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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绛凑过去好奇道:“这是什么?”
    “我爷爷的骨灰。”韩仕英答说。
    张仪立刻又放下了。
    第六十一章·巡街
    “这个屋子就不错。我们藏到天亮,明早车好了皆大欢喜,不好就走出去。”霍雀脸上表情还是淡淡的,抱起胳膊,“我认为现在在外面乱走不太安全,我得对你们的人身安全负责。”
    阮绛心道是韩仕英对你的安全负责还差不多,不过吐槽归吐槽,霍雀说的挺对。阮绛举手说:“我也觉得。”
    张仪想了想,摇头道:“怕就怕没那么容易天亮,我们被迷在镇上走不去麻烦就大了。”
    韩仕英也点头同意,接说:“我觉得那些纸人应该不是只能察觉会动的东西,就是只能察觉会喘气的。如果能摸清楚这个,我们在镇上走动问题不大。”
    她这样一说,众人反应过来,张仪道:“镇上有东西在做法,它们有个领头的。”
    霍雀插话说:“试试不就知道了?把那个回头的纸人骗过来,试完把它点了。”
    “要是点不着呢?”阮绛问说。
    霍雀一脸莫名其妙,“它只是个纸扎的人啊,纸能有多结实?”
    剩下三人眼瞪眼,貌似被她的话说服了,韩仕英猛地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我们的首要目的是找到那个蓝布衫的老人,要是再碰上了,有机会试试也成。”
    说完,众人站起来准备离开屋子。这座平房前后临街,穿过客厅,厨房还有一扇门可以打开出去。四人蹑手蹑脚地进到客厅,习惯性地打量起来。眼睛虽然已经适应了黑暗,但环境终究不熟悉,张仪嘱咐阮绛说:“尽量不要碰屋里的东西。”
    那边韩仕英随手摸了下桌子,搓着指尖上的灰若有所思。霍雀道:“屋里留下的都是很旧的家具,这里可能确实是搬迁了的常县。”
    “国内其实有不少这样的‘鬼城’,有的是烂尾建筑群,有的是集体搬迁。”霍雀继续道,“但关州附近寸土寸金的,按理说不会规划了这么久还不动工。”
    客厅里没有可以利用的东西,厨房的木门是关着的,霍雀照例身体贴墙把门开了条缝看了几眼,才敞开了些,轻声说:“走吧。”
    厨房没有窗户更加黑暗,几个人摸黑鱼贯而入。张仪走在最后,他和阮绛是情侣众所周知,大大方方地拉着对方的手,阮绛打量一番厨房回头,冲张仪说:“能——”
    木门后站着一个笑嘻嘻的纸人,墨点的纯黑眼睛里仿佛闪着嘲弄的光,它浑身上下一动不动,只有白纸糊的手慢慢抬起,将厨房的门悄无声息地关上了。
    “我操——”阮绛下意识地拽着张仪的手朝自己猛扯,大喊了一声。
    他一喊,韩仕英和霍雀同时回头,看见了这骇人一幕。随着阮绛动作,那纸人两手伸出便要掐向张仪脖子,张仪反应极快,把阮绛推到韩仕英那边两指就刺向了纸人的眉心。幸好他手长胳膊长,点的那纸人像是卡带似的停顿了半秒——
    “韩仕英!”张仪头也不回喊道,不用他提醒,韩仕英已经从包里摸出打火机丢了过去。张仪两手一抬接过,那纸人却比众人想象中要灵活,又扑到了他眼前,张仪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松手让打火机又半掉半丢了出去。
    阮绛伸手抄起打火机,点火对着纸人吹了过去——
    第六十二章·养虎
    往常应该一吹就熄的打火机非但没灭,火苗反而顺着那口吐息扑了出去,瞬间点燃了纸人一条胳膊。张仪顺势接过打火机直接丢在了纸人身上,四个人转身就跑,冲出去了几百米才停下来。
    除了霍雀,几个人都大喘气,她没事人似的回头看,“不会着火吧?”
    “不会,”韩仕英摆手,“烧完了纸人火会自己灭。”
    霍雀表情明显有点怀疑,但没再说什么。四人站在路灯的影子下面面相觑了半天,韩仕英才说:“刚才的纸人比巡街队伍里为首的那个还要精致灵活,是极高级的东西。又是鬼又是纸扎,咱们这是遇上高手了啊。”
    阮绛愣愣地问道:“什么样的高手啊?”
    张仪答说:“和韩仕英等级差不多的高手吧。”
    韩仕英立刻接,“你不要捧杀我,没趁手的东西我很难发挥的。”
    说罢,四人再次眼瞪眼了起来。半晌,韩仕英举手说:“我有个主意。我和小霍姐去找那个高人,张仪和阮绛去找那个蓝布衫老人。我们四个聚在一起生人气太重了,加上也没磨合过,根本打不了配合,不如按从前的阵容来。”
    霍雀和阮绛异口同声道:“不好。”
    两人对望一眼,霍雀抬手,“你先说。”
    阮绛干笑了下,“恐怖片里分开行动不是大忌吗?”霍雀抱着胳膊在旁边点头,“我也认为不安全。”
    于是,三个人一起转头看张仪,张仪目光从三个人身上依次扫过,顿了须臾道:“就按韩仕英说的来吧。”
    霍雀没辙了,抿了下嘴道:“那就下个路口分开吧。”
    她说完,张仪先走了出去,阮绛跟在后面,回头看了眼韩仕英和霍雀。后面俩人对望一眼,跟了上去。路灯接二连三,街旁甚至还有些屋舍亮着灯,四人好似不过误入了一座普通的老旧小镇。
    踩着那些暖色的光影越走越困,越走越头重脚轻,一切景物在心底突然勾出了种异样的熟悉,仿佛顺着这条路便能一直走回家去。张仪眼前恍了下,慢慢转过街角的弯,在这一晃里,眼前的虚幻与真实两相重叠,好像眼前正是那条他和阮绛蹬着车、下晚自习后回家的夜路。他揉了下眉心,站住脚回头说:“阮绛……”
    身后站着的人也在揉着额头,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上自己的影子呆滞了几秒钟,抬起头说:“霍雀?”
    张仪和韩仕英对视了几秒钟,同时骂道:“靠!”
    两个人拔腿就往回跑,然而转回刚才那条路,长长的马路上不但空无一人,反而起了层灰蒙蒙的烟气。韩仕英张嘴小小吸了口那烟气,蹙眉说:“是酥油和阴沉木!那个人在施食。”
    张仪简直要抓狂了,偏偏是阮绛和霍雀走散了。韩仕英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强作镇定道:“往好的想,他俩要是遇上那个高手了,至少霍雀可以立刻制伏他。”
    “韩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