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司徒真的很吸引我，所以我偷了你的药。那一次……我们跟动物一样做爱，我神志不清，他迷乱疯狂。醒来后胃痛到想死的那段时间里，我就在想，原来AO发情之后是这种感觉吗？那么失智又那么堕落……所以Alpha到底为什么占优势？凭什么他们可以掌握国家的军事和经济命脉？现在是原始社会吗？就比谁力气大？”游一栋露出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表情，我想我第一次看到了真正的他，“时代变了，理性的Beta和不甘命运的Omega早已觉醒，现在只差一个人盗取火种的人。”
    “……”醍醐灌顶一般，我突然意识到，也许他真的是神。
    如果我以私心认定楚吟是纯洁又智慧的雅典娜，也是属于我的阿佛洛狄忒。
    那么游一栋就是盗火的普罗米修斯……不，他是弑父的宙斯，只有杀死了“父亲”，才能创造新的秩序。
    我突然感到自惭形秽，同是Beta，我整天只想着如何和老婆做爱做的事，而游一栋却想要改变世界。
    “司徒知道你这些想法吗？”我问。
    “知道。”
    “他知道还愿意帮你？”我大惑不解。
    “A权社会是落后的社会，它吃人，不分性别。”游一栋说，“司徒……有个表弟，也是Alpha，和他关系很好，听说非常聪明漂亮，但他没能活过17岁……他在学校里自杀了，只因为喜欢舞蹈和音乐，就被其他Alpha嘲笑排挤。”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安抚地拍了拍游一栋的肩。
    “算了，今天说这个不合适，你要感兴趣可以关注我的官方网站和每周的电视演讲。”游一栋又恢复了嬉皮笑脸，“哥，你还想问啥？想听我和司徒做爱的细节吗？”
    “……”我说，“好吧，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后来又打从心底里愿意和司徒发生性关系了？”
    “刚刚说到哪儿了？对，偷药，然后和他疯了一样地搞……清醒之后我在想，司徒和我爸应该是一样的，Alpha都是一样的，他们就是下半身动物，根本没能力反抗‘生理本能’。”
    我说：“不尽然，那之后他第一时间来找我，要求我销毁那批药，比起自己的欲望，他显然更在乎你。”
    游一栋轻轻“嗯”了一声：“那之后我们算是确立了关系，他每到易感期就会来找我，或者让我去陪着他，他在向我表达依赖与忠诚，但我还是不能信任他……或者说，我依然觉得Alpha不可信。而且哥你知道吗，我发现司徒的二秘是个装B的男O。”
    “O装B太常见了，Omega在职场上总是不太方便的。”
    “可我当时不能确定他和司徒是什么关系啊，说不定是他‘小老婆’呢？”游一栋冷笑道，“而且你不知道他看我的眼神……表面上总是笑眯眯的：‘你好，游先生。’眼睛里的嫉妒都要喷出来了，他要不喜欢司徒，我头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我对踢头没有兴趣。”我说，“那后来呢？你证实了吗？”
    “证实了啊！”游一栋孩子一样得意地笑了起来，“证实了我比我妈运气好，司徒比我爸靠谱多了。”
    “……”倒也不必如此拉踩你爸……不过，嘿嘿，我搓了搓手，故事的高潮要来了。
    “那天司徒打电话给我，问我能不能马上过去，我一听就猜到是什么情况了。但是我过不去，当时我和团队去了一个偏远的村子做公益，刚一进村，泥石流就把公路埋了，谁都出不去。”游一栋说，“我一个小小的议员，走的又是亲民路线，总不能这时候说：‘快帮我派一部直升机来，我要赶回去和男朋友做爱。’这样吧？”
    “噗！”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又问，“那你就这么晾着他了？”
    “啊那不然呢？”游一栋的表情有点幸灾乐祸，“不过我也很讲道理的啦，像我妈一样讲道理……我跟他说，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叫鸭的话记得带套，不要得病。如果要干净还免费的，你的二秘Kenny就可以，想必他已经感受到你的信息素了……哇，是不是超级绿茶的？”
    “这不叫绿茶，这叫阴阳怪气！”我说，“司徒不答应吧？”
    游一栋说：“他听完我的话，嘀咕了一句‘原来是Kenny’，就把电话挂了。”
    我问：“什么意思啊？”
    “嗨！其实就是Kenny搞的鬼！他看我不在，司徒又快到易感期了，就故意停了抑制剂，然后发情乱放信息素碰瓷他呢。”
    “啥？”这都行？
    “哥你猜，我三天后回来看到的是什么？”回忆起当时的场面，游一栋的表情精彩得难以形容，“当时整层楼都是司徒和Kenny的味道，所以其他人都不敢过去总裁办公室，以为他们在那啥……结果我打开门一看，好家伙，Kenny衣衫整齐地被绑在角落里，已经被欲望烧昏过去了。司徒缩在沙发上打了三天的飞机，喷得满地都是……”
    我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猛地大笑出声，哐哐捶起了桌子。
    44
    我笑了好半天，捶桌捶得手都红了，这才擦了擦眼泪，说：“干嘛搞得这么惨烈啊，吃点药不就好了？那个什么Kenny也是惨，司徒干嘛不叫人来把他弄走？”
    “你看不出来吗？他故意的，跟我怄气呢！” 游一栋哭笑不得，“Alpha有时候真是太幼稚了。”
    “那你要是七天才回来，他打算撸七天吗？”我还没喘上气呢，“到时候那个Kenny哪怕不被情欲烧死，也该饿死了吧？这年头做Omega真不容易……”
    “我才不容易好吧？就这我还帮他叫了救护车，仁至义尽！”游一栋横了我一眼，说，“哥你怎么回事？要是有小妖精这样勾引楚吟，你还说得出这种风凉话吗？”
    “……”想起面对“恶龙”都要吃醋的宠物狗本狗，我心有戚戚焉，即刻选择闭嘴。
    游一栋继续说道：“司徒看到我，那眼神别提多幽怨了，我有什么办法？一来我也不是故意回不来的，二来回来了其实也帮不上多少忙，只好努力施展‘绝技’……那是我第一次真心实意地想，要是那药对我有用就好了。”
    我笑了好半天，然后说：“恭喜。”
    “谢谢。”游一栋应道，随即叹了口气，“虽然我不知道他对我的忠诚能持续多久……A和B在一起，变数太大了。”
    “你应该相信他，也相信自己的选择，不是吗？”我说，“珍惜眼前，莫负春光。”
    游一栋点点头，又应了一声：“嗯。”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将来变了，这些年你也享受过性福了，不亏。”我又说，“而且你本来就是‘神仙’下凡嘛，是来引领人类走向文明社会的，感情这种事……当是情劫吧，回头堪破了，那么一顿悟吧，说不定修为突飞猛进，他日功德圆满，回归天庭，搞不好还能升个职啥的。”
    游一栋闻言，噗地笑出了声。
    “游大少，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