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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矿的勾当,岂非更加便利。
    “这还不简单。”褚廷筠抬起头朝他弯眉一笑,“香火钱,适合鼓腰包呀!”
    叶淮允:“……”
    这简单直白的理由,还真是……有道理。
    他仿佛已经能想到这峙阳郡丞到底在背地里贪了多少银子,心头顿时不愉起来,这一个个地方官员,还真是没几个手脚清白的。
    叶淮允揉了揉额穴,提议道:“下山去探探山路吧,顺便找一找那处铁矿。”
    褚廷筠却道:“明日再去吧,今日有些累了。”
    叶淮允点点头,想来也是,毕竟这人今日是抱着自己走上山的。他旋即便脱下外袍,走到床边准备休憩。
    不等他掸开被褥,腰身突然被人从背后紧紧搂住。
    “你……做什么?”
    褚廷筠嘴唇贴着他耳垂,哑声低笑,“我说的累了,是指……一会儿你觉得累。”
    “……”叶淮允和他缠绵久了,理解能力也是与日俱增,试图想要推开这宛如癞皮狗般贴上来的人,“这是在寺庙里!”在佛祖面前怎么好……
    “嗯。”褚廷筠煞有其事,“我相信佛祖会祝福我们的。”
    【作者有话说:重金属,好像突然就硬核了。
    但是作为化学系专业的灯灯告诉你们,重金属想要在瓷器上留下釉彩痕迹需要的时间是很久的,这里倒了水就显出来其实并不符合科学原理。为了剧情需要哈,请勿考究。
    给追文看文的小可爱们比心啦~】
    第五十三章 故人
    行经蜿蜒山路的人少之又少,两人要找山中铁矿根本不需等到夜深人静时。
    只随意用了几口清粥小菜,叶淮允就随着褚廷筠从后山绕出寺庙,往昨日他们遇见官兵的地方而去。
    不难猜到,这条正在修建的山路实则是山体内挖矿的掩蔽。两人隐匿在密林之中,观察着那群修路官兵的一举一动,几乎很容易就发现了矿洞的入口。
    又待摸清他们的换巡规律,以褚廷筠掠过无影的轻功,轻而易举就潜入了矿洞之中。
    洞中光线昏暗,只有几盏煤油灯悬在石壁,除非走的近了,否则根本看不清人脸。
    两人便是利用这一点,脱下锦绣外袍,又在白净的里衫上拍了些灰土,卷起裤脚、捡起铁楸,混在挖矿的苦力男子当中,混淆过巡视的官兵。
    等巡查的官兵走过一轮,两人十分默契地对视一眼,在矿洞中观察起来。
    铁楸敲打石壁的声音环耳不绝,倒也方便了他们低声说话不会被旁人听去。
    “你有没有觉得这些人奇怪?”叶淮允边走边用眼尾余光瞥向这群埋头挖矿的男子。
    所有人皆是双目无神、面容呆滞,只一味地挥动这手中铁杵,越看越觉得像是……
    “像是被控制了的傀儡。”褚廷筠接下他的话回答。
    叶淮允“嗯”了一声,确认这矿洞内暂时并无官兵后,走到一名青年男子身边打了声招呼。
    那青年听到叶淮允声音后,眼眸乍然一凝,微微偏过头来的侧脸写满了震惊。
    和他们二人的反应一样,青年先是谨慎地用余光环顾了一圈矿洞内,再三确认没有穿着官服衣裳的人后,才敢停下手里动作,看向叶褚二人。
    “你们两个?”青年打量着他们的脸,又正对上眼睛道:“没有被控制?”
    果然啊……他们所料不假。
    但叶淮允此时更惊诧的是,听眼前这人的言下之意,这群挖矿人当中唯有他一个是正常人。
    四目相对,这青年眸光纯澈,叶淮允只一眼便直觉他是个值得信任的,索性也不怕他会告发自己,直接挑明身份,劝诱他说出其余人到底为何会变成这样。
    “哼,还不是谭建那渣滓!”青年一说起这个名字,就眸中带火,咬牙切齿,“在这里所有人都被他种下了蛊虫,才会变得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叶淮允自然知道谭健便是这峙阳郡丞的名讳,试探地问:“那兄台你是如何躲过一劫的?”
    青年“呵”了一声,“我家祖上世代行医,一眼就看穿了那渣滓的意图。奈何因武功不济,逃不出这地方,于是只能假装成被控制的样子,暂且保住性命再做打算。”
    正当这时,洞外突然传来一声响利的哨声,叶淮允与褚廷筠下意识以为是官兵来巡查了,当即就拿起铁楸,装模作样准备挖起矿来。
    可叶淮允刚抬起来的手却被青年一把按住,“放下,不要动。”他低声提醒:“这是停工吃饭的指示。”
    叶淮允依言放下手中工具,果然见周遭所有人都纷纷停下了动作。前一秒还锵锵嘈杂的矿洞,立马安静得连呼吸声也听不到。
    两人学着那些傀儡的样子,木讷站好。等着外头官兵进来,将一份份装在瓷碗中的餐食,像施舍乞丐一样随手甩在众人面前。
    为了不暴露身份,叶褚二人也是有样学样。其余人蹲在一旁,他们便也蹲下;其余人捧起瓷碗,他们便也跟着拿起;其余人用手抓起碗中饭菜就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两人刚伸出去的手终于是顿在半空,怎么也下不去动作。
    “快吃。”青年蹲得离他们极近,彷如蚊喃的声音从齿缝里发出,提醒道:“如果吃不完,就暴露了。”
    叶淮允抿着唇,道理他都懂,可……这饭菜不仅是冷的,还是馊的!干巴巴的馒头上甚至沾着灰土!
    他好歹是宫中锦衣玉食长大的皇子,虽在寺庙祈福事会吃的寡淡些,但也从没闻见过这令人作呕的馊味。
    叶淮允侧了侧头去看褚廷筠,果然他也是与自己一样的反应,眉峰蹙起,像是随时都会把瓷碗在手中捏碎。
    眼见着众傀儡纷纷搁下空碗,官兵从外向内走来收拾,叶淮允瞧见褚廷筠的眸色瞬间暗了暗,以为他在盘算着时机,一举杀出去。
    可下一秒,他就见褚廷筠一咬牙抓起碗里的馊饭塞进嘴中吞咽下,又趁无人注意这边时,快速换过叶淮允手中的碗,同样替他吃去食物。
    叶淮允一时