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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败,恐怕是为求财。修持尸林怙主法可以增大财消大难。”
    说到这儿,阮绛总算正行了些,不再把张仪脑补成大狗狗。他停下给他擦头发的手趴在张仪肩膀上,“为什么会有骷髅形象的护法神?”
    张仪抿抿嘴,半偏过身看阮绛,“尸林怙主这种形象,其实是在表达“皮囊以下,俱是白骨”,好比写文章用比喻句一样,是代指、表象罢了。说回案子,那个犯人本身精神失常,案子当年也没有被存进处里,我不认为案件本身有灵异状况,反而是案子引发了之后的灵异状况。”
    阮绛似懂非懂,张仪见状只是摊手,“不过嘛,我其实已经差不多想到怎么处理了,霍姐有说这事还交给我们吗?”
    阮绛摇头,“她说你自行判断,如果是比较危险的,就等伤好了她和小韩去处理。”
    “不用,叫她好好养伤吧。”张仪说着,伸手扒拉阮绛,“洗澡睡觉。”
    第一百四十三章·聚众
    “等这件事结束,”张仪瞥了眼车窗外,也不知是不是在自言自语。“我们就好好休个假。”
    出发前,阮绛在早餐摊买了点吃的。酥脆的炸油条配上热豆浆,他吃得正满足,陡然听见张仪说这话,吓得赶忙咽了,“你不要突然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他把油条送过去试图堵上他的嘴,张仪摇头道:“不吃,太油。”
    “不油!”阮绛为油条不平,“谁上学的时候天天早上和我一块儿吃油条来着,你现在嫌弃了,以后是不是也要嫌弃我!”
    “这怎么还作上了……”张仪念叨一句,张嘴咬了口。
    阮绛这才满意,“不吃早饭小心低血糖。”
    谁也别嫌谁,都挺不吉利的。
    后备箱放了俩大块红布包起来的收纳箱,里面林林总总好些样东西。阮绛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问说:“香不会颠断吧?”
    “带了好几盒,应该不会。”张仪答说。
    阮绛应一声,靠着座椅闭上眼。有时候他搞不太清楚张仪是怎么想的,同样是“鬼窝”,上回在山庄张仪就显得很紧张,这次瞧着却挺轻松,大抵因为有备而来。
    他又睁开眼,随口道:“那结束了我们去哪儿玩啊?”
    张仪目不转睛开车,“先在家里待几天,家里最安全。”他顿了顿,“或者—— 叫霍姐和韩仕英给我们挑个地方,咱们这情况,自己选去了可能就又是加班。”
    阮绛不置可否。和爱人在一起,所有平凡的小事都有了魔力,就算只窝在家里也是好的。
    再来兰安口,阮绛下车就连打了三个喷嚏,张仪见状说:“你在车上等我也行,应该用不了太久。”
    “不,我要看着你。”阮绛说着,跟到后备箱要帮他搬东西。张仪忙说:“那个先不用拿,但愿用不上。”
    阮绛哦了声,看着张仪解下来那块儿红布叠好。塑料箱子里塞得满满当当,两人慢悠悠地往那面墙后走,不知是否因为近日无风,那些香保持着阮绛印象中的样子插在原地,连歪斜的角度好像都没变化过。
    张仪似乎松了口气,把箱子放在一旁,“好事,希望可以速战速决。”
    说罢,他从香盒里抽香,先点了三支口中默念片刻,走远了些插到了树下的土地里。
    阮绛忍不住问说:“为什么插那边去啊?”
    张仪答说:“那是供给本地土地的,虽然……这边可能没人管。”
    他边说边取出了个香炉,炉灰都用保鲜膜仔细地封好、这才没在路上撒出来。阮绛看着他一样样往外拿东西,不禁道:“这都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不是家里的香炉吧?”
    “有些东西是家里现成的,还有些,香炉啥的、是你早上起床前。”张仪说着,撕掉保鲜膜,“供神佛的香炉和供冤亲债主鬼魂的香炉不能用一个。”
    他看阮绛闲着没事,干脆把那一大把香都递了过去,“点吧,能点多少点多少。”
    拿打火机在有小风的地方点这么多香还是有点困难的,阮绛点着点着就分了心,歪头看张仪,“你在干嘛?”
    第一百四十四章·放火
    张仪把香粉似的东西铺在另一个平底小炉上,他拿防风打火机点燃了,炉中倏地冒出火光和香烟来。他拽了阮绛一把,让他到自己身侧,“站上风口,别飘到你身上。”
    他把防风打火机递给阮绛,两人点完整盒线香插进香炉,连同小炉一起,大把的香、大把的烟气袅袅上升。张仪把香炉端到墙后,阮绛看着连成片的白烟,忧心忡忡,“这要是着火了,我们俩能把牢底座穿,也不知道霍姐有没有路子把咱俩分到一个屋头。”
    张仪被他气得头疼,“你说点吉利的话吧!”
    “也是哦,”阮绛拍拍手上的香末,“霍姐要是有路子,也不会被发配到处里。”
    张仪懒得接他话茬,指指上风口,意思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等阮绛转身走了,又忍不住交待说:“别站树底下!”
    从阮绛的方向,他只能看见张仪像是一面念念有词,一面把一些木头块儿放进火堆,大概是香木。不知是不是风向,那些烟过了片刻才飘到张仪身上。缭绕的白烟将他整个人笼罩其间,张仪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阮绛莫名觉得那眉目有股悲天悯人的味道。这让他突然无端一阵眼眶发酸,白烟缓缓上升,张仪抬手从箱子里取出了金铃,每念过片刻,便摇响一下金铃。
    这幅画面有种别样的沉凝,阮绛眼睛越来越酸,悲从心起,但很快他便发现这种感觉相当割裂,并不是“他自己”的,而像是有人在借着他的口宣泄情绪。
    悲痛,委屈,还有些许怒火,这些情绪翻来滚去在胸口,阮绛脑子里却呆愣愣地只有一个想法:就是鬼也会爱张仪的。
    他不知过去了多久,随着香柱渐渐变短,身心慢慢安宁。再回神时,张仪已经走了过来,见阮绛眼眶里湿漉漉的,他蹙起眉,“怎么——”
    阮绛张开胳膊环住他,把脸埋在他衣领上,“你身上好香。”
    “不抱,”张仪说着,把他往下扒拉。“香气别沾你身上,回家再抱。”他说着,伸手擦了下他眼里含着的眼泪,“不哭。”
    阮绛哼哼唧唧了半天撒娇,这才反应过来,“结束了?”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