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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点头,“对对对,那你当时想说什么来着。”
张仪盯着他,直勾勾的,把阮绛给盯怕了,往后缩了缩。结果张仪一把把他搂回来,正色道:“不会。能遇见你,我心满意足了。”
阮绛眨了几下眼睛,蹭过去搂住了张仪脖子,他刚想张口,便听见张仪轻声道:“我真喜欢你。”
“我也是。”他在他耳旁答道。
半晌,谁也没松手。张仪亲了亲阮绛耳垂,蓦地又说:“老婆,还有件事我没告诉你。”
“啥?”阮绛心里正甜呢,美滋滋地问说。
“其实那根针上我抹了油,因为怕你浮不起来。我老婆是笨蛋嘛,万一真的浮不起来你伤自尊了怎么办——”
阮绛咬牙切齿,难怪那针摸着那么滑溜。
他捉住张仪右手,这才道:“那天我其实是想告诉你,你中指上的这个茧子做的时候在我身体里感觉很明显。”他在他中指上抚弄两下,那茧已经褪得差不多了。“但现在嘛,感觉不到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不要走
张仪停下脚步,顺着他视线去瞧,这一瞧脸色更黑,小声道:“鬼点香。”
两人再次走到香丛前蹲下,张仪口中念念有词,阮绛离得很近仍是没听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还没来得及反应,张仪突然伸手、用戴着黑色手套的两指直接去捻灭那香。
他指尖一捻,香被掐灭。阮绛把他手拉回来,皮子倒没被烫坏,但留下了一点儿灰白的印儿。他摸了下,问说:“烫不烫啊?”
“不烫。”张仪摇头,刚要站起来,余光却发现那香被寒风一吹,再度飘起了轻烟!阮绛扒着他胳膊,张仪伸手把香第二次掐灭。两人定睛看了须臾,这才起身。
“到车上我给霍姐打电话。你饿不,我有点饿了。”阮绛稍稍心有余悸,仍是挽着张仪胳膊,两人快步往前走,几乎是话音刚落,张仪眼睛一眯,站住脚腾地回头。
阮绛也跟着回头,那炷香不知何时又燃了起来,香烟非但没有上升,反而像是倒流香似的、盘桓落地。
张仪啧了声,两人第三次转回来蹲在香前。张仪盯着香线,仿佛隔着它与什么无声对峙。阮绛不敢出声,紧张得不行,他偷瞄眼张仪,张仪又开始念念有词,慢悠悠地取下了手套,然后腾地伸出左手、直接把掌心盖在了红彤彤的香头上。
阮绛下意识地要拽他的手,不过张仪早有准备,右手按了下阮绛示意稍安勿躁。他缓缓移开手掌,香已经灭掉,掌心也完好无损。
然而这口气还没松完,在两人眼前,香头第四次凭空燃起亮红,喷出了白烟!
张仪轻轻出了口气,目光看上去有些阴晴不定。他冲着那香道:“事不过三。”
香当然是听不懂他讲话的,兀自燃烧。张仪把手套递给阮绛,将铜币从长命缕上取了下来,他用一个奇怪的手势拿住铜钱——像是古人两手端酒杯的样子,将铜钱笼罩在香头上。
香烟上升、碰到铜币竟被破开。张仪两手持着铜币,把香从铜币的方孔中穿了过去,刚下移了两三厘米,香自己灭了。
两人对望一眼,张仪伸出手腕。
阮绛不言,默默把铜币和长命缕重新系回去。又等了半分钟,那香似乎彻底熄灭了,两人这才站起身,往车的方向走。
走到快看不见那面墙,阮绛松了口气,小声问说:“那个香怎么回事?”
“有人不想我们离开。”张仪沉声道。
“哈,”阮绛茫然说,“用这种方式吗?”
张仪点头,“就是因为这种方式,所以才凶吉难定。想要我们留下的未必存了坏心眼,但……”
“我们不会留在这儿过夜的。”他蓦地转头,话里话外都明显不是在对阮绛,“你休想。”
阮绛背后一寒,赶紧又把手揣进了张仪口袋里。
两人有惊无险回了车上,张仪发动车,阮绛在副驾驶座位上给霍雀打电话,简单说明了下情况。
意外的,霍雀听罢不语片刻,沉声道:“难为你们了。”
“唉,”阮绛半真半假说,“早习惯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调查
当晚两人到家,张仪不让阮绛进屋,自己先去储物间翻出了一把高粱糜子扎的苕帚出来。那苕帚上还拴了些各种颜色的细线,不过这打扫卫生的工具未必比地上干净多少。
他让阮绛手心朝外举手,拿着那苕帚把他从上到下拍拍打打了一遍,阮绛心道这会儿要是突然有个邻居回来,只怕他俩要身败名裂了。
总之他自己脑补到了奇怪的地方,也就怪不了张仪。阮绛脸越来越红,声音颤巍巍的,“还没好吗?”
“别急。”张仪干活干得一丝不苟,答说。
等他一番敲打结束,阮绛进屋脸上那点温度还没消退下去。他咳嗽了声,那边张仪收起苕帚,朗声说:“霍姐好像发消息了,你看下。”
阮绛抱着靠垫儿翻手机,霍雀托她原来的同事查了下,原来当年各方人马都想过处理下那间中堂,或者至少铲掉血迹,但都总是莫名其妙动不了工。有干活的人来时路上突然崴脚的,有刚进屋低血糖晕倒的,总之千奇百怪,一来二去,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至于那个犯人,早就执行过死刑了。他的故事也和阮绛猜的八九不离十:做生意失败后欠下巨款、精神失常。整天在家里翻古书,研究各种“法术”,然后接连杀了几个外乡人和村里人,又在家中分尸。他许久闭门不出,家中传出恶臭,村里又有人失踪,村民破门而入,这才发现。
他慢慢把霍雀发来的调查看完,张仪也洗完了澡出来。他拿毛巾擦头发,坐到阮绛身旁,有股好闻的洗发水味。阮绛顺势挪到他身后接过了毛巾给他擦头发,嘴上道:“那个犯人杀了一男一女后,把尸体摆在祭坛上,完全没有处理,不像其他尸块儿似的。结果就是那两具尸体腐烂发臭,村民才破门而入的。”
张仪半天没说话,阮绛干脆也不想了,认真蹭他的头发,蹭着蹭着就跑了神。
他一面擦一面在心里偷偷乐:好像毛毛哦,好乖好乖。
半晌,张仪略显疲惫地叹气,闭着眼睛“恩”了声,“尸林怙主的形象就是男女两尊,男尊踩白蚌,女尊踩白螺。他做生意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