠢,赵承如今背后站的是皇上,半个月的调查,当庭诛杀了数十人,皇上也没说?什么,要怎么解决他。
    王弼冷眼看?着这个弟弟,愚蠢冲动,无知却充满贪欲。
    窃换军粮有造反的嫌疑,那是诛全族的大罪,如果亲自把王缘送进廷尉署,或者就地诛杀,也许能将功补过,毕竟他对此?事确实毫不知情……
    想到这里,王弼慢慢举起手中的剑。
    越来越胆大妄为的王缘和王克明,是他纵容出来的,他必须解决这个错误。
    寒光一闪,只听叮的一声,疾飞而来的箭矢击落了王弼手中的剑。
    王弼趔趄了两下,向后倒去。
    赵承带着北军从院门口跨步走进来,他身后一个执金吾正缓缓收起弓。
    “丞相大人,正大义灭亲啊。”赵承嘴角勾起诡谲至极的笑,令人不寒而栗:“来人,押送王丞相与都內令入廷尉署。”
    赵承办案神速,当天?就在王家的庄园发现?了那藏匿的总共一万石军粮,还有些许盔甲和武器。人证物证具在,王缘在重压之下也招供了,王家兄弟双双入狱。
    廷尉见他真抓了丞相,一时有些震惊,连忙阻扰,不让赵承定罪。
    “那可是王丞相啊!”廷尉说?:“若是让他出来,还能让廷尉署好过不成?!”
    赵承盯着他,露出一个蛊惑的微笑:“廷尉大人,御史大夫和太尉大人年岁已长,你说?如果丞相之位空出来,谁离那个位置最近呢?”
    自然是廷尉了。
    王丞相入狱后不久,在狱中请求向皇上写信请罪,王家威势还在,狱中兵卒不敢违背他的意愿,正要给他纸笔,赵承来到了狱中。
    赵承让那些兵卒先出去。
    王丞相怒目而视:“赵承小儿,此?事我毫不知情,本就无罪!让我见陛下,王家是开国功臣,你敢这样对我……!”
    “你见不到陛下了。”赵承轻轻地说?。
    王丞相沉默片刻,问?:“你想要什么?金钱?地位?名声?我王家同样可以给你。”
    赵承摇了摇头:“我想要的不是这些,丞相大人,你对我来说?,也并不重要。”
    王丞相后退一步,怔怔地看?着他,第一次感到恐惧。
    赵承将一杯酒放在牢笼外面,轻声说?:“王丞相,走得?体面一点吧。”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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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烽火狼烟
    四月中旬的日光照射着烽燧坚硬的棱角上, 天气逐渐变温,烽燧上的士兵吴兴穿着盔甲,眺望远方。
    他脑子里想的是昨天兄弟送来的家书,他兄长在上阳城卖布, 供养家中父母。吴兴每年将一部分粮饷送回家中, 他兄长也时常为他做一些新衣。
    在信中, 兄长说今天元宵节有生意很好,他特意留了一块崭新的布料, 准备给?吴兴做了一套新衣服。正值春耕, 农务繁忙,可喜的是嫂子已经有了孕事,母亲今天六十大寿, 准备宴请周边邻居办寿宴,不知道吴兴能不能回来……
    都是一些很琐碎的小事,吴兴又一次掰着指头算自己还要多久才能回家,家里的田地, 都是他父母和嫂子在耕种,回去之后,父母就不用那么辛苦了……他这样想着,看到远处忽然闪烁着寒光。
    风也变得?肃杀, 草叶簌簌作响,日光忽然变得刺目极了。地面在微微震动,手中的长矛发颤,吴兴极目远眺,在那昏黄与刺白的视线边缘, 黑压压的匈奴骑兵逐渐出现在视野之中,最?开始只是一条遥远的黑线, 很快,便能看清闪烁着寒光的刀与箭。
    哒哒、哒哒、哒哒。
    整齐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马蹄扬起的烟尘模糊了天边的界限,带着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吴兴心里一紧,大喊道:“有匈奴犯塞!”
    他抓起一边的火把,战栗着点燃了烽火。
    一道浓烟,从烽燧上冉冉升起!
    恐惧攥取了吴兴的心神,往日所听到的关于匈奴的可怕传说使他汗流浃背,胆战心惊,但他是大越的士兵,身后就是他家人安居的上阳城……吴兴颤抖着手紧紧抓住了旁边的弓箭,他正要举弓,一支来自地平线的利箭呼啸而来,贯穿了吴兴的咽喉。
    这么远的距离,怎么可能……
    他倒在地上,燧长捡起他手边的弓箭,与烽燧里的十几名士卒定定地看着远方,脖颈发凉,心脏跳动如鼓,他们知道自己今天会死在这里。
    烽燧的作用只是预警,让后方的都尉有调动守军的时间。他们守得?越久,后面的人就越安全。尽管每个人心里都不断地叫嚣着逃跑,但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在那一箭之后,数百支利箭朝烽燧飞来,在空中划过尖利的弧线。
    指挥射箭的匈奴人骑在马上,他名叫呼衍拔牙,是呼衍且车的幼子,非常年轻,但经历过几次战争之后,他已经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千骑长。
    呼衍拔牙顶戴羽毛装饰的貂帽,将他的头包裹起来,阳光无法照进他的眼睛。烽燧上发出了几声惨叫,呼衍拔牙并不把只有十几人守卫的烽燧放在眼里,他重重地挥下手臂,一千骑兵以摧山之势,朝大漠之中,孤零零的烽燧扑过去。
    烽燧里的十几个士兵只抵挡了不过一刻钟,呼衍拔牙一马当先,斩下了燧长的头颅,挂在马背上。
    呼衍拔牙甚至没有任何停留,带领着手下骑兵继续疾驰,他们的目标是后面的上阳城。这座被他们抛下的烽燧只剩一片死寂,十几条生命全部变成血肉,将土壤和城墙染成晦暗的血红色。
    但另一座烽燧,已经点起了狼烟。
    上阳城只是一座小城,这里的最?高军事统领都尉姓王,匆匆披上盔甲,整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